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現了幾年前的作品
作者:糾結先生      更新:2020-08-06 04:00      字數:2885
  今天清理舊電腦時,忽然發現了不好自己以前寫過的東西,當時因為實力不夠,寫到一定字數就停筆了。

  今天一看,發現以前我寫的東西,筆風和現在大不相同,覺得很有意思,發來給大家嘲笑一下。

  以下為兩部作品的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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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完整妖怪》

  第一章,廢稿。

  講述的是性格孤僻的主人公在高中時期,得了一種不時會聽不到聲音的心裏疾病。從哪一天,他開始不斷邂逅各種奇怪的妖怪,生活在他抽屜的手,喜歡曬太陽的吸血鬼,自稱是他媽媽的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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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回到了這裏。

  璀璨的燈火,奶茶店前三三兩兩的男女學生,招牌生了鏽的小型超市,街角咖啡店裏飄出莫紮特的小步舞曲。這座城市裏的一切似乎都和十八年前相去無幾,但當我抬頭望去,夜空裏卻隻有空蕩蕩的黑。

  十八年前那一天晚上看到的星空到底去了哪裏呢?也許和十八年前的我一樣留在了十八年前也未可知。

  我向前走著,一直到看到十八年前我第一次進入的那家酒吧。已有三道細細的法令紋爬上額頭的酒保看到我,露出一個和藹的微笑。

  “喝點什麽?”

  “隨便來點什麽啤酒就好。”我環視周圍,橙色的燈光漂浮在酒吧的空氣中,燈與燈之間並不隔得很近,總會留下一人寬的微弱的黑影,裝修簡約寬鬆,風格和十八年前那局促的樣子頗有些不同。

  不過客人倒是和十八年前一樣,穿著隨性,三三兩兩的圍坐著,偶爾和隔壁桌隔空交談一下,時而哄笑,時而低聲耳語。

  十八年前我很不適應這樣的氛圍,但說不出那究竟是為什麽,但如今我知道那是因為他們是一個圈子的人,彼此熟識,作為外來者的我自然會因為無法融入其中而感到如坐針氈。

  說來也奇怪,我在這座城市生活的十幾年裏,竟沒有一個熟識的人。我不同任何人做私密性的交談,不同任何人交心。我最初在這座城市裏交到的第一個朋友竟然連人類都不是。

  戲劇性十足。

  “給。”酒保將一杯酒放到我麵前的大理石台桌上,“這一杯我請你,大畫家光臨小店可真是受寵若驚。”

  “你認識我?”我不無驚愕的問道。“圈子裏誰不認識你。”酒保笑著挑了挑眉,“你的樣子和以前看起來差不多,就是好像瘦了些。我沒有認錯人吧?”

  “沒有,謝謝。”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細微的太妃糖甜和楓樹香的味道瞬間黏滿我的口腔,一道液態的火焰緩緩的流入我的胃中。

  “如何?”酒保彎彎的眼眸中透著期待。

  我苦笑,打量了一下手裏的酒。

  “SamuelAdamsUtopias。”

  “最近新進的牌子,如何?”

  我笑了笑,並不想對這酒多說什麽。

  SamuelAdamsUtopias雖然被歸類為啤酒,但是度數有點高,不適合我,而且價格較之其他啤酒要高得多,盡管也不算很貴,但普通酒吧根本買不到,他這樣做,不管有意無意(盡管我想那是好意),都算是強行賣我人情了。

  “謝謝。”我舉杯敬了他一下,然後小口小口的啄飲起來。

  “不客氣。”

  也許是看出我不想再交談,他走到一邊去擦起了杯子。當我喝完一杯SamuelAdamsUtopias,他又走到我麵前,我同他說再來一杯普通的就好。於是他給了我一大杯百威啤酒。這時有人叫他,他便走開了。

  我獨自喝著冰涼的啤酒,想要想些什麽,卻又不知該想些什麽。酒吧裏開始播放一首悠長而又溫柔的曲子,我好像在哪聽過這首曲子,但想不起來。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但仔細一想,似乎又什麽都沒忘。

  或者說,是沒能忘記。

  不知道是誰的手機響了,鈴聲鬧個不停,但手機的主人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沒注意到,始終不對此有反應。響了一陣後,酒保來到我麵前,輕輕的叩了叩桌子。

  “先生,您的手機好像響了。”

  原來是我的。

  “不好意思,沒注意到……”我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致歉,然後慌忙拿出手機接電話。

  電話是妻打來的。

  “你在哪,離婚手續要你簽字。”妻說。

  “那個我已經簽好了,放在客廳的茶幾上。”我說。

  “你在哪?”妻問

  我環視酒吧。然後說道:“酒吧。”

  “酒吧?哪個酒吧?”妻又問。

  我告訴妻,我在Y城。

  “……Y城有什麽?”妻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想她或許快要哭了。

  Y城是我和她最初認識的地方。不過,這與我這次回到Y城並沒有什麽關係。

  “什麽也沒有。”我說。

  她掛了電話。

  什麽也沒有,這裏是初始之地,我的人生從這裏開始,又將在這裏歸零。

  什麽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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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日之城》

  不知是從何時起,世界被白雪覆蓋,人類開始搬入地下生活。

  第一章,廢稿

  本作和流浪地球的設定有些相似,但是純屬巧合,本作寫於流浪地球之前,靈感來自一款生存經營類遊戲,遊戲名我倒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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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漫無邊際的雪,如同鋪開來的潔白的畫布,將整片大地覆蓋,除去不遠處那根大煞風景的巨大煙如外,穿著厚重黑皮襖的少女和零星的棕色鐵孤嶺樹是這塊畫布上僅有的色

  少女站在白茫茫的雪地中,--大摞刺骨的寒風如同靈活的蛇般從四麵八方向她撲來,將她纏住,從皮襖的縫隙間舔砥她瘦小的身軀。但少女似乎對此並不以為意,她的目光始終緊緊的盯著遠方的太陽,眼神裏流露著渴望。

  少女腳邊的雪蠕動了一下,一個圓形的鐵蓋翻了出來,露出一個黑喲喲的洞口,從洞口裏探出了一個被棉布裹得嚴嚴實實的腦袋,看起來活像-一個毛球。

  ”好冷。”毛球發出嗡裏嗡氣的聲音,”我說你啊,伊蘭諾,沒事老跑到上麵來幹什麽,你不冷嗎?”

  少女--伊蘭諾沉默著,她不願意再回答這個她已經聽膩了的問題。“你媽媽找你呢,你快回去吧。”毛球說完,把腦袋縮了下去。

  伊蘭諾無聲的歎了口氣,用手拽起厚重的皮襖下擺,小心的探著步子把腳搭到洞口內的梯子上。

  順著梯子往下爬了一段路後,伊蘭諾來到一個平台,上,平台的邊上停著一架升降機,毛球已經等在裏麵了。伊蘭諾也走了進去。

  升降機緩緩的下降著,空氣的溫度逐漸升高了起來,伊蘭諾褪下了身上的黑皮襖,身上隻穿--件厚實的絨衣,她從懷裏抽出一根長繩熟練的將皮襖捆起背在身後,由於皮襖對於伊蘭諾來說實在過於大件了,所以背起皮襖之後伊蘭諾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隻蝸牛。

  伊蘭諾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毛球,後者依舊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棉布做的頭套間露出一-雙小眼睛與伊蘭諾對視著。“你不熱嗎?莎莎。“伊蘭諾說道。

  毛球--莎莎的身子微微後傾,做出詫異的樣子說道:“熱?你瘋了嗎伊蘭諾,升降梯才剛開始下降沒多久,這裏最多不過才零下三十度,你居然說熱?

  “胡說,明明已經有零下十度了,現在已經快到城裏了吧,我都快被供暖器的臭氣熏死了。”伊蘭諾反駁道。

  “你又來了,哪有什麽臭味,我看你是被凍傻了!”“真的有,你都不出去,所以聞慣了聞不出來而已!“真是的,隨你怎麽講。

  伊蘭諾咂了咂舌,不再說話,毛球也陷入了沉默。

  刺鼻的煤油味是追日城裏供暖器運作時排放出的氣味。

  追日城是一座地下之城,哪怕城中的最高點離地表也有至少五十米的距離。雖說是城,人口數量卻不過聊聊五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