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當然不能可，可是”

  張凡此刻是完全被靈母之晶問倒了，的確，難道他真的願意為了救一個僅僅隻是在幾天之前才算真正認識的古老種族而導致自己心中心愛的女生，朋友失去有可能是最後保障的生存機會嗎？這顯然並不是一道選擇題，因為它完全沒有可比性，而是一道沒有任何懸念的單選題。

  張凡自然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方語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張凡雖然也不認為自己會是什麽壞人，但是也從不認為自己會是個偉人，就想剛剛說的，對於精靈族的存亡，僅僅也隻限於惻隱之心作祟罷了。

  “而且雖然我現在隻有五成的把握可以去除小姑娘的詛咒，但是你身上的吞靈功法可是強悍無比的，如果我認你為主了，在你修習的吞靈功法幫助之下，我還可以進化成長，隨著你實力的提升，我的能力自然也是可以得到增幅，所以那小姑娘的治愈機會完全取決於你的手上。”

  張凡有些意外，“你，你是從何得知我身上修習有吞靈功法的？”畢竟張凡自己都是除了小怡之外，沒有告知過任何人的。

  “你也不用如此意外，我說過了，這世間之事都逃不出他的計算之中，現在的你也不行，況且我連你會在今天到來，並且提前蘇醒過來等著你了，那麽你知道你身上的功法又有何稀奇的？言歸正傳，外麵那小姑娘治愈的可能性以及這早就被淘汰的精靈族的安危，你選擇哪個？”

  靈母之晶如此說道，對於張凡的誘惑自然不用說了，自己的吞靈功法效果如何張凡最是清楚了，想到這靈母之晶能去除滅靈詛咒的成功率還能靠著自己修習吞靈功法來提高，張凡自然是欣喜若狂的了，其他辦法固然還需找尋，但是這相當於有了一個最保障的最後底牌了。

  “既然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自古已然，那我張凡不介意做個壞人，即便會受到他人的誤解，我也不想看到我在乎的人受到丁點的傷害！”張凡心中暗自便是下定了決斷後，便是對靈母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我便是沒得選擇了，那這個壞人我不妨當上一當，方語的詛咒一定要解除，精靈族隻能對不起你們了！”

  “你決定了嗎？”

  “嗯，決定了。”張凡在來精靈族之前，為了給方語的詛咒找到解決之法，心裏早就是有了將會付出代價的心裏準備，畢竟這可是滅靈的詛咒，天下也從來沒有白吃的午餐，如此沉重的詛咒，不支付點代價又怎麽可能？

  隻是張凡自己也沒有想到會是如此沉重的代價，或許在別人的眼裏，對於張凡來說不過就是會消失一個和自己沒有什麽交集的種族而已，至於怎麽心情複雜嗎？在陽靈世界的時候，幾乎每一天都是要有一種物種滅絕，那時候也沒見大部分的人類有多心情複雜呀？

  那是刀不劃在自己的身上永遠都不會知道那會是有多疼，一個物種的消失也是如此，大多數人那裏會在意，因為那並沒有影響自己的切身利益，可是當由這個物種的滅絕所導致的連鎖災難發生的時候，人們就會理解現在張凡的心情了，看見別人殺人和自己親手殺人是完全不同的情況。

  單單就是心裏上的壓力，但凡是有些良心和同情心的，都不會麻木到如此地步吧？不過此刻顯然在張凡的心中，方語的事情大過了心中可能會對精靈族的愧疚之心，每次一回想到之前靈女給他看的那未來畫麵，張凡的心中就是害怕不已，害怕有一天那一幕的未來不可避免。

  “等一下，臭小子你這麽急著給自己扣黑帽子幹嘛？以後有得是讓你戴的機會，現在你實力還是個戰五渣，別給我逞能，你好好想一下，剛剛這秘寶說了，是精靈族的地界崩壞而已，又沒說這精靈族一定就死路一條了。”冥老的聲音突然出現，差點沒把張凡嚇死。

  “冥老！你不是說打死也不出來嗎？怎麽這會兒出來了？不害怕了？”

  “我呸，我什麽時候說我怕了，你小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之前是以為這秘寶是那家夥的替身，實在不想麻煩，不過現在看來隻是個下界的代言者而已，嚇的我額，不是，是煩的我要命。“

  “哦？是嗎？”察覺到這冥老今天臉色明顯不同以往，張凡總感覺要抓到了冥老這家夥什麽把柄一樣，“冥老，可是您這手好像有點抖呀，難道這也是您煩得要命的表現？”

  “額”冥老急忙背過自己的雙手於腰後，微嗔道“哎要你管，你小子別打岔，那精靈族雖然是被舊時代淘汰了，可是他們之中也不缺一些奇異能力的，就比如那巨靈族，精神力方麵絕對能幫到你在靈部的事情。”

  “對啊！”張凡經過冥老一提醒似乎發現了這精靈族完全就是個隱藏著的巨大的人力寶藏呀，但是仍舊失望了下來說道，“可是冥老，這精靈族地界一崩塌了，精靈族連生存之所都沒了，而他們最為上古時期就早已消失的種族，本身又是有著特殊的能力，一旦去到外界不是等著被外界的種族玩弄嗎？”

  冥老有時候真的是恨不得把張凡這個不踢不轉的榆木腦袋給敲醒，“我說你小子傻啊！好東西當然要留在自己身邊了，誰讓你放他們出去的，與其讓它們出去送死，還不如你自己收為己用不是更能物盡其用？笨！”

  張凡捂著自己眩暈的腦袋，苦悶道“冥老，你說著玩呢？這靈母之晶一旦認我為主了，精靈族地界都是直接崩塌了，那幾百萬的精靈你讓我怎麽收為己用？就算心境也不夠地吧？！”

  “哎，還是不開竅！”冥老搖著頭，“臭小子，長進點行不行啊，想想我之前怎麽教你的，要從自己的實際情況看問題，之前上學不是還老叫你們實事求是嗎？怎麽隻會讀死書嗎？好好利用自己現有的優勢，任何問題都不是沒有辦法的，不想我再敲你，就再給我好好想想！”

  “什麽啊？”張凡最低埋怨地低喃道，“什麽跟什麽，我自己有什麽優勢？就算真有哪裏可能同時安置得了這幾百萬數量的精靈？開玩笑吧？”

  “說你小子笨，你還真給我透著一臉的傻氣，我叫你全部收為己用了嗎？精靈族之中也是品行參差不齊的，當然要事先篩選和處理了，好好思考！”

  “啊~！”冥老又是一下敲在了他的天靈蓋之上，“冥老我想還不行嘛！你能不能別老敲我腦袋，好疼的，我原本還挺思維敏捷的，都懷疑是不是你，敲的”。

  “嘀咕什麽呢？大聲點？”

  “哎，沒有沒有，我想，我好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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