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撥弄狗屎的漂亮女人
作者:花海未央      更新:2020-11-19 15:15      字數:2623
  蕭墨健步如飛衝到巴魯的麵前,掰著巴魯的手臂,猛然將那柄金手杖橫在了他的脖頸上,死死地勒住他的脖頸,幾乎令他無法喘息,他掙紮了幾下,但是力氣抵不過蕭墨,隻能任由他挾持。

  “巴魯酋長,得罪了。”他隨即朝著土著人喊道:“別動,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他!”

  巴魯的自衛隊擔心他會受傷就將手中的武器對準了那些鬧事的土著人,這樣以來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雲初知道,這是蕭墨為她爭取的寶貴時間,她必須在這有效的時間內完成自己的申辯。

  “人體的消化機能有記憶功能,就算是那些食物被消化了,可是其中的成分依舊殘留在血液中,大約要經過七天才能完全換幹淨,所以這個數據很可靠。”

  她繼續說道:“而他體內的毒素刻度跟熟食的毒素刻度一樣,這說明他確實吃了有毒素的熟肉。”

  有人嚷嚷道:“為什麽老魚頭一家死了,他怎麽沒有死?”

  雲初走到老魚頭一家的屍體旁,然後用銀針刺入他們腸道的部位,片刻後整根銀針都發黑了,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大家別急,一會兒就會揭曉答案。”

  這個時候阿鳳拎著一個布袋子走了進來,裏麵散發著臭烘烘的味道,議事廳內的人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阿鳳將東西打開,裏麵竟然是幾坨黑乎乎的狗屎,難怪這麽臭呢,有人當即不樂意了:“你什麽意思?拿狗屎惡心我們?”

  雲初並不跟那人廢話,而是蹲下身子,用一個木棒撥弄著狗屎。

  看到這一幕,他們隻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一個水靈靈的漂亮女人竟然撥弄狗屎玩,而且她的表情很嚴肅,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片刻後,雲初釋然,唇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她從裏麵撥弄出一片葉子。

  因為阿鳳的公爹經常上山采藥,所以她認識這東西,當即說道:“這是甘草!”

  雲初點頭:“不錯,應該是老魚頭有家人生病了,他們便就蒸了點甘草窩窩團吃,吃不了的就喂給狗吃了,而甘草、桔梗、豬肉是不能同時食用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塊豬肉應該是用濃縮桔梗湯煮熟的。”

  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麽蕭墨吃了隻是有些腸胃不舒服,卻沒有其他的症狀,而老魚頭一家人卻死了。

  有人提出了異議:“我家孩子也這樣吃過,怎麽沒事啊。”

  “就是,我看你這分明是在狡辯,欺負我們島上的人沒有文化!”

  雲初也不辯駁,隻對阿鳳吩咐了幾句話,片刻後阿鳳牽著兩條狗,順便把自己在赤腳醫生那裏買來的一瓶子桔梗糖漿,一瓶子甘草片,還有家裏的熟肉遞給雲初。

  雲初先將甘草片摻雜在熟肉裏給那兩條狗吃,都沒有任何的事情,然後她再將摻雜了甘草片跟桔梗糖漿的熟肉給其中一隻狗吃,片刻後那條狗就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但依舊還有氣息。

  有人嚷嚷:“看到沒,根本就死不了。”

  雲初將無具屍體掀開:“當然死不了,隻是難受的眩暈了,而這就給了凶手可乘之機,這些人真正的死因是脖頸被扭斷了。”

  雲初在並腳力劃開大妞兒的喉嚨時就發現了這個問題,隻不過真凶的身手很好,脖頸雖然扭斷了,但是從表麵看,並發現不了什麽。

  她把大妞兒的屍布掀開,讓眾人看她的脖頸的斷裂處,有幾個膽大的人走過去瞧了瞧,果然是這樣。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是你們的人個個都穿著軍裝,一看就是會功夫的,哪個不能把老魚頭一家人捏死?”

  蕭墨冷笑道:“我的人本來就不在島上受待見,我們再去殺幾個平民,那不是自尋死路?更何況我們當兵的從來不把槍口對準手無寸鐵的平民。”

  他又緊了緊手上的力道,巴魯發出一聲咳嗽聲,他繼續道:“我就算是想要做什麽,該謀殺的對象應該是島上顯赫之人,而不是一無所有的平民,這樣的話,我除了得到惡名,什麽都得不到。”

  雲初看向那幾個麵熟的土著人:“他如果真的有心害你們,怎麽可能再危急時刻把生的希望留給你們?這是一個軍人的素養,麵對危險,他們會將自己的生死拋之腦後,會甘心情願的成為最後一個留守的人!”

  那幾個土著人低聲道:“是的,是他讓我們先走的。”

  有人冷哼道:“哼!說不定這就是你們拉攏民心的陰謀,你們的花花腸子多著呢。”

  雲初的眼眸冷冷的掠過每一個人的臉上:“是啊,這冰窖偏偏在我們去的時候塌陷了,我也覺得是個巧合,可巧合多了就透著陰謀的味道。”

  “哼!這麽說你們還成了受害者了?”

  雲初緩緩的將手掌攤開:“這東西就是從大妞兒的喉嚨裏找到的,當時她咬住了行凶者的耳朵,這個耳圈滑入了她的喉嚨,凶手卸掉她的下巴想要摳出來,卻失敗了,他又不能割開大妞兒的喉嚨,以免別人看出些什麽,便隻好匆匆離開。”

  蕭墨冷冷道:“對方知道了我們要去驗屍,擔心耳圈被找出來,所以就故意製造了冰窖坍塌事件,想要把我們所有的人都壓死在裏麵。”

  雲初拿著手中的耳圈給眾人看:“所以說,凶手是你們島上的人,說不定他就在你們中間。”

  島上的男人們要麽漂泊在大海,要麽在酋長的莊園上幹苦工,他們的頭上都纏繞著一圈厚厚的頭巾,平時勞作的時候用來擦汗,很方便。

  “現在,把你們的頭巾摘下來,我要看看到底誰的耳朵破了。”

  一時間議事廳的氣氛有些緊張。

  蕭墨見事情明晰起來,土著人對他們的仇恨已經消失了,他便將巴魯放開,小聲道:“剛才得罪了。”

  巴魯揉著脖頸,沒有說什麽,隻是狠狠的瞪了他幾眼。

  雲初看著在場的男人們:“怎麽?你們不敢嗎?剛才還口口聲聲說嚴懲凶手,現在怎麽啞巴了?”

  有幾個血氣方剛的漢子把頭巾摘了下來:“摘就摘,誰怕誰啊?”

  有帶頭的就有附和的,大部分男人已經摘下了頭巾。

  雲初的目光落在那小部分還猶豫的男人身上,這些人中很有可能就隱藏著真凶。

  忽然門口傳來一陣嗬斥聲:“荒唐!誰準許你們摘下的頭巾?”

  原來在吐魯瓦麗島上,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苦工或者主家的奴隸是沒有資格摘頭巾,戴帽子的,而戴的頭巾不同身份就不同,這是島上森嚴又沒有人性的等級製度。

  隻見一個年輕人攙扶著大巫走了進來,他身材挺拔,眉清目秀,隻是穿著一身從頭裹到腳的黑袍子,似乎失去了年輕人的沉穩。

  議事廳裏的土著人似乎對他很尊重,連忙向他行禮。

  阿鳳在雲城身邊小聲道:“他叫阿魯特,是我們這裏的中巫,以後是要接替大巫的。”

  難怪這裏的人對他這麽恭敬,隻是他怎麽出現在這裏?

  隻見那個叫阿魯特的青年男人走到雲初麵前質問道:“你不是找戴耳圈的男人嗎?”

  雲初點點頭。

  “不用找了,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