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嚴格來說，是我們亮魔族本部，自身的一種衰弱。”飛廉的臉色看上去不由淡然幾分，似乎對於這點，他也是極為的無奈，“人才的凋零！”

  “人才的凋零？”對於這點，張凡還倒是沒有想到過，“不應該啊，飛廉前輩，既然貴族都是整個魔族的經濟中心的樞紐了，如此的人流量和文化，財產，知識的高度集中下，怎麽還會出現人才方麵的問題？”

  “看起來的確不可能，但它就是那麽出現了，要說我們亮魔族的基層力量卻是很強，可是壞就壞在，我們亮魔族的拿得出手的高才，數百年來是越來越少了，我們雖然也一直加大對族裏人才的培養，可是效果卻不盡人意，而且盡管我們可以招募別的魔族百姓子民，有能力的加入我們，可是最關鍵的還是在於不僅僅隻有我們這麽做，在魔王大人的實力傳言傳開之後，別族的家夥們也是暗地裏開始大肆招攬人才。”

  張凡算是大致了解了，“彼強此弱，在沒有亮魔王那強大實力的保證之下，很多人才都是會選擇更為保證自己前途和命運的，這是稍微有些想法都會做的明智的選擇題。”

  “沒錯，正因為這樣，，我們亮魔族已經有近百年都沒有出現過一個優秀的後起年輕之輩了，以至於在各族麵前是漸漸顯得示弱不少。”

  張凡其實已經明白了，這魔族和人族思想觀念都是極為不同，在人族裏，即便是實力不高的商人，隻要他能在經濟或者其他的方麵上有著舉足輕重的能力和地位，也是可以成就一方人物的。

  可這魔族不一樣，魔族是一個崇尚勇武之道的種族，實力的強弱關乎著所有的一切，這種思維已經是在魔族之人的心中根深蒂固了，其實真要說的話，這種思維方式比起人族那複雜的思想模式，更要顯得簡單直白。

  所以，那些隻要不是傻子的魔族優秀後輩，自然是選擇實力有足夠保證的一方去投靠了，這樣才是對自己未來發展最大的明智之選，“其實飛廉前輩，你們一族最大的問題根源還是在於，你們的魔王大人的實力是不是真的如傳聞一樣，出現衰退的可能？”

  飛廉一臉無奈地點著頭，很顯然，如今的亮魔王看來確實是實力不行了，不過張凡這就不解了，“飛廉前輩，如此說來的話，小子我倒是有一點實在不明白了，既然貴族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於亮魔王的話，那麽你請我過來又有什麽意義呢？魔王的實力一天不恢複，我又能幫到你們什麽？”

  一旁的汴留卻是突然接話說道：“是為了一個月後，魔尊大人的收徒考驗，我猜的對嗎？老師。”

  “魔尊？”張凡一臉蒙了，“這魔尊大人，又是什麽人？”

  “魔尊，魔族的至強者。”一旁沉默的段天忽然說道。

  “段前輩，您知道魔尊？”

  “是的，不隻知道，當年我曾和魔尊交過幾次手，魔族至強者，實至名歸。”

  聽到段天竟然說和魔尊交過手，飛廉和汴留都是驚得目瞪口呆，不過飛廉想起之前在靈域外圍的時候，自己是被段天強悍的手段給兩招製服的情況，飛廉也是沒有懷疑段天說的話的真假，“難怪當時我連他怎麽動手的都還沒看清，竟然是可以和魔尊大人交手，此人到底什麽來曆，人族什麽時候有如此強者了？”飛廉心中不由驚歎著。

  張凡也是微微點頭，“嗯，看來那魔尊確實很強了，竟然可以和段前輩您對打。”

  段天轉而問道：“現在的魔尊可還是卡煉？”

  隻見飛廉不由點頭，心中想道：“竟然還知道魔尊大人少為人知的名諱，看來此人並非是誇大妄言了。”

  “這位前輩，不知道如何稱呼？之前在靈域一別，還未來得及請教您的名號。”飛廉忍不住問道，畢竟對於段天這麽一個強者的存在，之前在六族之中怎麽可能會完全沒有聽說過呢？

  段天沒有回答飛廉的問題，而是默默地再次站回到了張凡的身後，見到如此，飛廉更是對張凡這個人族的小子驚疑不斷了，“他真的隻是人族的普通之人嗎？如此強大的人，竟然還是心甘情願地臣服於他？”

  飛廉繼而問道：“張凡公子，雖然你之前說過你是紫雷靈部的一個收靈者，可是連這位如此強大的前輩都是以公子為首，公子當真隻是一個普通的收靈者？”

  張凡顯得尤不在意，“自然的，我都是和前輩您達成共識了，沒必要在身份名字上作假的吧，飛廉前輩如果不信，大可以差人去紫雷靈城查查不就可以了？”

  看著張凡那淡定自信的眼神，飛廉也似乎感覺不到張凡有意欺騙的可能，而一旁的沈菲也是隨即接話道：“師弟如今在我們靈城，可是名頭很大的，前輩如果實在不放心，隨便找個靈部之人問問就知道了，隻是如果您這樣懷疑師弟的話，那這交易想必也沒有做下去的必要了吧？”

  飛廉聞聽，立刻便是尷尬道：“不是不是，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既然公子和我都已經是有約在先，我也並非是懷疑什麽，公子看來也不是什麽不講信用之人。”

  張凡卻是笑道：“飛廉前輩，您這話說的，這人是什麽樣的那裏是看得出來的？您會懷疑才是正常的，您想查就盡管查好了，無傷大雅。”

  “公子言重了”

  “比起這個，飛廉前輩，您還是再和我說說你們魔尊大人收徒的事情吧。”

  “好，其實我們魔族雖然是有著十大魔王，但是實際上十位魔王之上，還是有魔尊大人，魔尊大人的實力是魔族毋庸置疑的最強，相傳魔尊大人還是我們魔族的始祖魔神麾下最得力的大將，所以，一直以來在我們魔族之中，魔尊大人都是被視作魔神之下的至高存在。”

  張凡大致了然，“原來是這樣，那這麽說的話，其實你們魔族真正的領袖並不是十大魔王，而是魔尊？”

  飛廉搖頭幾下但又轉而點頭說道：“公子這話，算是對但也不算全對，我們魔族各族自然還是以十大魔王為首的，而魔尊大人雖然地位尊崇，可是卻從來無心管理魔族，所以魔族依舊是十位魔王各自分管，我記得當年魔尊大人在我們內亂的時候說過這麽一句話，便是瞬間鎮壓了全族的動蕩。”

  “什麽話？”

  “我不管你們小輩怎麽鬧騰，也不管你們是誰稱王，誰又想著對付誰，這些我都毫不在乎，但是我隻有一個要求，昔年魔神大人有命，魔族可戰不可亂！你們這些小鬼如果搞得太過分了，那就休怪我以大欺小了！”。

  聽著飛廉的話語，張凡也是看得出來，這魔尊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在魔族之中都是不可冒犯的存在，“魔尊果然夠霸氣的，一句話就是震懾了十大魔族嗎？”

  “嗯，是的，魔尊一怒我們整個魔族沒有誰能都承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