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三人聞聽，都忍不住笑道“喲，夜鬼大爺您還真是好算計哈，在這等著我呢。”

  “別這麽說嘛，這麽說吧，這一來，我隻是答應你不對外泄露你的技能信息而已，而不是一定要你的技能信息來交換，所以我並沒有違反我們之間立下的誓言啊，”

  “那我可沒答應過你什麽，你這麽說來，是打算選擇死在這啦！”

  夜鬼看見小菲那氣勢洶洶的樣子，連忙說道“哎，別先急著上火嘛，聽我說完再殺我也不遲啊，女孩子太凶會沒人要哦。”

  連城在一旁聽見，頓時就來氣了，一把扯過夜鬼的領子狠狠地說道“我看你是想死得五彩繽紛是吧！敢這麽說我們家的小菲菲，喜歡她的人就在這哎呀！”

  果然，沒等連城說完，小菲直接過來就是一腳，把連城印到了一旁的樹幹上，“額，哥們，你還好吧。”

  “沒，沒事兒，白色的”

  “死變態~！！！”

  張凡實在是有點看不下去了，連忙捂住眼睛轉過頭，估計待會連城就會七竅生煙地回來的，“哎~~”

  夜鬼繼續對張凡說道“我聽他們叫你張凡，你是叫張凡是吧？”

  “是啊。你不是還有二來嗎？說吧，看看能不能說服我放了你？”

  “這二來嘛，就是你們難道真的以為我喜歡做賊嗎，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做這些也是逼不得已的？”

  “逼不得已？我還沒聽過做賊還會逼不得已的呢？”一旁的小菲結束了對連城的練手，走回來回了一句夜鬼的說法。

  夜鬼歎氣地遙遙頭說道“你們是不知道，那些被賣到了所謂富商大家的靈獸都是什麽結局，本來靈獸能成為人類的靈寵，和人類一起生活，說明這也是靈獸們自願的，畢竟隻有雙方自願的原則下，靈寵契約才會締結成功，可是隨著你們人類的大肆捕獵，不管靈獸們願不願意都變成了你們的階下囚，甚至這些所謂的達官貴人更是連幼年的靈獸都不放過。”

  張凡說道“你想說的是什麽？難不成你是想說你是受靈獸的所托？”

  “沒錯，它們之所以來求我，是因為靈獸們知道我的身形知道不暴露麵容就可以在人類區域裏自如活動，它們也知道，被那些獵人們抓到的自己的孩子們，要是作為靈寵還好，要是落到那些吃飽了撐得沒事幹的富紳手中，那下場可是必死還慘的，你們不行可以去看看我光顧過的那些大爺們家的後山裏埋著的都是些什麽！”

  “”

  “落到這些人手裏的靈獸們，要麽不是被虐待致死，要麽就是被當做了餐桌上的菜肴，你告訴我，我偷得錯了嗎？原本靈獸們都溫順可愛，可是你們就隻是為了一己私欲而去迫害這些與世無爭的靈獸們，它們早就對人類很是不滿了，但又迫於你們收靈者強悍的實力，所以隻能求助於我。”

  張凡知道，夜鬼說的很可能是真的，就算他是為了自己能脫身而故意添油加醋過，可是就張凡在陽靈世界所看見的情況，也確實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性，而且這樣的可能性還很大。

  “難道你偷的人都是一樣該偷的嗎，你怎麽知道，其中沒有錯的？我之前為了防止你不知什麽靈陣，就探查過霍府的每個角落，並沒有發現你說的這些啊。”

  夜鬼向連城回答道“我承認，霍府的霍千商並不算是，隻是這小玉兔的媽媽既然求到我了，那我又有什麽理由不幫？而且，這麽小的靈獸，你們認為離開媽媽之後，它還能活多久？”

  小菲語氣微微緩和一些問道“那你為什麽不會想當地的兵部反應，我想，如果紅姐知道這樣的情況，一定會嚴查的。”

  “我？上報？”夜鬼好像是聽到了很大的笑話一樣，一時間哈哈大笑了起來“不是我故意對你無禮哈，我說隊長大人，就我這麽個樣貌，你讓我去兵部上報？恐怕我上報不成，兵部的人立馬就會把我抓起來了。”

  小菲等人也是這才想起，這夜鬼並不是人類，如果出現在城中，那還真是會被當怪物一樣抓去的，夜鬼繼續說道“而且，你們人類裏的互相包庇不是常有的事嗎。那些個鄉紳老爺們個個要麽不是富甲一方，要麽就是世代名門，都有自己的勢力網，你告訴我，上報了能夠解決的機會又有多大？”

  小菲被夜鬼問得有些啞口無言，就算是坐在一旁揉著臉的連城也是如此，就算自己是靈都的太子，也知道有些事情，這些弊端也不是自己一兩句話能解決的。

  “所以，我讓你們放我，不僅僅是想自己安全，還是希望你們能知道，那些靈獸們都把希望交給我了，而且，你們是不知道，靈獸們對人類的不滿已經漸漸轉變為憤恨，甚至是憤怒了，這些本來溫順的靈獸們都為此而性情大變了，我不怕告訴你們，如果還是這麽下去，那不出幾年，你們人類就可以品嚐到來自森林裏風暴般的怒火了。”

  “現在還是不能放了我嗎？”

  小菲和連城都不再言語了，而是看著張凡，等著他的決定，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夜鬼所說的確實是對的，而且正如他所說，最近幾年的時間裏，靈都鏡內的三大森林都開始變得熱鬧起來了，也有不少想進到森林深處的曆練者會離奇地死在裏麵，這些都證實了夜鬼所說的話，森林和靈獸們開始報複人類的肆意妄為了。

  可是現在做的是任務，是由張凡主導的任務，怎麽做，怎麽處理，怎麽衡量，這些都必須由張凡決定，這也是對他的考驗，是堅決地維護法紀，還是法律不外乎人情，這都是張凡需要作出衡量的，張凡知道，在情理之上，夜鬼是對的，而這也是張凡漸漸對他產生好感的理由。

  但是在法理上，這夜鬼就是錯的，不管什麽理由，錯了就是錯了，稍微考慮了一會之後，張凡沉重地說道“對不起，也許你的理由很充分，也很有說服力，可是法就是法，錯就是錯，你畢竟是做賊，我不能放你！”

  yishideni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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