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不同生共死
作者:風過無墨      更新:2021-10-18 08:16      字數:2085
  她忽然覺得不對勁了,上前推了一把父親,剛要大聲喊叫,這個時候的我適時地出現了,我用刀把她逼到了牆角。

  她嚇得渾身篩糠一樣的抖,嘴裏被我的手擠得說出的話也不成句,大意是,我們家所有的錢全部歸你,你隻要放了我就好。

  我這才把她推開我一點,讓她看清楚我是誰,當她看到我的時候,一眼就認了出來,還是因為我與父親太像了。

  為什麽?

  她竟然說的話與我的父親一模一樣。

  為了我母親。

  你應該找你的父親,是他……

  我解決了他,現在輪到你了。

  求求你放過我吧,你不是喜歡小雪妹妹嗎,我要是沒了,她可怎麽活。

  我是不會動她的,但你必須死,為我母親,當年的你,是怎麽麵對我的母親的?

  我記得有一次,母親聽說我父親出差了,她戰戰兢兢地來奶奶家看我,那天她也在。

  她連門都沒給母親開,還說什麽連自己的老公都保不住的人,沒資格看孩子。

  我母親不走,就站在門口哀求,奶奶也幫著說好話,可她打開了門,一個人衝了出去,對著我的母親,說出了漂亮女人很難說出的汙言穢語……

  我在窗戶裏看著母親流淚的背影,那個時候仇恨的種子就埋進了心思,我怎麽也沒想到,她竟然能好好的多活了十多年。

  女人絕望了,她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再哀求於我,隻說,好好對妹妹吧,終究是要還的……

  我沒有什麽與她可交流的,她和母親的事都是上一輩子的事情,而我對她的仇恨,遠不及對父親的。

  我在同樣的位置上下了刀,又用同樣的方法給她止了血,他們夫妻兩人坐在椅子上的樣子,還真像是在過家常。

  這天是周一,妹妹不可能發現這樣的現場,那樣太殘忍了,我愛妹妹。

  我走了。

  我把這裏的地形早就摸好了,哪裏有視頻,哪裏是死角,我覺得沒人會想到是我來複仇了,我把家裏的錢財一掃而光,肯定讓人懷疑我是為了錢財。

  走出這個門的時候,我的心情格外輕鬆,雖沒有複仇的快感,卻有放下心結的了然,這就是我當殺手的初衷。

  我是在出事第二天知道消息的,有人上我父親家收費,一直敲不開門,就打他們的手機,接著沒人接,而後媽上班的單位也開始找人,於是……案發了。

  這些都是我在報紙上看到的。

  兩條人命,在李文鴻的嘴裏,好像說外麵的風和雨一樣,曲朗問:你見妹妹了嗎?

  沒有。

  為什麽?

  不知道怎麽麵對她。

  接下來,你想跟我說什麽?

  說說小微和妹妹吧。

  你見到小微了?

  李文鴻沉默了,剛才的興奮變得頹廢起來,他又抽出一支煙,默默點上說:完全沒想到,本來我回國最大的目標就是父親和後媽。

  也想找小微和妹妹。

  “見了母親嗎?”曲朗問。

  “見了,但也沒有多大的感情了,這些年,我常常資助她,隻是不在固定的地點,但願我的資助能讓她在家庭裏有些地位。

  真想不到,我的父母在後邊組成的家庭裏都沒有地位,母親相比與父親隻能是更甚。

  我看到她的時候,她正在菜市場買菜,不敢買貴的,撿一些不新鮮的菜,頭發早就白了,而且還給我生了一個弟弟。

  我沒敢打擾她,她真的不容易了,男人還有一個女兒,好像對她也不是很好,至少在我走的時候,那女孩兒經常欺負她。”

  “你沒把這個不沾親的姐姐放在目標裏?”曲朗故意問。

  “這倒沒有,那樣也殺不過來了,而且……我媽的性格就是這樣,如果不欺負她好像對不起她一樣,尤其是經曆了父親的事後,她天天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很怕這個不咋地男人再甩了她。

  好在,她生了一個兒子,這讓她的日子比原來好過多了。

  這個男孩兒跟他父親長得像,得到男人特別的寵愛,我也見過,在走之前,虎頭虎腦的特別可愛。

  回來後,母親與後父的日子平常起來,隻是她要做得很多,我調查發現,那個欺負她的女兒去了南方,他們變成了三口之家。

  我把從父親家裏拿到的所有錢,都放在母親買菜的藍子裏,我寫了一個小紙條: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來看你了,以後還會來,你好好的,把紙條看過就毀了。

  母親應該是回家後才發現的紙條,她拿著紙條跑了出來,衝著外麵一個勁地東張西望,我能看到她,她卻沒看到我。

  她把紙條撕碎了,風中的頭發飄來飄去,她比我那個後媽老太多了……

  “你怎麽不好好見見她。”

  “這絕對不行的,如果讓組織知道,我就沒命了,我們沒有任何的理由暴露自己的身份。”

  “你想母親嗎?這些年。”

  “淡了,這些全部都淡了,他們……不是,就是母親,她現在有了自己的日子,這日子不管好還是不好,都進入了正軌,我也算是放了心了。”

  “接下來你又做了什麽?”

  “把父親的事解決了,就要做正事了,卻怎麽也沒想到,我接到的第一個單子竟然是小微,我認為她就是小微。”

  曲朗一愣,說:“到底是不是?你忘記她的長相了嗎?”

  李文鴻說:“相隔太久了,我們在一起玩的時候,我隻有五、六歲,從這之後再沒見過,那時候還是小孩子,但眉眼之間總是有她的影子。”

  “好,你說說吧,是不是這個才是你想告訴我的?”

  李文鴻果斷地說:“我後父和繼母的事,你先別報警,這是我唯一要求你的,讓他們先走一遭彎路吧,我也隻有幾天的時間。”

  曲朗點頭。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答應,下麵的案子就可能成了無頭案。

  “那女孩兒叫什麽名字,名字裏沒有微字嗎?”

  “我那時候隻知道她姓洪,到底叫什麽並不知道。”

  “你找的女孩兒叫什麽?”

  “安安,連姓都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