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把人帶走,嚴加審訊!
作者:蘇行歌      更新:2021-01-16 23:31      字數:2719
  怪不得方才呂纖容多有顧忌,一則這人與她過往的那一段孽緣,她不願意與人多有瓜葛,二則若是後續再因此鬧出來什麽,還要連累家人一起丟人。

  趙凰歌能理解呂纖容的想法,但現在不是個說話的好時機,她隻是偏頭看了一眼呂纖容,悄然捏了捏對方的手腕,示意她安心,而後,便淡漠道:“怪不得他方才叫囂著要對本宮動手呢,原來竟是個有背景的。”

  這一句話,便將那馬奇峰的罪名,給定的重了。

  畢竟,當街調戲公主,與調戲平民女子,後果是不一樣的。

  到了這會兒,馬奇峰也不敢裝暈了,直接便以頭搶地,請罪道:“公主恕罪啊,這都是誤會,我,我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您動手……”

  可他話還沒說完,先聽得趙凰歌神情冷淡道:“你自然不敢跟本宮動手,可這些無辜女子,倒是沒少遭你毒手!本宮今日也算是替侍郎大人家裏正門風,帶走!”

  李穀年巴不得這事兒推到馬奇峰的頭上,聞言頓時不讓他再說話,使了個眼色,著人將他的嘴給堵上,沉聲道:“沒聽到公主的話麽,把人帶走,嚴加審訊!”

  馬奇峰被人堵了嘴,再也說不出話來,一雙目光掃視了在場之人,最後落在了呂纖容的身上:“嗚嗚——”

  他說不出話,可那眼神帶著威脅與求助,直勾勾的盯著呂纖容,刀子似的落在她身上。

  不待呂纖容開口,辛夷便替她擋住了目光。

  眼前落下一片陰影來,卻是男人為她遮風擋雨。

  呂纖容張了張口,便聽得辛夷散漫道:“動作快些,難不成要讓公主等著你們?”

  他話中帶著不滿,李穀年不敢接話,隻能連連應聲,一麵吩咐手下加快了動作。

  待得將人都給綁了,李穀年試探著笑道:“公主放心,此事,下官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聽得他這話,趙凰歌頷首應了,辛夷則是將人交到了一旁,囑咐他道:“此人罪大惡極,誰來都不準他走,懂麽?”

  李穀年自然懂,馬奇峰出了這事兒,馬家必然不會坐視不理。

  要是平常時候,李穀年肯定會給馬家的麵子,畢竟那位也是兵部侍郎呢。

  可是如今他們得罪了更大的瘟神,便是不交代,他也不敢將人給放了。

  火好容易燒到對方頭上,哪兒能還讓自己受著?

  因此李穀年連聲應了,又保證了幾句,想要跟趙凰歌說幾句話時,回頭見她神情不耐,再不敢多言,帶著人便走了。

  趙凰歌這才看向呂纖容,道:“咱們也走吧。”

  呂纖容神情微怔,一時竟覺得做夢似的。

  她恍惚應聲,待得隨著上了馬車後,才鄭重的磕了頭,道:“今日給公主添亂了,髒了您的眼,臣女賠罪。”

  見狀,趙凰歌無奈將人扶了起來,示意她在馬車上坐好,柔聲道:“你飛來橫禍受了驚嚇,何須你來道歉?放心,本宮一向冤有頭債有主呢。”

  那馬奇峰既是落在了她的手裏,就別想這麽完好的走出兵馬司。

  呂纖容不知她所想,可也聽出她話中對自己的維護之意,神情越發的酸澀,輕聲道:“公主,您就沒什麽要問我的麽?”

  眼前女子眉眼中帶著些忐忑,指尖下意識的抓著袖子,模樣猶猶豫豫的。

  趙凰歌哪兒看不出她眉眼中的為難,因輕笑道:“本宮像是那等強迫人的麽,不可說之事,不說也罷。”

  她能猜出幾分,何況自己又不是那種以別人難以啟齒的隱私為樂趣的人,何必在她傷口上撒鹽呢。

  她話中的安慰,讓呂纖容搖了搖頭,複又掐著手指,垂眸道:“並無不可說的,那人……是我前未婚夫。”

  這話一出,倒是趙凰歌怔了怔。

  這話開了口,接下來的便好說多了。

  “未曾出事前,我父在兵部任職,當時馬俞柏是他下屬。我家與馬家交好,又引子女年歲相差無幾,馬家便向我家提了親。”

  那時候她才剛及笄,父親見那馬奇峰眉眼周正,為人也算是乖巧,雖有些平庸,但瞧著是個老實孩子,再加上兩家關係不錯,便同意了這門親事。

  誰知訂婚第二年,呂家便出了事。

  呂家一朝變故,馬俞柏踩著父親的血海上位,與她的一紙婚約自然也同時作廢了。

  呂纖容遭逢變故,又被馬家羞辱退親,一時存了死誌,上吊自殺。

  誰知未曾死成,卻先擔了鶯歌的情。

  她貼身的婢女,代替她入了火坑,而她,如同一根浮萍,四處飄零。

  直到,知道了父親真正的死因。

  從此複仇便成了她唯一的目標。

  “公主恩德,替呂家平反,我父被追封為侯爺,一時在京中便傳揚開來。誰知那馬奇峰得了消息後,找上了我哥哥。言我們當年有婚約,要……”

  她說到這兒,一時有些難以啟齒,到底是開了口,道:“他要納我為妾,被哥哥打了一頓,其後便開始變著法兒的糾纏我。”

  呂家才回上京,因著她不光彩的那三年,早淪落成了旁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呂纖容不忍心兄嫂也被牽連其中,又知道那馬俞柏是個心黑手毒的,怕哥哥與他們起衝突,便再三的忍了下來。

  這些時日,呂纖容出門的時候,都避開了可能與馬奇峰相見的時間,連出門的路線都改了。

  原本都無事的,誰知今日卻是太不巧,竟與人在街上撞見。

  那馬奇峰見她身邊沒帶人好欺負,便愈發猖狂,若不是趙凰歌恰好出現,後果不堪設想。

  呂纖容鄭重的給她道謝,末了又道:“今日之事,多虧公主,隻是到底給您添了麻煩,臣女心中實在是過意不去。”

  其實過往比這情形難堪百倍的事情,她也不是沒有經曆過。

  可那時候,無人給她與溫暖。

  在寒風徹骨的冷冽裏,她尚且可以忍受。如今有人給了她溫暖後,她竟然有些克製不住了。

  呂纖容眼中帶著淚意,看的趙凰歌一陣歎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道:“你若是過意不去,改日再給本宮做幾樣點心吧,我喜歡的很。”

  她眼中溫暖的很,看的呂纖容鼻子越發酸澀了下去:“好。”

  ……

  今日這酒,注定是喝不成了。

  將呂纖容送回家之後,眼見得時候不早,趙凰歌便帶著辛夷回了宮。

  隻是將她送到宮門口處,辛夷卻先下了車:“屬下還有要事,明日晨起再來接您。”

  趙凰歌看了看,他見辛夷的耳邊有顯而易見的紅色,倒是了然幾分,睨了他一眼道:“去吧,當心別讓人當做登徒子給抓了。”

  這話直白的戳破了辛夷的想法,他耳根便更加紅了幾分,呐呐道:“主子,我……”

  見狀,趙凰歌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道:“本宮又不是老虎,行了,要去便去吧,又不攔著你。”

  她看的出來,辛夷雖然嘴上逞強,可是那舉措卻是與之相反,這模樣根本就是放心不下呂纖容,想要回去看人呢。

  趙凰歌擺手讓他走,辛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目送著她進宮後,這才轉身去了。

  夜色的宮殿,處處都亮著宮燈,懸掛在回廊下與宮殿門口,處處都是一片明亮與輝煌。

  這樣華美的宮殿,不管是白天還是夜色裏,都吞噬不掉它的美。

  趙凰歌行走期間,卻恍惚覺得,自己像是要被吞沒了似的。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不好,讓趙凰歌的呼吸都有些不大順暢。

  然後,她便看到了蕭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