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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兵隻會凋零，不會消失。婉柔默默地念叨了兩遍，接著問道倪飛揚，“飛揚哥知道1號秩序戰士嗎？”

  倪飛揚點點頭說道：“當然，他是比特星人，比特星比地球起碼大100倍，而且圍繞它們的恒星轉一圈需要50個地球年。這個1號秩序戰士我從來沒見過，可能在比特星執行任務吧。”

  “是在比特星，”婉柔點頭說道：“你說也是怪，比特星球那麽大，穿越者卻少的可憐，可地球這麽小，穿越者好像總也殺不完。”

  倪飛揚笑了笑說道：“比特星大是大，但是人卻比地球少多了，穿越者不看星球大小，隻看人的多少。”

  婉柔喝著咖啡，她將侍者叫過來又續了一壺水，接著說道：“你知道2號地球，以及後麵10000號地球的故事嗎？”這是她剛剛進入秩序戰士時，教官培訓的內容。

  倪飛揚當然知道，不過他想聽婉柔說話，“你說說，我看和我了解的是否一致。”

  婉柔會意的笑了笑，她知道倪飛揚這是讓她多聊聊天，秩序戰士有很多心裏話是無法對位麵的普通人傾訴的，一年，兩年.....時間長了心裏麵悶的很，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同行，當然想肆無忌憚的聊出來。不管聊的是什麽，心裏麵總會舒服一些。

  她接著說道：“原本的地球是一個能源充足，靈氣飽滿的地方，是神明的寵兒，經過幾十億年的進化孕育出來了智慧的文明，一切都是那麽美好。可是有一天第一個穿越者出現了，教官也沒有告訴我們第一個穿越者為什麽穿越？他是怎麽得到的神器穿越的？總之這人是第一個，這人穿越到了舊石器時代，他帶著一群一無所知，一無所有的原始人類開始建設家園，他的出現將人類原本的文明提前了十萬年，於是曆史被徹底改變，曆史的長河分了叉，能量也同時被分走了，這就出現了平行於一號地球的二號地球，不同的時空，更加進步的文明，可是這一切需要的資源本身就是一號地球的。

  接著，第二個穿越者出現了，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他們每一次回到過去都在改變曆史，都形成了新的平行世界，然後越來越多，一號地球變的越來越弱，到第10000號地球形成的時候，主腦大人才意識問題的嚴重性，如此下去，一號地球肯定會崩潰，一號地球崩潰了，那些所謂的平行時空自然也就崩潰了，因為樹根死了，樹就死了，無論這棵樹有多少樹枝。

  於是，秩序戰士成立了，他們的任務就是追蹤到曆史分叉的源頭，殺掉穿越者，穿越者一死，當然就沒有後麵的改變曆史，那些被改變的曆史，也會因為源頭消失，而慢慢的消失，能量就重新回到一號地球的懷抱，秩序戰士殺了很多穿越者，現在主秩序正在穩定的恢複中。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倪飛揚靜靜的聽完婉柔的敘述，婉柔的聲音很好聽，娓娓道來，對耳朵來講是一種享受，“和我知道的差不多。”倪飛揚豎了豎大拇指。

  “不過，我一直有一個疑問。”婉柔說道。

  “什麽？”

  “我一直在想，既然主腦大人知道這一切的原委，為什麽不從最源頭控製呢？就是控製那些製造穿越器、金手指、係統的神明呢？”婉柔眉頭微蹙的問道。

  倪飛揚想了想說道：“這就不好說了，有些東西咱們還是不要問為什麽了？糊塗一點好，人性有人性的黑暗，神明自然也有神性的黑暗。再說了，全都幹掉了，咱們秩序戰士還有存在的意義嗎？如果不幹秩序戰士了，咱們就是曆史大河中小的不能再小水滴，早就滾滾而去了。”

  婉柔抿著嘴笑了笑說道：“你說的還是有道理的，咱們可以殺掉穿越者，但是不能殺掉他身後的神明，而這些神明的會繼續製造穿越者，然後在被殺掉，如此循環，好像還蠻平衡的。”

  倪飛揚無奈的搖了搖頭頗有深意的說道：“也許吧。”

  看著倪飛揚的無奈，婉柔也歎口氣道：“算了，咱們還是不要聊這個腦殼痛的問題了，聊點有意思的，你現在執行的任務是一個人？”

  倪飛揚點點頭說道：“真正意義上的光杆司令。”

  “主腦大人也是，你都是這麽多年的老戰士了，為什麽給你一個這麽無聊又累人的活兒呢？我看好多老戰士都在主秩序裏麵當管理了。”婉柔有些不平的說道。

  這特麽還不如聊地球往事呢，倪飛揚暗忖著。

  “天知道為什麽？”倪飛揚翻了個白眼說道。

  婉柔笑了，說道：“你肯定對主腦大人有很多牢騷。”

  “哪能呢。”倪飛揚滿了寫著高興的說道：“我很感激他，把這麽一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交給我。”

  “嗯，我從你的表情裏看出來你確實很‘感激’他老人家。”婉柔表情嚴肅的說道。

  “哈哈哈。”兩人會心的笑了。

  夜深了，不知不覺間兩人聊了幾個小時，咖啡館快打烊的時候，他們才離開。深夜的燕京還是有了些許寒意。

  “你這這個時代是幹什麽的？”倪飛揚問道，換句話說，婉柔是用什麽身份隱匿在這裏的。

  “我是個課外輔導班的老師，教教英語。不過已經離職了，現在要和這個時代告別了。”婉柔將手插進風衣口袋，慢步走著。

  “我們這一別，不知道什麽時候見麵了，也許十年，也許幾百年。”倪飛揚一邊走一邊感慨道。

  “時間對咱們又沒意義，有緣分就會再見麵的。”婉柔停下腳步，看著倪飛揚說道。

  倪飛揚聳了聳肩，說道：“是啊，和你見麵很開心，能在這冰冷的時空轉換中見到戰友，也算是我的幸運了。”

  “同感，同感。”婉柔笑道。

  就在這時，倪飛揚的手表突然有了感應，他低頭查看，發現手表的能量已經完全充滿

  了，上麵還帶來了主腦的信息：求救情況已經收到，辛苦了，76號戰士倪飛揚，考慮到你的任務特殊性，避免再次發生這種情況，主腦特將你的“破壁追蹤”能源調整為最大使用化，從此你可以隨意使用該功能，不必擔心能源不夠的情況發生，希望你再接再厲，更好的完成任務。

  “怎麽？你的手表恢複了？”婉柔轉頭問道。

  倪飛揚點點頭說道：“不但沒批評我，還給我更大的權限和能源。”

  “看來主腦很喜歡你呦。”

  倪飛揚笑了笑說道：“也許吧。”他看了看四周，接著說道：“就此別過了，婉柔保重！”

  婉柔正聲道：“飛揚哥，保重！”

  刷的一下，倪飛揚消失了。

  婉柔看了看漆黑的夜空，略有惆悵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