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的巨大疑惑才是讓張凡感覺正常，這確實也是嘛，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陽靈人，怎麽可能是什麽影門之主，說出來連張凡自己都不信了，“對吧，段前輩，既然還是有如此之多的事情無法解釋，那您就不能隨便下判斷，至於我就更加不可能是您口中那強大的張宗主了，畢竟我現在不過就是弱小的收靈兵而已，怎麽可能嘛！”

  但是段天雖然想不通很多的事情，可依舊是十分篤定地認定了張凡就是他一直在等待的張思語，“不，宗主，您千真萬確就是我們的宗主，我們按照您的要求，不惜是自我封印神魂兩千多年，為的就是今天，迎回宗主您的今天！”

  “哎喲，我的段前輩啊，我怎麽就是和您說不清楚呢？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是你們的宗主啊~”雖然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可對於段天卻是沒有絲毫的效果，而看著雙方如此各持己見的情況，一旁的沈菲也是忍不住插話道，

  “額，段前輩，我可不可以說兩句？”得到段天的許可，沈菲才是繼而說道，“其實段前輩，我覺得師弟真的不大可能會是你們影門的宗主，畢竟還是我當初親自從隔絕大陣的短暫波動缺口找到師弟，當時他別說靈力了，連太陰異世的存在都不知道，說是你們的宗主是在有些牽強。”

  段天忽然便是好像想起了什麽，猛然抬頭，目露精光地說道：“真要百分百確定您是不是宗主的話，其實一直都是有一個最簡單，但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哦？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麽段前輩先前不直接用這個最有效的方法？”

  段天顯得有些為難，“因為這個方法不但會違背當年我對宗主保證過的諾言，而且還是對宗主最大的不敬，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之下，我真的不希望如此做，雖然這方法確實是最有效的，但是卻也涉及到了宗主最大的秘密。”

  “這麽嚴重？”張凡也是沒有想到會這般嚴重，其實想想也是，如果那所謂的方法沒有一定的代價和嚴重性的話，段天又豈會舍近求遠，明明就是有著這麽直接的辦法，段天卻還是選擇了按部就班，一步一步地去確認張凡的身份。

  不過，或許也是段天沒有辦法了，便是決定道：“不過，既然宗主你始終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身份的話，我也隻能是出此下策了，但也所幸的是，畢竟是宗主您，所以這個方法還是可行的，隻要，隻要宗主您許可屬下。”

  張凡是有些無奈了，明明就說了自己不是段天口中的宗主，如今段天又是來尋求自己的許可，這讓張凡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這一旦應了段天的請求，不就自己承認了是那什麽宗主了嗎？可是這不應的話，段天看樣子是不會用他口中的那所謂的不敬之法。

  “哎喲，臭小子你就給他許可不就結了，用得著這麽糾結嗎？”冥老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是出言讓張凡暫時應允了。

  “可是冥老，這麽一來我不就自打耳光了嗎？我既然不是那什麽張宗主怎麽有資格許可段天什麽。”

  “你小子別廢話，讓你先許可就先許可了，哪來的這麽磨嘰的性子，況且我也剛好有件事需要求證。”

  冥老的話還是一如既往地讓張凡雲裏霧裏的，不過冥老既然都說話了，張凡自然也不好違背，隻能是硬著頭皮道：“那，那好，好吧，段前輩你，你就用吧。”

  “是，宗主！”

  “”

  “嘻嘻嘻”連一旁的方語都是忍不住掩嘴偷笑，“凡，這家夥，明明嘴上一直堅持說不是的，這下反而是以宗主身份許可段天了？傻傻的。”不過方語轉念一想，想起之前張凡的的表現和自己不止一兩次觀察到張凡身上那非凡的氣質，也是不由有些認同段天的說法，“雖然我也猜想過凡以後一定會是了不起的人，可是沒想到竟然是和影門這種千年大宗有關。”

  然而就在張凡在好奇著段天口中的不敬之法到底是一個什麽方法的時候，段天先是對這身後一眾影門門徒命令道：“你們，都先退到方圓十裏之外，接下來的事情不是你們可以知道的，還有別讓任何人，獸，靈就算是一隻蚊子也不能放進來，否則有你們好受的！”

  “是，門主！”

  目送著這些影門皇級高手全然一副唯唯諾諾，乖乖遠離的情景，張凡和沈菲方語三人都是不知道該如何描述現在自己的心情了，畢竟那可是皇級啊，一隻以來隻要是你達到了皇級，那就已經是這世上傲視絕大多數螻蟻的強大存在了，可是在段天，在影門這裏，竟然是呼喝下人一樣的使喚。

  而本來段天也是想讓沈菲和方語遠離的，可是在張凡的要求之下，段天也無可奈何，先不說沈菲，單單是方語其實張凡大部分的秘密都已經是和方語分享了的，不管是心境還是冥老亦或是小影火言他們，所以對於方語而言，張凡沒有必要在可以讓她遠離什麽。

  至於沈菲，也就如沈菲說的，張凡還是她帶入這收靈世界的，就算心境之類的張凡沒有可以告訴她和靈都夥伴，也並非不信任他們，所以張凡不讓沈菲二人遠離，段天也無可奈何，畢竟此時在他的心中，早就是認定了張凡便是他的宗主。

  “其實這個方法有兩步，一個是屬下冒犯，進入到宗主的心境之中一探究竟，當年我有幸得到宗主的許可，進入過宗主的心境一次，世上之人億萬，思想性格不同，天賦潛力不同這些都會影響著心境的形態，所以隻要我進入宗主的心境之中找到最不可能偽造的一樣東西即可證明您就是宗主。”

  “進入心境嗎？”雖然想過段天那麽說方法可能會很隱秘，甚至關乎到個人的一些私密，可沒想到是要進入到心境之中，張凡可沒有忘過冥老的囑托，雖然段天現在看上去是一副對自己十分恭敬唯命是從的模樣，可是張凡無法保證段天沒有別的心思。

  如果不是的，按照段天那般無可匹敵的實力，一旦進入到心境之中要有歹念的話，就算不是冥老的對手也會對心境造成難以預計的損害，經過上一次心境的險些崩塌一事後，張凡就是明白，冥老和小影他們為了維持自己的心境是有多不容易了。

  不過，張凡還是在為難地想著，要怎麽委婉拒絕段天的時候，段天的話語卻是讓張凡大出意料之外，“不過這一步，在屬下看來可以完全省略掉了。”

  “省略掉？”張凡是一臉疑惑，“段前輩，這不是事關你們宗主的事情嗎？省略掉這個會不會有點”

  段天卻是擺手說道：“不，我說可以省略掉是有依據的，因為之前我趕來救援您的時候，百裏之外便是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無比的氣息，而且我也還當場親眼見過了，之前宗主您突破那死靈殘念所囚禁您的結界時，所用的白芒力量是來自一位強者大能的吧？”

  “不大好辦了，這段前輩竟然看到了冥老的力量。”張凡心中此刻不由心緒雜亂起來，不過他也不明白這可段天說的可以省略的第一步有什麽關係。

  可段天接下來的話語，卻又是讓張凡嘴巴大張，隻見段天維持這原先的姿勢，可那一身的霸道皇氣卻突然震蕩起來，完全一副戰鬥的姿態，惹得一旁的沈菲和方語二人緊張不已，“你們不用緊張，這便是我要證明的第二步。”。

  在張凡還是一臉困惑的神情之下，段天忽然便是再次大聲叫道：“敢問此刻在宗主體內的強者，是冥心前輩嗎？”

  “什麽！段，段天他竟然知道冥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