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連瓊這麽說道，白道衍都是忍不住幹咳了幾聲：“咳咳咳，你小子倒是想，上次你們那麽一鬧，別說萬壽無疆果了，我和萬壽樹的元氣都是還沒完全恢複得過來，現在你倒是想要，我還沒有的給呢！”

  “不過話說回來，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麽人能驅使得了你這堂堂的兵祖大人？還是以保鏢和仆人的身份？你不是一向隻會聽從樓蘭潔女王的命令而已嗎？看來改變的不隻是我這個老人家，你這個後生也是挺懂變通的。”

  “切，”連瓊不屑說道，“我連瓊自然不可能誰都叫得動的，除了陛下，你認為人族還有人可以驅使得了我？”

  “那你剛才還說是以保鏢和仆人的身份？難道老頭子我活得太久了，聽力出現了什麽問題了嗎？”

  連瓊讓出一直站在身後默默觀看著這眼前一切的張凡，“老家夥，我這次之所以會來妖境，不是別人，正是我現在的主人張凡吩咐的，怎麽樣？”

  萬妖皇其實也是一早就是注意到了連瓊帶來的張凡了，隻是現在張凡的實力是在太低，以至於讓萬妖皇下意識就是認為張凡不過是耿迦隨便帶來的妖兵而已，可是此時看到張凡卻是一個人族的身影，而且當他完全看清了張凡的麵容之後。

  先是略微思索了一下，而後卻是猛然大驚了起來，隻見他飛快地挪動著巨大的身軀，不停地往自己的後方移動而去，樣子顯現的是極為地驚恐，“他他他........這個家夥怎麽會來這裏，連瓊，我們好歹相識這麽多年了，你不用這麽盼著我老頭子死吧！”

  一旁的耿迦和三個萬妖皇的弟子都是被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給嚇到了，它們是何曾想到過，一直以來都是妖族神一般存在的萬妖皇老祖竟然也是會露出這樣一幅驚恐的神情和姿態。

  “師，師尊？........”

  而張凡也是一臉懵逼地站在原地，他完全是想不明白，這堂堂的萬妖皇竟然會在初次見麵的時候就是如此顯得害怕自己，張凡都是不由心中暗自問道：“不是，什麽情況？我應該沒做什麽失禮的事情啊。”

  一直在一旁目睹全過程的連瓊早就是忍不住地捧腹大笑了起來，“哈哈哈...........白老頭啊，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喂，你這小子先別笑，我老頭子平時一沒招你二沒惹你的，你這算什麽意思？虧老朽我還以禮相待地客氣對你，你......”

  三個弟子都是紛紛跑到白道衍的麵前護住了他巨大的身軀，而連瓊還是大笑不止，隻見笑得眼淚都快是出來了，“我之前雖然挺陛下說起過，可是沒想到親自看見的時候，竟然是這麽地搞笑，你這老家夥也有今天，哈哈哈..........”

  白道衍此時眼中殺意全無，仿佛隻是看到了一眼張凡而已，它一直積累了無數歲月的強橫殺意都是直接煙消雲散了，有的隻有那深深地恐懼之色，不但隻是耿迦幾個妖族的不明白了，就是張凡自己本人都是一臉地糊塗樣。

  “額，萬妖皇前輩，您這是怎麽了？”

  “哎，別別別，你別靠近我，以前那萬壽無疆果真的不是我故意不給你的，而是當年為了鎮壓地下泄露出來的魔氣，萬壽樹才是不得不耗損大量地修為的，為此才是無法結出萬首無疆果，我真的不是不是故意的。”白道衍的樣子簡直就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一般，竟是像條蚯蚓一般，麵對張凡地靠近隻能是瘋狂地後退而去。

  “哈哈哈.......這畫麵可還真的是千年難得一見啊，不行不行，岔氣了岔氣了，哈哈哈..........”

  看著連瓊這般地大笑，張凡也是明白了當耿迦之前去通知他前來的時候，連瓊為什麽是要自己一同前往了，而且之後的那一抹壞壞的微笑，讓張凡印象深刻呀，他知道萬妖皇應該是把他錯當成別的什麽人了，而且那人還是強悍到了能威脅白道衍的地步，從之前幾次的遭遇來看，張凡不難猜測，是和已經是別人問過最少三次了的那名叫張思語的先輩強者。

  而且從遇到的那些強者的表情之下，張凡知道這叫張思語的一定是很強大的一名前輩，隻是張凡也沒有想到過，竟是強悍到隻是見到相似麵孔而已，都能震懾堂堂萬妖皇到這般地步了。

  “連大哥.......”

  連瓊竭力壓製著自己笑容，走到張凡麵前搭著他的肩膀說道：“哎呀，白老頭，你先淡定一下，冷靜冷靜，冷靜下來，你自己看看清楚，現在在你麵前的是那個人嗎？你這個樣子，實在是有點不符合你這堂堂萬妖之皇的身份啊。”

  “是啊，萬妖皇前輩，你先冷靜下來，晚輩不過隻是個四星收靈人，和你害怕的那位強者應該不是同一個人的，可能，可能晚輩隻是有榮幸和那位前輩長得有些相似而已。”

  聽到張凡那溫和的聲音，雖然聲線很是讓他肯定麵前之人就是他懼怕的那人，可是這態度壓根就不可能是，而且看著張凡一臉人畜無害的呆樣，白道衍也是微微穩定一些自己的心情，一點一點地朝著張凡緩緩靠近。

  “你，你真的，真的不是他？”

  張凡搖頭苦笑道：“萬妖皇前輩，雖然我不清楚你說的到底是哪位前輩，可是晚輩不過才到這太陰異世一年都沒到，又怎麽可能是您認為的那位強者前輩，隻是麵貌上的有些巧合而已。”

  連瓊還是看戲的不嫌事兒大，雙手搭在張凡的肩膀之上，在張凡的身後壞笑地說道：“對啊，白老頭，這到底是不是那個人，你自己親自感知一下不就行了？”

  白道衍聞言，才是漸漸延伸出自己的氣息稍微籠罩在了張凡的身上，雖然他也很是清楚，眼前的張凡的的確確是實力隻有四星收靈人的水平，可是哪怕隻是臉長得有點像，白道衍都是不敢大意，繼續小心翼翼地感知著張凡的深處。

  “雖然很微弱，但那的的確確是那人的氣息沒錯的，可是這實力怎麽會差距得如此之大，不可能啊！”

  然而，就當白道衍的靈力妄圖繼續深入張凡的心境時候，一雙充滿著無上威嚴的灰色瞳眸直接就是將白道衍的靈力狠狠反震而出，見如此狀，白道衍更是萬分驚恐和肯定說道：“不對！你絕對是他，絕對是！”

  連瓊看著白道衍又是害怕地發抖蜷縮在黑暗角落，也知道似乎玩得有點過頭了，“這老頭子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這麽快就發現了。”連瓊獨自走到角落之中，對著瑟瑟發抖的白道衍問道：“喂，白老頭，你可以啊，我還是花費了很長時間才是確定的，你隻是稍加感知就是知道了，別抖了，既然你知道其中原因，那就應該知道他還不是你認為的那個人！”

  “你少來，他明明就是那個人，就算現在還沒有成為那個人，但是他遲早會成為那個人的，我才不要再體驗多一次那個人的極致恐怖了，你這小子我就說你這次怎麽這麽好心會來妖境，原來還是打的這主意，老朽真是後悔認識你這麽一個損友。”

  “喂，還不是你衣服居高臨下的樣子，在我麵前你還裝什麽呀你裝，現在裝不起來了吧？不過你至於這麽害怕嗎？明明我就是覺得張宗主對人還是挺和藹的。”

  “你不懂，因為你沒有和他戰鬥過，沒有和他戰鬥過的人是永遠都不會明白的，那人的恐怖讓我數十萬年來第一次感受到了最真實的死亡氣息，當年我真心不想和他交怨的，可是恰好不巧的是，當年萬壽樹修為大耗，萬壽無疆果沒有結出，誰知道當時那人在滅靈之中的臥底會身後重傷？那人還將臥底的不治身亡歸咎在老朽的身上，哎..........”

  “行了行了，往事我也是事後才清楚，可是就算我事先知道了我也幫不了你，那人的實力，實在..........”

  “後來，你的陛下，樓蘭潔女王也是來我這裏大鬧了一番，我前後挨了他們兩位的毒打，我的傷勢到現在都還沒完全複原呢，難道我不應該遠離他嗎？”

  聽著白道衍這般的說來，連瓊反倒是有些同情起白道衍來了，“你小子少來，老朽不需要你的同情。”連瓊拍著白道衍厚實的鱗片說道：“我沒有同情你的意思，說實在的，我還是有點挺羨慕你的，能夠連續和當年最強的兩人對戰，這種機遇可不是誰都能有的，你偷笑吧。”

  “你扯什麽犢子，這種機遇誰想要了，可以選擇的話我讓給你小子得了。”

  “哈哈哈........不行，忍不住了，我再笑會兒，要不然會憋出內傷的，哈哈哈.........”

  白道衍一臉地無語之色，“我算是明白了，你小子就是故意來看我笑話的，哎。”連瓊停下了自己的大笑，“喂，說真的，現在既然張凡還不是那個人，那你用得著這麽怕嗎？要怕的話還不如等以後他成為了那個人再怕也不遲啊。”

  “..........”麵對連瓊的故意打趣，白道衍也是無可奈何，隻能是借著黑暗才敢多觀察了張凡兩眼，連瓊這時建議道：“不過，現在你不覺得是一個好機會嗎？”

  “什麽機會？”

  “一個可以重新和那個人交好的機會啊，你想想，如果你提前和張凡打好了關係，就算以後他卻是成為了那個人，依照我對張凡秉性的了解，他也不會為難你的，而且還會對你重新認可了也不一定。”

  “所以，這才是你甘願做他仆人聽從他差遣的原因？”

  連瓊不加置否地聳了聳自己的肩膀，“當然是有這個原因的了，不過我最重要的還是為了陛下的心願，他是陛下的愛人，我守護他並不奇怪吧？而且能成為那個人的仆人，我連瓊也沒有很丟臉。”

  “也是.........有時候挺羨慕你們人族的，雖然隻有不過最多兩百餘年的壽命，可是卻能強者層出不窮，還是出了那個人，哎，要是我們妖族也能出幾個這樣的，我老朽何至於這麽落寞？.”

  “正是因為人族壽命短暫，所以才是更加懂得把握時間，都是盡力地去做每一件事情，這樣我們才不至於在有生之年裏虛度年華啊。”

  “不管怎麽說，我們享受生命也是珍惜時間，”連瓊依舊打趣問道：“怎麽樣？覺得我之前交好的建議不錯吧？”白道衍想了想，“嗯，卻是不錯，不過我何不在他成長起來之前就，哢。”連瓊冷笑說道：“我勸你白老頭還是別這麽不切實際的好，剛剛感知的時候你應該知道了吧，他體內的那位大能可不是你我能撼動得了的，到時候別說哢了，恐怕連你這妖境都是不保，算了吧。”

  白道衍如果現在是一張人臉的話，估計早就是掛滿了無力地苦悶之色了，“那我就，就盡力交好？”連瓊點頭說道：“這就對了嘛，交好總比交惡的強啊，你說對吧，而且對象還是將來會成為那個人，你怎麽算都是有好處的。”

  “好，好吧，不過我說好了，不許告訴他萬壽無疆果的事情，反正萬壽樹也沒有能力再結出果實了，就當那要命的東西從來沒有出現過吧。”

  “行，走走走。”

  白道衍雖然跟著連瓊出來了，可是對於張凡似乎還是很忌憚，即便是它很清楚現在的張凡沒有任何能力可以威脅道它，但是那種由來已久出自內心的恐懼無論是對一個人還是一隻妖都是無法抹除的。

  “萬妖皇前輩，你沒事了吧？”

  “嗯？哦哦，沒事兒，剛剛，剛剛那是我失態了，希望你不會見怪。”

  “不會，不過能讓萬妖皇前輩這麽忌憚的強者，晚輩倒是很希望可以認識一下，不知道那位強者到底是誰？”

  白道衍是被張凡這個問題嚇得有些氣喘起來了，“額，沒沒，你隻要一直變強，你一定會有機會見到他的，你叫張凡對吧，嗯，挺不錯的名字。”連瓊一旁偷笑道：“哎呀我去，白老頭你這馬屁拍的也太沒有含金量了，看來讓你交好張凡是我連瓊的錯了.......”

  “萬妖皇前輩過獎了，對了這次前輩找連大哥前來，是不是為了耿力妖王的事情？”

  “你也不用這麽見外叫我萬妖皇前輩，像連瓊那小子一樣叫我白老頭就行，反正我都這把年紀了，這次想著找連瓊過來，是有兩件事情，這第一件的確是耿力小子的事情，而這第二件是那意圖在我妖境搞事情的暗處之人，這不恰巧連瓊小子來到妖境而我一時間又無暇抽身，所以想和他商量商量著兩件事情。”

  張凡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那既然晚輩來都來了，不知道晚輩能不能一塊參與，而且對於這兩件事情，晚輩也是有些建議和看法。”

  “可以，當然可以了，求之不得，要是我早知道是你來的，我就不必叫連瓊小子過來了。”

  “...............”連瓊都是有點看不下去了，“好了好了，咋們就被這麽磨磨唧唧地互相客套了，白老頭你有什麽決定和疑問就直接開門見山吧。”

  在白道衍的示意下，一直隱藏在暗處的耿力便是走了出來，“耿力小子的資質其實一直以來老朽我都是看在眼裏的，說實在話，他的資質真不怎麽樣，可是最近幾百年卻是實力突然大增，本來我比較看好還是狼妖族那雪烏小子的，沒想到竟是耿力先行突破妖皇級，其中我想不但隻是有那神秘人的推動，還是有張凡你們的功勞吧？”

  本來白道衍隻是從耿力哪裏聽說而已，對於張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族收靈人的小子還能有能力催生出一個妖皇來，保持著一種懷疑態度的，可是現在見到張凡之後，才是確定了耿力沒有說謊，“原來真是這樣，如果是你的話，那老朽倒是沒什麽好懷疑了，畢竟是你，這也是不奇怪了。”

  張凡聽到白道衍是提到了那神秘之人，便是知道連瓊之前對於萬妖皇把控著整個妖境的猜測很是正確了，“原來白前輩你真的早就是察覺到那神秘之人的存在了，那既然是如此，為什麽您不加以阻止呢？”

  白道衍很是無奈地說道：“整個妖境都是在我的感知範圍之內，其中的情況我自然是可以完全掌控了，但是可以察覺不代表我就會有這個時間去處理，自從上次你......額，自從上次的某一件事情之後，老朽我就是身受重傷而且傷及了根源，直到現在我每個五百年就是要閉關精修一次，而且同時還要加固萬壽樹的封印，所以我根本就走不開。”

  “是這樣，難怪白前輩你是這麽放任那人在兩大妖王族背後的小動作了，可是不對啊，前輩百來年前不是還參加這萬妖大會嗎？為什麽沒有提醒兩位妖王呢？”

  白道衍笑道：“我提醒了的，而且我也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就憑耿力那小子的水平能扛得住我的皇力？不過當時那神秘之人不在妖境之中，會後我也是無法再度抽身，所以才是一直拖到了現在，但是老朽我也是有著將計就計的想法，就想說從那神秘人身上探索出他背後一直隱藏的勢力，這樣我們也才是更好的防備起來。”

  “白前輩說得有道理，既然前輩的想法都是和我們的一致，那不如我們聯手一同查出那背後的神秘勢力如何？這樣不但隻是妖族，對於我們人族來說也會是一件好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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