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衍聽到張凡如此地積極，便是讚賞說道：“既然張凡你心中已有計劃，而且事關妖族，那老朽我應當助你一臂之力，可是最近百年一直鎮壓在這萬壽樹下的東西是越來越不安穩了，老朽實在是抽身不開，不過既然有你們二位在想必不會失手，這樣吧。”

  白道衍將身旁的那三個弟子以及耿力都是喚到了麵前，“雖然老朽我無法抽身離開，可是這三個都是老夫的弟子，同時也是上一任的三大妖王，他們的實力應該是可以幫助到你們的，你們三個！”

  “師尊。”

  “從現在起，張凡的話就是為師的命令，在沒有查清楚那背後之人所計劃的陰謀之前，你們都必須對張凡唯命是從，如果讓我知道你們忤逆半分，我就收回給你們的壽元，都知道了嗎？”

  “謹遵師尊之命。”

  “至於耿力小子你，雖然你現在已經是妖皇實力，可是真正的修煉對你來說才是剛剛開始，在接替老朽位置之前，和張凡連瓊二位聯手一同擊潰那神秘之人的陰謀，就是我對你最後的考驗，通過了你就是新一任萬妖皇，失敗了，你就繼續回去磨練個幾百年再說吧！”

  “耿力謹遵老祖之命！”

  白道衍依舊是有些皮笑肉不笑，顯得很是忌憚地對張凡說道：“從今往後我們妖族都是無上歡迎張兄弟你來妖境作客的，隻是不知道張兄弟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們妖族交這個朋友？”

  張凡略微還是有些受寵若驚了的，因為張凡並不是沒有想過要讓妖族和人族開始交好，至少來說不會再重複千百年來一直進行的無止境地交戰和殺戮，為此張凡之前也是計劃著先從熊妖族出發，從耿力的身上著手的，這樣張凡至少可以想從三大妖族方麵盡可能製止人妖之戰，避免雙方更多的殺戮。

  可是此時想不到的是身為妖族一切象征和代表的萬妖皇白道衍竟是會對張凡自己表現出這般出奇地友好，這怎麽能不讓張凡有些受寵若驚？而且加上之前白道衍那反常地舉動和態度，張凡也是難免會有強烈地疑問縈繞腦中。

  但是不管萬妖皇是出於一個什麽樣的心思和動機才如此這般地交好自己，對於張凡和人族來說都是有很大好處的，總是比雙方的關係繼續惡化，整天交戰的強吧，而且對於人族和妖族之間目前難得的和平相處的情況，張凡並不希望將它僅僅隻是寄托於一個強製性的老舊契約，張凡更希望的是雙方的這來之不易的和平能夠融入兩者的接觸和了解之中。

  張凡試探性地說道：“額，白前輩能夠看得起晚輩讓晚輩能成為妖族的朋友，這點晚輩自然是歡喜的，而且這也是晚輩的幸運，隻是晚輩始終都是靈都的人族，和一個人族做朋友，不知道妖族的各位是和作想？”

  白道衍聽此，還是以為張凡是想要拒絕，可是作為統治了數十萬年妖境的妖族老祖，白道衍不可能看不出來張凡此時僅僅隻是一個試探而已，隻是出於對張凡那實在太過強烈的恐懼之意，才是稍稍擾亂了白道衍的思緒。

  他明白張凡的意思，作為張凡的他自然是很樂意和妖族和萬妖皇成為朋友的，隻是作為人族的他有著立場不同，界限分明的緣由，作為人族私自和妖族交好要是傳回了靈都之中那必然是萬劫不複的下場，所以張凡才是有如此的試探。

  “老朽明白張兄弟的顧慮和考量，隻是人族妖族數萬年來都已經是交惡良久，就算現在雙方各自安好，起到的也不過隻是暫時緩和的效果罷了，要想消除雙方的芥蒂和仇怨恐怕不是一朝一夕能辦到的事情，也不是老朽我自己就能說了算的事情，人心難測，妖心也同樣多變，為此，張兄弟和妖族交好其實更應該說是一次大膽地嚐試，隻是不知道張兄弟你可否願意為人族邁出那麽一步罷了。”

  果然萬妖皇不愧是統禦整個妖族的皇者，其中的關係條理，都是知道得很是清楚，而且從他的話語之中，張凡也是看的出來，作為妖族的守護者他實際上也並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子民大量淹沒於戰火之中，隻是很多時候即便你是神也是無法違背子民心意的這就是自由意誌的力量。

  而現在萬妖皇都是把話說得是如此地直白清晰了，足以說明，就算萬妖皇主動交好張凡真的是有一定地私心，可是也證明了它的誠意了，而且白道衍所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兩族積怨已久，雙方都是仇視著彼此，就算上位者有意交好對方，雙方子民地接受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正如白道衍說的那般，這對於張凡來說的確是一次大膽地嚐試，舊條約終會有失去效力的一天，屆時人妖兩族爆發戰爭也是在說難免，而如果張凡和妖族交好了，作為妖族在人族的友好者，必定會首當其衝地成為同族敵視的目標，換句話來說，就是張凡的這個決定既是在嚐試也是在玩火。

  可是正和白道衍所說的那樣，這是一次巨大的嚐試，是人族和妖族交好的大膽嚐試的一步，雖然張凡自己並不認為自己今後有什麽權力，但是作為連瓊的朋友，連城的哥們兒，方家的朋友以及紫雷靈部的長老，張凡也知道在某些場合自己的態度和話語也是有著一定影響力的。

  而且張凡在妖境的這麽些天，這麽些時間的觀察之中也是發現，其實妖族並沒有像人族認為的那樣嗜血殘暴沒有感情，妖族也有自己的子民，也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也一樣有著很多喜愛穩定和平美好的平民百姓，自然也是有著很多感人的家庭，隻是在一些生存的方式之上和人族認為的不一樣罷了。

  張凡作為從二十一世紀過來，接受過政府的九年義務教育甚至是高等教育的新一代青年，自然也是希望著周圍世界的一個和平了，畢竟對一個正常的人來說，又有幾個是真的希望戰火彌漫自己家鄉的？當然了除了那些吃飽了撐的有事沒事就想找事的心理變態就另當別論了。

  為此，為了自己心中希望，張凡當然是決定邁出這一步的了，張凡也是希望自己能夠對雙方的了解都是做一些貢獻的了，而在張凡思考這麽多的時候，相對比之下，白道衍雖然想到了這一點，但是心中更多的隻是覺得，“和他成為朋友，以後就算立場不同應該也不會再體驗到他的恐怖了吧。”

  “好，白前輩既然是如此說道了，那晚輩自然是要邁出這一步的了！”

  見到張凡答應，白道衍那是一個高興的勁兒呀，“好好好，張兄弟果然是心懷大義之人，來張兄弟拿著這個，就當是老朽代表妖族給你的一個見麵禮了。”從白道衍的身上徑直拋出了一個東西到了張凡的手上。

  “這不是之前的，萬妖令？”

  白道衍笑道：“沒錯，這就是象征著老朽親至的萬妖令，憑借此令，張兄弟可以支配我妖族之中的任何一個妖怪，這就當作是老朽和妖族送你的見麵禮，不知道你可否是喜歡？”

  “可以支配任何一個妖族？這份禮有點大了吧？”張凡和耿力耿迦甚至那三個老妖王都是驚訝地看著白色銀光的萬妖令，而連瓊也是不斷點頭笑道：“不錯嘛，白老頭這招甭管拍馬屁，送禮最實際的招式用得挺溜。”

  “那晚輩就是在這裏多謝白前輩的美意了，這枚萬妖令晚輩保證都是用在妖族和人族的和平交好之上，不會肆意濫用的，清您放心。”

  “很好，我信得過你，既然該安排的事情我都是交代好了，二位就先回去吧，那神秘之人的陰謀就有勞二位多費心了，哎，萬壽樹這邊又是不安穩了，老朽就先回去處理了，恕不遠送。”白道衍說完，就是直接遁入了黑暗之中。

  看著白道衍那副早走早超生的樣子，連瓊也是苦笑連連，“這老家夥跑的還真快.........”而張凡看著白道衍離去的方向，心中卻是有著一絲絲對那前方的懷念之感，這就是讓張凡很是困惑了，自己壓根就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就算是妖境張凡都還是第一次踏入，怎麽會是對前方有懷念的感覺呢。

  “連大哥，那萬壽樹下到底是有什麽東西？我怎麽感覺有點........”

  “具體我也不清楚，我隻是聽陛下說過，要不是萬壽樹和萬妖皇氣機相連，恐怕這白老頭在千年之前就是會被陛下打死了。”

  “啊？能夠讓樓蘭女王都是忌憚的東西？那到底是什麽？”

  連瓊搖頭說道：“這個我就是不清楚了，隻聽陛下說那是一個讓天下人都為之忌憚的東西，具體的陛下沒有說過，”看著張凡有些輕微古怪的臉色，問道：“張凡，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哦，沒什麽，隻是有種懷念的感覺對萬壽樹的方向，所以有點好奇萬壽樹和百前輩一直鎮壓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有什麽好猜的，問問那幾個白老頭的弟子或許知道呢？”但是那三個上一任的三大妖王都是搖頭不知，耿力也是說道：“張兄，萬壽樹和底下鎮壓的東西恐怕除了老祖知道之外，我們這些晚輩都是不可能知道的。”

  “好吧，那我們先回去，想想怎麽對付那神秘人好了。”張凡看著跟在身後的那三個老妖王問道，“對了，還沒有請教三位前輩的名字是？”

  耿迦一旁便是給張凡介紹道：“張凡兄弟，他們三位都是現在三大妖王的父輩，從左往右依次是我們熊妖族的上任妖王我們的父王，耿北仲，虎妖族的上任妖王，勾行天，狼妖族的五千年前的上任妖王，符宮商。”

  張凡一禮說道：“原來三位前輩都是三大妖族的妖王前輩，今後的時間裏就勞煩三位前輩所費心了。”

  “張先生客氣，既然是師尊的命令，也是我們妖族的朋友，那我們定當在接下來的是時間裏任憑差遣就是了。”

  隨著張凡他們的離開，白道衍巨大身軀便是直直附在了萬壽樹的根莖之上，隻見此時萬壽樹的底部開始緩緩彌漫出了幾縷濃鬱的紅黑之氣，白道衍也是顯得很是吃力才是將其完全鎮壓了回去。

  “呼~怎麽回事？記得兩千多年前當那個人來到這裏的時候，這地下的東西也是發出了同樣的動靜，現在它又是如此，難道那個人和魔族也是有聯係？”

  ............

  回到了親王府的張凡，和耿迦耿力大致安排了兩天之後對於那神秘之人的圍捕安排之後，就是和連瓊回到了小菲等人之中，見到張凡回來，大家都是好奇問道：“哥們，那萬妖皇叫你們過去都說了些什麽？”

  “沒什麽，就是想交一下朋友唄。”

  眾人聞言都是心中不由一震，“師弟，你說那妖族的萬妖皇想和你叫朋友？你沒騙齊師兄？”對於張凡的話大家都是有些不大相信，畢竟要說萬妖皇會和一個人族的收靈人交朋友說出來誰都不會信的吧。

  “師兄，我騙你們幹嘛？”張凡絲毫是沒有說笑的神情，讓這一群小夥伴都是對張凡又是驚訝地注視了起來，賈天搖頭醒神道：“師弟，你天才我們還能接受，可是你這逆天就有點過分了........”而方語看著張凡的眼神卻是充滿了相信之色。

  張凡苦笑兩下，便是和眾人說道：“好了，這件事情不重要，目前我們還是有比較重要的事情要做的，那就是兩天之後圍捕那背後布局的神秘之人。”

  “師弟，你要我們怎麽做，你就直接說吧，師兄們絕對挺你！”

  “好，在當天，我希望大家可以繼續易容成妖族的一員混入周圍的街道之中，仔細查看周圍有沒有出現大量來曆不明的家夥。因為我們懷疑那神秘之人不隻是一個人行動。”

  “好，這個交個我們好了，到時候我們之中誰發現異常人物的話，就以通訊靈核聯絡，能解決的就解決，不能解決就求助。”

  安排好大家的事情之後，眾人便是離開張凡的房間之中，此時張凡叫住了方語，“額，方語你先留下來一下，我有點事情要問問你。”

  對於張凡的叫住，眾人都是有些疑惑，而方語也是不知道張凡要問什麽，因為張凡一直以來都是沒有主動叫過她留下來呢，“張，張凡你有什麽要知道的？”或許是張凡也沒有想那麽多，直接就是衝口而出，“就是我有一個可能比較私人的問題要問問你，隻是可能會涉及到你的一些私密，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回答。”

  “私人問題？~~~”一眾豬隊友完全是誤會了張凡的意思，都是紛紛若有所思地說道，“哦！~~私人問題，師弟，我們明白了，出去出去.......”張凡看著那些個師兄都是戲謔地神情，而且還是一邊退出去一邊關上門道，“理解理解，你們慢慢聊慢慢聊........”

  張凡都是忍不住白眼狂翻了起來，“這群家夥........”而麵前的方語也被他們弄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了，一張美麗的臉蛋都是微微泛紅了起來，“張，張凡你，你想問什麽？”張凡聽著方語那明顯不對勁了的語氣，也是苦笑連連地想道，“這小姐姐看來是被那群坑隊友的師兄們給帶偏了.........”

  張凡雖然不是對方語沒有喜歡的感覺，可是這也要分分時間地點吧，不過說真的，此時臉蛋紅潤的方語還真的有些撩動張凡的心弦了，張凡極力地幹咳兩聲說道：“嗯哼！”手指也是直接彈了一下方語的額頭，“你亂想什麽呢？別被師兄們帶壞了。”

  或許對於張凡來說這樣的舉動，自己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對，但是倘若在旁人看來就是有些親密的感覺了，而方語一個女生，心思自然比較敏感的，很是清楚地感覺到張凡這個動作之中所夾帶的親切之感，臉色的紅色更是加重了幾分。

  “方語，你怎麽了？臉怎麽更紅了？感冒了？”

  “............”一直在門外偷聽的小菲等人都是忍不住暗罵張凡地不開竅了，

  方語連連搖頭，努力將自己的心情和思緒帶回到正常，微微笑道：“沒，沒什麽，對了，你到底要問我什麽問題，直接說吧，我能回答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張凡臉色也是突然變得有些嚴肅和憂慮起來，讓方語有些不明白，“方語，你體內的詛咒現在怎麽樣了？不知道方老爺那邊是不是有找到解決的方法了？”

  “張凡你知道我...........”方語也是驚訝地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呆呆地看著張凡，“你是怎麽知道我的事情的？”張凡不知道的是，其實方語從上次她在靈部昏迷過之後，就是隱約感覺到張凡已經是知道他們方家詛咒的事情了，因為在那次之前張凡看著她的眼神之中並沒有過多的情感。

  可是自從那次之後，方語就是發覺了張凡看她的眼神之中多了很多的溫柔，女生是一種對感情很是敏感的生物，所以方語從張凡的眼神之中很確定自己看到的並非是那種同情的溫柔，而是那種可以把整個人都暖化下去的溫柔，一種瞬間就是可以使人淪陷的溫柔。

  所以方語是有自己猜測過了的，隻是現在親自聽到張凡親口承認的時候，依舊是有些驚訝的了，張凡臉上依舊洋溢著和曦般的微笑說道：“你不用這麽驚訝吧，其實上次你昏迷在靈部房間的時候，是我為你診斷的，醫者講究的就是望聞問切，查症探理的，我看的出來不算很奇怪吧？”

  雖說如此，但是這個秘密方語是在心裏受了十幾年的了，除了家人之外都是不敢告訴朋友，也不能告訴，所以方語其實心裏一直都是很壓抑很累的，沒有訴說的對象，此時見到張凡竟是知道了，自然也是心裏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是舒坦和放鬆的了。

  方語幽幽地回了一句，“嗯......我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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