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發，忽然傳來了另外一個聲音，這個聲音比之前那個聲音聽上去，嗓音要渾厚幾分，隻不過卻仿佛笑得氣都喘不過來。

  “這個小子比我預想的有趣多了，而且也聰明多了。這麽久以來，他是第一個看穿你把戲的人啊。我說老怪物，你的遊戲被人看穿了，現在是不是覺得很尷尬啊？就算是惱羞成怒，也別打人來發泄啊。你再怎麽打，也不能發殺了他，不過就是讓他吃點皮肉之苦，卻反而讓人嘲笑啊！”

  “閉嘴！你這個混蛋！滾出我的領域！”

  “哼，我們說好了，可以觀看彼此對方的遊戲過程，你讓我滾我就要滾麽？”

  聽著天空之中兩個聲音在鬥嘴，陳小練有些驚奇，但是卻閉著嘴巴不說話，而是將一份治療藥劑拿了出來塞進了嘴巴裏。

  “小子，不用浪費藥劑。那個複仇天使給你弄出的傷勢都是幻覺，一會兒等幻境結束了，傷勢自然複原。當然，如果你是土豪，遊戲點數多的用不光，拿治療藥劑當零食吃，那就隨意了。”

  陳小練喘了口氣：“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那個複仇天使走到了陳小練的麵前，冷冷的看著陳小練。

  陳小練抬頭和它對視。

  忽然，複仇天使將劍舉起，然後落下！

  陳小練絲毫不畏懼，目光迎著對方的劍鋒！

  嚓！

  劍幾乎貼著陳小練的臉皮，直接紮在了陳小練耳旁的牆壁上。

  複仇天使轉身，騰空而起，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陳小練愣在了當場。

  “小子，恭喜你，本次副本遊戲，通關了——而且你是我們占據這個副本世界以來，第一個通關者哦。”

  說話的聲音來自天空，不過卻是第二個聲音。

  “通關？”

  “不錯，這個遊戲麽，我們給它命名為‘勘破生死’，嗯，就是這樣。從這個遊戲開始以來，你是第一個看破這裏秘密的進入者，所以，恭喜你通關，獎勵很豐厚哦。”

  陳小練冷笑：“通關？獎勵？你們還真把自己當成係統了。”

  “你其實想說的是：你們還真把自己當成上帝了，對吧？”

  “意思沒錯。”

  “好了，我可不是剛才那家夥，我的臉皮比他厚多了，所以你這種非刺激人的話，對我沒有效果的。現在……我們繼續通關流程吧。”

  話音剛落下，陳曉麗就感覺到眼前刷的一下，周圍的世界消失了，機場，候機樓，跑到……全部都消失了。

  他置身在了一個空曠的地方，頭頂和周圍都是白茫茫的虛空，而自己就坐在虛空之中一個如盤子一般的金屬圓盤上。

  “現在通關流程第一步。你可以許願了，許一個願望。”

  “哈哈哈哈！”陳小練嘲笑著：“我收回剛才的話，你們不是把自己當上帝，你們是把自己當成許願神燈了——什麽願望都能實現麽？”

  “當然不是，哪有這種美事。”那個聲音立刻道：“這也是測試的一部分：你要猜猜我們到底能做到些什麽。在我們能力範圍內，我們有求必應，一定滿足你的一個願望。但是……如果是我們能力之外的，那麽你就浪費了一個願望了。”

  “……猜猜你們到底能做到哪些事情？”陳小練冷笑：“我明白了，比如我如果要求你們毀滅係統，這種願望當然實現不了，對吧。”

  “我們如果能做到這種事情，也不會待在這個副本世界裏不出去了。”那個聲音歎息。

  陳小練沉默了下來。

  他認真的思索起來。

  說起來，他心中有許多需要解決的問題，比如在零城裏的遭遇，比如自己在那個特殊的房間裏，到底做了什麽？怎麽會導致了零城的不設防？等等等等。

  但是，無論多少雜念，從陳小練心中冒出的第一個最大的問題當然毫無疑問，隻有一個！

  “如果，我是說如果。”陳小練認真的問道：“如果我想複活一個死去而且沒有被刷新為普通人的隊友，那麽……你們能有什麽辦法幫助我做到麽？”

  “……”

  那個聲音沉默了好久。

  良久之後，那個聲音才歎了口氣：“死後卻沒有被刷新成普通人……所以你的隊友是，漏洞者。”

  “不錯。而且不用你問了，我可以告訴你，我也是。”陳小練搖頭道：“我們可以省略掉一些廢話了，直接說吧。”

  “你還算聰明。”那個聲音仿佛絲毫都沒有因為“漏洞者”這個身份而感覺到驚訝，而是緩緩道：“你剛才如果直接讓我們幫你複活你的隊友，我們做不到，你就浪費掉了這個願望。不過你說的是，我們有什麽辦法可以幫助你做到……我就不得不告訴你實話了，辦法麽……倒是還真有一個。”

  “哦？”

  “不用高興的太早，這個辦法，是理論上的。沒有人成功做到過。”

  “別廢話了，說吧，什麽辦法。”

  那個聲音似乎變得嚴肅了起來。

  “理論來說，我們做個比喻。這個世界就如同都在一台電腦裏，掌控這個世界的，是電腦的主程序。我們所有人都是電腦裏的一個遊戲裏的存在，形象的比喻一下，你，我，遊戲的所有的人物，都是遊戲裏的一個文件。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一個文件。

  如果是覺醒者的話，死掉後，隻不過會把這個文件的屬性從‘覺醒者’變成‘普通人’，就好像，轉換了一下文件的後綴名。

  但是漏洞者不同，漏洞者一旦死亡，文件就會被刪除掉。

  我問你，一台電腦裏，如果你想刪除一個文件，這個文件會被送到哪裏？”

  陳小練想了想：“回收站？垃圾箱？”

  “雖然實際上不是這麽一回事，但……比喻來說，大概是這麽個意思。”那個聲音緩緩道：“所以，這個係統裏，應該是存在一個類似於‘數據回收處理中心’這麽一個存在的地方。”

  “等等，你說‘應該’？”陳小練問道。

  “廢話，當然是一個猜測，理論上的。我又沒死過，沒去過那種地方。”

  “繼續說下去。”陳小練皺眉道。

  “所以呢……你想法，正常的情況下，你是遊戲裏的一個文件，怎麽能去電腦裏的回收站呢？根本不在一個文件夾啊！甚至不在一個盤裏啊。我這麽說你能理解吧？沒聽說過文件可以自己從一個文件夾跑到別的文件夾裏的。除非……”

  “除非我死了！”陳小練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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