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誰在上麵
作者:顧深深      更新:2020-11-14 17:13      字數:2321
  卿寧被這個梗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偏生又要當做若無其事一般道:“你在,隻會燒的更旺。”

  原本,她說的並沒有什麽別的意思。

  偏生秦或 此刻,微微笑道:“夫人辛苦。”

  她一下子咽住了,隻覺得同這禍害多說一句都是無力感。

  外間一片漆黑,唯有她身後宮燈明亮,鳳眸裏光彩萬丈。

  他忽然伸出手來,扣住她的肩膀,力道並不太重,可就是令她身子微微傾斜到了過去。

  一窗之隔,他的俊容一半在月光下,呼吸已在咫尺之間。

  “陸二小姐!”

  殿內忽有侍女的扣門聲。

  “陸二小姐?”

  一聲聲,頗有不把人喊應了不罷休的意思。

  卿寧忍不住看了秦或 一眼,天意啊!

  每次和他單獨待一會兒,總有這麽些人要出來攪混水。

  秦或 顯然看懂了她鳳眸中的意思,伸袖一揚,風聲入殿,一片宮燈滅盡。

  殿內瞬間陷入一片漆黑之中,些許火星片刻後也落盡了。

  卿寧還有些不解其意,忽然整個身子一輕,便被他整個都帶了出去。

  感情今天這窗,是給她自己留的?

  殿外月華如水,秦或 帶著她站在飛華宮的至高處,往下一看,整個宮殿一覽無餘。

  在她房前敲門的小宮人,敲了好一會兒。

  又見燈熄了,才放棄離去了。

  高處的風又相對來說大了一些,卿寧在他身側伸了個懶腰,裝了一天的神秘難測,還真是有些累啊。

  鳳眸落在天邊的圓月上,忽然覺得人月兩團圓這樣的話,實在是有些美。

  秦或 含笑看著,她如此輕鬆愜意的動作。

  忽然伸手一撈,將那纖細的腰身攬進懷裏,微微一俯身,如畫美顏便近在眼前。

  這是在屋簷上,大約十幾米高,卿寧不像這些會輕功的,自然是趴在他懷裏不敢動。

  “禍……禍害……”

  特麽不知道這是危險動作嗎?

  鳳眸忽閃忽閃的,長如蝶翼的睫毛微微有些拂過他的麵容,輕輕柔柔的,令人忍不住有些心癢。

  他似乎很欣賞她難得的嬌弱模樣,薄唇在她耳畔微微輕擦著。

  “怕什麽,我還能把你扔下去不成?”

  卿寧心下一股熱流翻湧而出,隻得強壓著道:“這事你又不是沒做過。”

  她這人記仇,禍害扔她的那一次,可比現在還要高多了。

  想一想從前的事,頓時心涼半截,體內的那股熱流也就淡了幾分。

  秦或 似乎有些臉黑,也不說話。

  一口含住她潔白如玉的耳垂,細細吸允著,越發有不滿足的趨勢。

  月光下,一雙璧人相擁著,卿寧的耳根子都漲的飛紅。

  他一副要將她吃掉的模樣,簡直同月圓之夜狼人變身的傳言。

  隻是,這吃人的法子更高明些,令人心神全亂,卻絲毫不見血腥。

  她的身子整個都變得有些火燙起來,秦或 略帶低啞的聲音忽然在她耳畔響起。

  “聽說在外頭的滋味很好,夫人想不想試試?”

  臥槽!

  這是屋簷啊,瓦片非一般的硌人……

  誰特麽說容王爺不近女色,就什麽都不懂的。

  這麽聽說,到底是聽誰說的?

  卿寧想:要是她知道那個帶壞禍害的人是誰,非得送他一打女人。

  讓他日日下不來榻,從此看見女人都怕!

  秦或 卻不知懷裏這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麽,這種時候居然走神。

  容王爺很不高興!

  手掌在她纖細腰身上一掐,痛的卿寧顯得整個人都要跳了起來,剛一張口要說話。

  便被他的唇舌趁機而入,他的手掌托著她的後腦勺,不容半點後退的壓迫力。

  卿寧鳳眸微張著,對這禍害突如起來的動作,弄得有點心跳加速。

  腳下的瓦片咯的腳底生疼,心下更是一陣兵荒馬亂。

  秦或 這廝--這麽多年沒有沾過女色,該不會真的有什麽特殊愛好吧。

  目前,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兩個聽說,都不是什麽正常的打開模式。

  月光如許,兩情愜意,總要做些什麽才不負這大好時光。

  秦或 的身子微微傾斜了下來,雙唇依舊難分難解,手掌忽然微微偏移這,摸索到某處高聳。

  柔軟的有些不可思議,越發有些舍不得放開。

  但見她花容紅如飛霞,月色相映之下,身子微微戰栗著。

  他手上一輕,情不自禁。

  卿寧整個人都隨著倒了下去,而身下是層層疊起的紅瓦。

  還沒有反應過來,秦或 翻身一轉,整個人便墊在她身下,隱約還聽得朱瓦相擊之聲。

  “你……你沒事吧。”

  她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見他一副麵色如常的模樣,又隻得裝著忍了幾下。

  片刻後,忽然聽得瓦片落在地上的碎裂聲,底下忽然走出一抹明黃睡袍的男子。

  兩盞半是昏黃的宮燈,照著那處碎瓦,沉默了一會兒。

  忽然抬頭道:“誰在上麵?”

  卿寧身子猛地一僵,鳳眸不由得望向身下的那人。

  這是飛華宮的主殿頂上,也就是說剛才做了那麽些事,完全就沒顧忌自己身在何處?

  她鳳眸微張的那一刻,秦或 含笑微微起身,封住了她的唇,霎時軟玉溫存,偷得一點溫香。

  北和帝還下方站著,這會兒恨不得把呼吸都屏住,她哪能再發出半點聲響。

  隻得被他用這樣的動作按捺住,悄無聲息的附在屋簷上,心跳卻快的有些不太正常。

  侍衛聞聲趕來,架梯子爬了上來。

  執了燈照到屋簷上,大片黑影下,燈火微微搖晃著。

  卿寧壓在他身上,鳳眸微微張合著,纖長的睫毛微微劃過他的臉龐。

  身子半點不敢動,等到那燈火在照過來一點。

  他們兩就必定暴露無遺了。

  卿寧腦子有些亂,在飛華宮的屋簷上被雙雙捉住。

  到時候,是說對皇帝和貴妃的春榻戲感興趣好一點?

  還是說著禍害興趣愛好有些特別,容易叫人相信一點?

  秦或 似乎看懂了她眼中的糾結之色,墨眸裏笑意星星點點聚集,就怎麽也散不下去了。

  她忍不住,踹了他一腳。

  這都什麽時候,還笑的出來!

  她算到了皇帝今天摟著有身孕的謝貴妃必定睡不著,卻沒有算到,會和這禍害在屋簷上再被人捉。

  也沒有想到,這瓦片掉落的一瞬間,恰好湊到北和帝從殿內走出來。

  這感覺,頗有些酸爽!

  爬這梯子上來的侍衛,已經一手攀上了屋簷。

  秦或 依舊淡定的不像話,手掌甚至還有空穿過她披散的長發,溫柔梳理著。

  月光淡淡的,逐漸被籠罩而來的燈火掩蓋。

  卿寧有些無奈的閉眼,等著侍衛下一刻的驚呼聲。

  卻不料,下方走出一位白衣的妙齡女子,柔柔弱弱的行禮道:“小女參見皇上!”

  是--陸夢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