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節日
作者:風過無墨      更新:2021-11-03 08:55      字數:2069
  曲朗說這些都是當時調查的時候掌握的,最為關鍵的一點,就是在調查管家的時候,他說了一番奇怪的話。

  他說老爺子與醫生吵架的時候,怎麽聽著那麽耳熟,感覺好像在家裏一樣,曲朗接著問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的?

  管家說,因為有一次,老爺子與醫生吵架的時候,他正好就在旁邊,結果,老爺子氣得把杯子摔了,當時杯子的響聲太大了,當時把琳達嚇得不輕,我自己把東西收拾起來的。

  這次,他們吵架的時候,我正好路過門口,卻偏偏聽到了杯子破碎的聲音,試想一下,老爺子上了火車,杯子全部變成保溫的那種特製的杯子,一個玻璃杯都沒帶。

  那清脆的聲音絕對是玻璃杯碎了才能發出的聲音,而且還確實有過一次這樣的經曆。

  你第一天詢問我的時候,我沒反應過來,當時我聽到聲音的時候,隻是覺得有點怪,但也沒細想,但老爺子沒了,我覺得這事就應該是大事了。

  這些東西都是我親手安排的,所以我覺得特別的奇怪,第二天,我特意去屋子裏又看了一遍,那個杯子完好無損地放在茶幾上,那聲音是從什麽地方傳過來的呢?

  曲朗問他那應該是什麽呢?管家說,能不能是放的錄音。

  他的話提醒了我,也說明了問題的關鍵,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在掩飾什麽?當我們再次詢問他的時候,他立刻就崩潰了,交待了全部問題。

  他想的太簡單了,以為老爺子死了,家產就歸於小夫人,他也能坐享其成,其實,小夫人隻是利用她,她跟大兒子的關係到底是怎樣的,沒人能說得清楚,連大兒媳都因為這個吵個不停。

  “案子就結束了?”趙勇有些不甘心地問。

  曲朗笑說:“還能怎樣?”

  大家也覺得,每個案子好像都一樣,到了最後,總是讓人有些失望。

  夜越來越沉了,幾個人都覺得困意襲來,都回房間了,曲朗也要走,衣袖被一個人拽了一下,曲朗一看,是張明剛,就疑惑地看著他。

  他使了一個眼色,曲朗隻好停住了腳步。

  趙勇喊曲朗快走,曲朗說你先走吧,我馬上。

  張明剛把曲朗叫到自己的房間,有些難為情地說:“聽說你還學過心理學?”

  曲朗立刻糾正道:“是犯罪心理學。”

  張明剛說:“反正都是研究人的心理的,對吧?”

  曲朗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就問:“你有事?”

  張明剛說:“今天有點晚了,明天你過來一下好嗎?”

  曲朗看了一眼表,說:“好吧,我也確實有點困了。”

  曲朗帶著疑惑回到自己的房間,發現自己靜音的手機,被白曉帆吵了無數次,曲朗知道現在不能回她的電話,太晚了,明天少不了又要挨訓。

  第二天一早,曲朗趕緊編輯了一篇檢討信,大約五百字左右,深刻檢查了自己的錯誤行為,曲朗知道白曉帆不是一個喜歡無理取鬧的人,但有時候發點小脾氣還是有的。

  曲朗緊張地看著手機,不知道白曉帆會有怎樣的發作,大約過了五分鍾,白曉帆的回複才出現,先是一個笑臉,接著問:是不是等急了?

  曲朗不敢說話,白曉帆繼續說,看在你態度好,又非常主動的情況下,你過關了。

  曲朗立刻發了一枝玫瑰過去了,又用好幾個親熱的表情包敷衍了事,因為早上起來的時候,張明剛又約了他,說想跟他出去走走。

  曲朗知道,他一定是有事。

  白曉帆發現了曲朗的用意,剛要說什麽,曲朗直接把電話打了過去,說了自己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事。

  白曉帆假裝不高興地說:反了你了,出了趟門,說話都不及時了,還學會了說謊。

  曲朗說,豈敢豈敢,隻是昨天喝高興了,忘記給你打電話了。

  白曉帆說怕你喝多了,也怕你不好好休息,你的身體不是生病了嗎?雖說好了,但也要注意保養,別讓我再操心了好嗎?

  曲朗聽出白曉帆是真的不放心,就說了許多暖心的話,白曉帆這才算是放過了他。

  曲朗不知道,張明剛會因為什麽而找自己,他自己就是刑警,會有什麽事呢?而且還問了心理學。

  曲朗走到門口,趙勇與張明剛正在說話,看曲朗出來了,張明剛說:“跟我走,我今天領你去我家,老張,你也一塊去,認認門。”

  曲朗搖頭,說:“去你家幹嘛?我這人最怕麻煩,千萬不要。”

  張明剛好客地說:“我昨天晚上都跟我老婆說了,她說做點可口的小菜,在家吃吃喝喝,咱們也算是過了節了,別廢話了,上車走。”

  張明剛攔住了他,說:“我今天找曲朗有點事,挺急的,能不能把他讓給我一天?”

  趙勇愣了,問:“什麽事?能不能跟我說說?咱們都是同行,你是不是有求於他?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張明剛想了想說:“我現在隻要跟曲朗說說,因為他是學犯罪心理學的,我有事討教,有空的時候也可以讓你幫我分析分析,但我現在想找他說說。”

  趙勇臉色有些不好看,衝著曲朗說:“那晚上來我家?”

  曲朗擺了擺手說:“現在誰還願意去別人的家裏?你就別忙乎了,我想想都覺得麻煩,你家我是不會去的,你也別在這裏陪我們了,趕緊回家好好陪陪老婆孩子吧。”

  趙勇什麽也沒說,上了車就走了。

  “他是不是有些不高興?”張明剛問。

  曲朗笑了,說:“甭管他,他這人就這脾氣,過一會兒就好了,對了,你到底有什麽事,好像挺沉重的,我能幫肯定幫,就怕自己沒這個能力。”

  張明剛的臉色立刻凝重起來,他說:“我姐死了,就在開學前的兩個月發生的,當時我因為這個差點沒來了。”

  曲朗立刻有些不知所措地說:“對不起對不起,不知道你家裏會有這麽大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