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可惜
作者:桃李仙      更新:2020-11-12 18:41      字數:2267
  而煉氣期修真者的防禦道法,受法力修為所限,還達不到可以遠距離施加到他人身上的程度,除非莊潯和夜叉站在一起,夜叉才能受莊潯的防禦道法庇護。

  但夜叉的體積太大了,足有近一丈寬,就是莊潯注入再大的法力施展防護罩,以他煉氣八層的修為,也是護不住夜叉全身的。

  莊潯也不敢離防禦光幕太近,免得琴瑟居中突然飛來一道風刃,離得太近了沒有反應的時間,到時可真是哭都來不及了。

  讓他召回夜叉停止攻擊光幕,他又實在不甘心。

  他和秋池的夜叉,在攻擊防禦光幕時留下的黑氣,隻要再多一點,就可以發動一樣極為厲害的腐蝕技能,破開防禦光幕。

  這些黑氣可不是一般的東西,每一絲都是莊潯夫婦用自己的精血以極其陰毒的手段煉製而成,倘若不在十二個時辰之內收回,便會散得一幹二淨,所以他們必須在一天內將足夠多的黑氣刺入防禦光幕中,再發動黑氣於同一時間對光幕進行腐蝕,隻要能腐蝕出一個口子,他夫婦二人便能長驅直入,將琴瑟居中的人一網打盡。

  兩隻大小夜叉已經不停的攻打了大半天,按這種速度,隻要再有三四個時辰,黑氣就打入得差不多了。

  如果此時放棄的話,前麵做的功夫豈不是白費了,要知道,驅使兩隻夜叉,也是會消耗他二人的法力和神識的。

  如此半途而廢的事情,對一向在煉氣期弟子中橫行無忌鮮少受阻的莊潯夫婦來說,是絕對不可以忍受的。

  盡管趙秉岩一出現,莊潯就會催動法訣控製夜叉躲避風刃,但風係道法本來就以速度著稱,加上趙秉岩此人雖然很不知進退,還有那麽些衝動愚蠢,但好在不是個智障,關鍵時刻還真有些小聰明,每次出手總是出其不意,故而,任莊潯如何想要讓夜叉避開,十道風刃裏也總有九道會斬在夜叉身上。

  以莊潯目前的法力和神識,控製一隻如此巨大的夜叉已經是極限了,就算他的儲物袋中還有好幾件品階不錯的法器,他也根本用不了。

  這就是修為低的劣勢,也是莊潯夫婦不愛動用法器的原因,他們對自己的夜叉太過於依賴,什麽缺陷都會想方設法的彌補,但是眼前的情況,無疑讓他們大感騎虎難下。

  退走,那豈不是太沒麵子了,也不是莊潯夫婦的性格,尤其在認定了琴瑟居中沒有強者之後,夫婦二人更加沒有絲毫退意。

  留下,又要受到趙秉岩的偷襲。

  眼看著自己千辛萬苦才祭煉出來的夜叉,又被弧形風刃斬切出了一個大口子,每次恢複之後黑氣都會相應的損失一點,莊潯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哪怕他總會在可以出手的時機,想用火係道法火彈術攻擊沒有撐起防禦護罩的趙秉岩,也會被早有心理準備的趙秉岩避開。

  他的躲避方式——逃回光幕,每每都讓莊潯氣得跳腳卻又無計可施。

  隻要夜叉身上的黑氣每減少一分,趙秉岩都有極大的滿足感,這種滿足遠遠壓過了他內心中對二人的懼意,偷襲得也越來越得心應手。

  秋池見道侶麵色難看,也是十分惱怒,對道侶的夜叉很是心疼,可是讓她就此退去,她也同樣是萬分不甘的。

  “夫君別急,依我推測,那小子的風係道法十有**是借助風靈石施展出來的。我夫婦二人追了他半個月,隻見他施展過五行道法,以他煉氣九層的修為,如果真是風靈根,斷不可能一個風係道法都不會。”

  莊潯一臉冷意:“不然,秋兒以為我為什麽會一直僵持在這裏?”

  秋池心領神會:“既然他不是風靈根,憑他區區一個煉氣期修真者,有一塊風靈石都可算財大氣粗了,隻要風靈石中的靈氣耗盡,我看他拿什麽來攻擊夜叉!”

  莊潯不置可否,顯然打的是和秋池一樣的主意,就是在等趙秉岩的靈石耗盡。

  變異靈根比五行單一天靈根還要稀有,變異靈石更是難得,其價值比五行靈石還要貴了十倍,一塊等於後者的十塊,但凡有變異靈石,誰也舍不得拿出去換,一般都會留在手裏以備不時之需。

  不得不說莊潯夫婦確實是見多識廣眼光獨到,猜得也很準確。

  就在他們說完不久,光幕內飄浮在半空中的風靈石便因為靈氣耗盡,‘噗’的一聲化為齏粉,一陣微風吹過,消失得無影無蹤。

  趙秉岩麵色疲憊,一臉的不甘,手中的法訣也被迫停了下來。

  早知道風靈石如此重要,他就不該在同門麵前臭顯擺,把靈氣都平白浪費了一大半,如果是一塊靈氣充足的中品風靈石,他一定能將那隻夜叉斬殺的!

  經過他一次次的攻擊,莊潯的夜叉已經從近一丈大小縮到了六七尺,也就比秋池的大了一小圈而已。

  真是太可惜了!

  顧寶嶽也是滿臉遺憾,“趙師兄,你就這一塊風靈石嗎?”

  趙秉岩這麽來來回回的偷襲了不下百次,體力和法力都消耗太大,因為一直在偷襲,又生怕會被莊潯夫婦攻擊,故而精神上也是疲倦得很,累得恨不能直接癱地上,聽見顧寶嶽問,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隻拿眼斜了一下汲妙,讓她來說。

  他的儲物袋裏有什麽,也就汲妙最清楚了。

  “他就這一塊,已經沒有了。”看在他辛苦一場的份上,汲妙替他回道。

  顧寶嶽歎了口氣,又把希望的目光投向汲妙,汲妙兩手一攤:“別看我,我也沒有,整個院子裏都沒有。”

  “那怎麽辦?”顧寶嶽白著臉喃喃道:“難道就這麽等死嗎?”

  就一隻夜叉都如此難以對付,更不要說邪修本人和另一隻夜叉了。

  看著兩隻夜叉如同傀儡獸一般不停攻擊光幕,令得光幕深深凹陷晃蕩不休,顧寶嶽心中的防線都快要崩塌了。

  絕望得幾乎要哭出來。

  趙秉岩也好不到哪去,自己那麽努力,到頭來還是做了無用功——

  不對,他和顧寶嶽都滿心沮喪,為什麽姓汲的那小丫頭還一臉鎮定,不見絲毫慌亂?

  他盯著汲妙,提著一口氣質問道:“是你讓我用風係道法攻擊夜叉的,現在風靈石都沒了,怎麽你一點都不怕,莫不是還有什麽後手瞞著我二人?還是隻想利用我們來為你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