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一直持續了好幾個小時，“你有沒有幫助吳龍故意在靈部各處放置爆炸之物來分散長老們的注意力？”“你在加入靈部的前後有沒有背叛過靈部？”按照名單念到名字的靈部子弟都是被建天峰和李老詢問了這樣的兩個問題，而眾人一開始還是對問心丹這樣的東西持著一種半信半疑的態度的，可是當自己真的被詢問的時候，才是深深相信了問心丹的效果強力了。

  “下一個！”

  “李老，進行得怎麽樣了，有什麽結果嗎？”

  李老看了看手上的名單說道：“還有十幾個人沒問，不過就目前得到的情況來看，我們靈部之中的大多數人都是靈部有很強的歸屬感的，有好幾個都還是被外人賄賂或者威脅過，但是都沒有做出任何對靈部不利的事情，這倒是讓我們這幾個老家夥欣慰得很了，雖然我們靈部的狀況是很差，幾乎都要被廢除掉了，可是剩下的這些還願意留在靈部的才是心在靈部之人。”

  張凡看著自覺地維持著隊伍秩序的眾人，也很是高興道：“對啊，禍之福所依，這些對靈部的苦難也是對靈部最大的恩賜了，至少我們收獲了這些一心為靈部的家人們，患難見真情，日久見人心，或許就是這個道理吧。”

  “下一個！”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張凡的視線之中，“方語？你怎麽來這裏了，你的身體好點了？”張凡或許並沒有意識到一些自己心裏的微弱變化，要說之前張凡對方語是有過好感，隻是考慮到自己的條件和終究要回去的情況之下，他便是將一切的好感全部泯滅在了心裏，而在見過方語的經曆之後，張凡看待方語的眼裏也是不自覺地多出了一些東西，與其說是同情，更應該確切地說來是，對方語的一種理解和感同身受的友好。

  想起自己以前也是過得很苦痛和孤獨的童年，張凡便是不由地對方語流露出了一種特別的溫柔，而與之前張凡故意對她的一種保持距離甚至都可以說是不許靠近的感覺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就連是他說話的語氣之中都是多了幾分柔和，或許張凡也並非是故意為之吧，可是在方語和外人的眼中便是感受到了張凡的變化。

  不過最有感覺的還是方語她自己了，如果說之前張凡對自己是一塊冰的話，那至少現在她可以感受得到，張凡的這塊冰已經是有了開始融化的跡象，這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以至於感受到張凡關心的溫柔時，方語還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了，呆呆地和張凡對視了幾秒鍾，還是在一旁被兩人之間奇妙的氣氛給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李老咳嗽聲中才對恢複了思緒。

  被張凡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方語現在哪裏還有一個隊長級高手的威嚴，儼然一個活脫脫的好像是被心意之人看得有些嬌羞害臊的動情少女了，張凡原本也沒有多想什麽，隻是覺得到現在才是知道，方語是一個懂事得讓人心疼，在外人麵前隻能故作堅強的女孩子，而這或許也是讓張凡產生了許多的共鳴吧。

  看著眼前顯得害羞，甚至臉上都浮起了兩抹紅暈的方語，張凡也是想起了之前在方語的夢境之中所看到的場景，想起方語在夢裏成親的對象竟然會是自己，張凡也是一時間感受到了方語的異樣，自己都被這互相對視又害羞的氣氛弄得有些不自在了，甚至都能感覺得到自己此刻臉上的灼熱。

  “哼，額，方語小姐，你來這裏是有什麽事情嗎？”

  兩人之間那古怪而奇妙的氣氛也是讓李老和建天峰都有些不自在了，不過也是對二人的變化感到開心，建天峰一旁打斷了二人互相對視的目光。而方語聞言，就更是臉蛋緋紅了，徑直搖了搖頭清醒一下思緒，方語才是說道：“嗯？哦，那個我聽說靈部這裏正在排查奸細，所以我也想來盡一份力，看看我能不能做些什麽？”

  “不用了，方語小姐，這是我們靈部自己內部的事情而已，怎麽可以麻煩你，我們這裏的事情也已經快忙完了，張凡你就送方語回去休息吧。”李老對著張凡使了一個古怪的眼色。

  “這怎麽可以，我現在怎麽說都是暫時在靈部裏留宿的，既然靈部現在在排查奸細，那我也應該是在排查範圍之內的，要不然我之後都不方便留在靈部這裏了，還是讓我也一起加入排查吧？”

  看著方語一臉的認真樣子，張凡也是明白方語的意思，這怎麽說她對於靈部而言都還是一個外人，雖然在靈部裏有方家和張凡這兩條關係，所以沒有誰會去拒絕方語在靈部裏停留的事情，而現在正是靈部排查奸細的時候，在這個時候要是方語自己可以通過靈部的排查，那之後就不會有人會懷疑到她的身上了，而這也是為了不給張凡添不必要的麻煩吧。

  “好吧方語，既然你不介意我們對你的排查的話，那我們也沒有什麽理由不給你機會證明自己不是奸細，這是問心丹，你隻要吃下去就會隻能如實地回答母丹服用者的問題，不過放心好了，這丹不會有任何的毒害和副作用，我們靈部裏的近千人包括各位長老他們都已經是服下了的，你放心。”

  “嗯，我相信你。”

  方語沒有絲毫地猶豫，便是吃下了從張凡手裏拿過來的問心丹，李老感受到了問心丹的聯係，便是直接問道：“方語小姐，你在來我們靈部作客之前可有人以任何的形式囑咐你要探查我們靈部的消息？”

  “沒有，我來靈部隻是為了跟著張凡學習。”

  “那你在靈部的時間裏有沒有向任何人報告過我們靈部的情況？”

  “沒有，我對紫雷靈部的情況並沒有去刻意打聽，因為我隻是想盡可能和張凡一起，學習醫道或者修煉上的借鑒而已.........”

  “嗯，好了，方語小姐，可以了，你沒有問題，你之前中過毒物的侵害，身體應該需要多多休息的，你放心，你在我們靈部裏想呆多久都行，張凡，”建天峰也是對著張凡說道，“你就先送方語回去吧，這裏的事情我們處理就好了，而且到現在了也沒幾個人了，我想可能我們靈部已經是沒有別的奸細了吧。”

  “嗯，好，”張凡正想帶著方語回去房間休息，可是李老的聲音卻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郝金鳳，怎麽了？你為什麽不回答我的問題？”

  沒錯，現在正在接受李老詢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一直在針對張凡的郝金鳳，可是那郝金鳳現在卻是嘴巴緊閉，麵對李老的問話，他卻是一直在拒絕回答，因為他隻要一張嘴可能就會受到問心丹的影響，直接如實說道了吧，但是這也恰恰說明了他真的是有問題的了。

  建天峰聞聽，也是眼色冷然地看著郝金鳳說道：“郝金鳳，你為什麽不回答李長老的問話，你這樣拒絕回答，我們是不是可以直接認為你默認了自己就是奸細了？”

  感受到建天峰和眾長老的殺意，郝金鳳連忙下跪解釋說道：“司令，長老們，請你們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奸細，我都是被吳龍師兄給騙的，我真的不是有意幫助他的，請你們大家一定要原諒我，我真的不是奸細！”

  “嗯？那不是郝師兄嗎？怎麽看長老們的樣子，難不成我們靈部的另外一個奸細竟然會是他？不會吧？”

  “怎麽不會？看他那平時不就是一副瞧不起人的狼顧之相嗎？而且我們所有人不也是沒有想到過那一直是我們榜樣的吳龍師兄竟然會是靈部的奸細嗎？他是又有什麽好奇怪的？”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之前長老們聽說方家小姐方語出事的時候，郝師兄好像偷偷地離開過比賽場！”

  “我去你的，這麽大的事情，你既然看見了怎麽不早向長老們稟告？現在還好是張凡師弟他有辦法，要不然我們還不知道要被這奸細欺騙多久呢？”

  “對不起，對不起，牛蠻師兄，我這不是也才剛剛想起來嘛.........”

  在眾人議論紛紛之下，郝金鳳便是被長老們圍了起來，麵對著幾個將級實力的長老圍起來，郝金鳳便是大驚失色地連忙解釋說道：“長老們，我真的不是奸細，之所以不敢回答李長老的問題，是因為我害怕一旦自己說錯了什麽話就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求求長老們就原諒我吧，我真的是被騙的。”

  “郝金鳳，你既然說你自己是被騙的，那你就老老實實回答李老的問題，否則............”

  原本想離開的張凡見狀，便是連忙和方語走回去看，因為這暗地裏對方語下手的人還是沒有確定是誰呢，郝金鳳在幾個長老的氣息之下，哪裏還有的說不的資格，便是將自己和吳龍之間的所有牽扯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原來這郝金鳳平日了看著是很努力修煉了，可實際上的情況卻是他的實力很大部分都是靠著藥物來提升和維持的，可是這麽做的副作用卻是極大的，郝金鳳平時就必須靠著大量的昂貴藥物來提升和穩定自己的實力，久而久之，他自己的財力便是難以為繼了。

  在沒有足夠的財力支持之下，郝金鳳沒有辦法，隻能是去到外麵借高利貸了，然後在去想一變十，十變百，百變千，千變萬了，之後不出意外的，郝金鳳便是欠了一身的債務，無可奈何之下，吳龍便是找上了正走投無路的郝金鳳，並且在財力上幫助了他很多，兩人便是保持了一種友好的關係，而郝金鳳也是十分相信吳龍。

  而在月前，吳龍開始讓郝金鳳時不時到靈部倉庫裏領取一些製造爆炸物的材料，然後就放置在靈部的幾處要地的角落裏，按照吳龍所說的意思，說是這次是為了得到紫氣然後拿到黑市裏去賣，郝金鳳知道，經過兩屆的對抗賽的宣傳之後，這紫氣到底是讓多少修煉之人都渴望的東西，要是賣出去絕對是個天價。

  而之後，也是在吳龍的示意下對張凡找茬，還要盡可能地去激張凡參加這次的對抗賽，說是要張凡去吸引長老們的注意力，甚至是之後對方語的下手也是吳龍吩咐的，“吳龍他雖然都不在靈部之中，可是對靈部的情況也是很清楚的，他知道了方家的大小家方語因為張凡的緣故暫時留在了靈部之中，所以他就說要吸引長老們的注意力，首先就要吸引張凡的注意力，而吸引張凡的注意力，就沒有比方語更合適的了，因為方語是方家的人，就這點，張凡師弟就不可能置之不理，所以............”

  “所以，你就是在方語去食堂買東西吃的時候，就暗地裏對方語下食夢蝶的毒？”

  “我也不知道那些粉末竟然就是傳說中無臭無味的食夢蝶蟲粉啊，而且吳龍告訴我隻是說是普通的昏迷藥而已，我也沒想到會這麽嚴重的。”

  建天峰冷冷地看著郝金鳳，雖然說他並不是奸細，可是他這種為了實力濫用藥物，而又沾染賭博，同時又是被吳龍利用，做了這麽多對靈部不利的事情，諸位長老實在是找不到原諒他的理由，就算是被吳龍所騙的，那也是因為郝金鳳他心術不正，為了實力不走正途。

  幾經考慮之下，長老們便是決定了將郝金鳳永久性剝奪了紫雷靈部子弟的身份，將其修為直接廢除之後，就將他趕出了靈部的大門，說實話，建天峰沒有決定要殺了他，就已經是很仁慈的了，張凡和方語在大門處看著像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地上的郝金鳳，都是一臉的歎息，好端端的一個收靈兵，竟然是一時一念之差就走了歪路，搞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哎呀，你走吧走吧，我們靈部現在正是在處理內部事務的時候，你就算是想進去也再等個兩天吧，而且子古大人他現在受傷了，是不可能出得來見你的，你就走吧！”

  “這位大哥，我是城西霍府的霍雪心，我求求你，你就讓我進去看看子古吧，你要是不放心，你可以一直跟著我的，要是我有什麽僭越的舉動，你大可以直接殺了我就是了，我隻是一個普通人，不會修煉的。”

  “哎，你就別讓我們難做的，你走吧！再不走，我們可就要對你不客氣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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