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仇人相見
作者:風過無墨      更新:2021-10-18 08:15      字數:2070
  夏一航越來越沒有耐心了,麵對他的挑釁,隻能一忍再忍。

  夏一航起身說:“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如果不說,我馬上就走,再想讓我回來根本不可能,我母親的案件,有你的視頻佐證,就算沒有你的口供也是一樣的。”

  範春亮看他真的要走,馬上變了臉說:“你給我回來,如果不是你,我能失去大哥嗎?如果不是你,我能成為殺人犯嗎?

  都是你,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我告訴你吧,這些年老子一直就在梅瀾江附近轉悠,我就想讓你們母子團聚,你說我這人好不好?想成全你思念母親的心。”

  他伸手管夏一航要煙,夏一航氣得胸口發悶,但還是把煙扔給了他。

  他不屑一顧地看了一眼不情願的夏一航說:“給老子點上。”

  夏一航把打火機扔了過去。

  “給老子點上!”範明亮繼續叫囂著。

  身邊的警察氣得不行,走上前去要給他點燃,他把頭扭了過去說:“老子就要他點,我告訴你,我現在就是大爺,你不做,我就什麽也不說,過後我知道你們會懲罰我的,老子就想做幾個小時的大爺,不行嗎?”

  夏一航可以轉向離開,那將又要費多少的口舌?他和範春明都知道彼此的心境,夏一航走到他麵前,蹲下身子給他點燃了香煙。

  範春明沒等夏一航起身,吸了一口,狠狠吐在了他的臉上。

  “你也有今天?老子要是沒有你,也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我告訴你,想從我嘴裏知道事,別做夢了,我現在是死路一條,你以為老子不懂法對嗎?

  伸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一刀和一百刀沒有任何的區別,老子才不做熊包軟蛋,老子是行走天下的英雄。”

  “本來我隻是販毒而已,現在我被你逼得開始殺人了,老子現在連殺人都不覺得解恨,我就是要殺人,殺了你們這樣自以為是的人。

  你就不能放別人一條生路嗎?要是我哥哥還活著,你媽能死嗎?我又何必東躲西藏?毀我錢財,等同於殺我父母,我們就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可惜的是,我一直想要了你的命,隻是你身邊還有個紅顏知己,就是那個醜陋的女人,要不是她,你早死過一百次了。”

  夏一航猛然想起一件案子,那個時候,如果不是紀楠楠舍命相救,他早就與母親團聚了……原來,這個案子也是他做的。

  “怎樣,想起來了吧,老子一直在你身邊,還副局長呢,還想報仇呢,我可知道你的一舉一動,老子的呢?”範春亮得意的很。

  夏一航氣得想罵髒話,這樣的人也虧他說得出口,還想做什麽英雄,也太不自量力了,說:“你也太會推卸責任了吧?當年如果不是你們哥倆販毒,能有今天的結果嗎?跟我們家有什麽關係,跟我母親又有什麽關係。”

  “就算你不是殺人犯,你也是毒販,你照樣東躲西藏,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範春亮也怒了,他指著夏一航說:“你爸是幹什麽吃的?他是刑偵大隊的大隊長對不對,我們販毒與他有什麽關係,他是販毒大隊長嗎?幹公安的人,就想著怎麽立功,還不是想往上爬,把老婆弄丟了,爬上去了會心安理得嗎?”

  範明亮的伶牙俐齒讓夏一航很受傷,但他又不能憤怒,他不能上了他的當。

  夏一航覺得他也太無知了,就說:“你們這樣的犯罪分子,人人得而誅之,就算是普通百姓,如果遇到了這樣的也不會不管,更何況我父親是警察,怎麽可能放過你們這樣的人?”

  範春亮完全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裏,自顧自地說:“如果不是他,我們那次小規模的運毒根本就沒被發現,就是你爸,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突然殺了一個回馬槍,硬是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無論是我哥還是其它人,都求你爸高抬貴手,我們要錢給錢,要物給物,明明一個小案子,愣讓他做起了大案,還立了功。”

  夏一航知道,當時父親是去執行一個抓捕任務,在回去的路上,發現一個拋錨的車輛正在換輪胎,夏一航的父親本意是上前想搭把手,沒想到,對方看他直直走過來,就警惕地問他要幹什麽。

  夏一航的父親當時穿著便裝,正要說什麽,那男人突然就跑了,夏一航父親立刻意識到了什麽,就追了上去。

  追上男人後,他說自己就是膽子小,開的是黑車。

  夏一航的父親怎麽肯信,就把車拖了回去,結果卻在輪胎裏看到了為數不少的毒品,順著這根線,他們開始嚴密的布控。

  那個膽小如鼠的男人隻是一個小弟,對後麵的事一無所知,隻知道讓他在哪接貨,在哪停靠。

  在停靠點交接的時候,夏一航的父親終於抓住了他們團夥中的小頭目。

  通過這個小頭目,他們一點一點挖出了一個有組織有規模的敗毒團夥,而為首的就是範春亮和他哥範春明。

  範春亮一心想保家人,就給夏一航的父親遞過話,大意是如果可以高抬貴手,他願意傾家蕩產……

  他當時很是得意,說自己願意奉上萬貫家財,他有能力很快就賺回來,夏一航的父親怎麽可能被這樣的小人誘惑。

  範春明很快被槍決了,而範春亮成功逃脫。

  他在哥哥死後,天天踩點夏一航家。

  警察一直在查找範春亮,卻不知,他一直就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終於有一天,範春亮得手了,他說服夏一航的母親,說自己是警察,夏一航父親受了點輕傷在醫院。

  他來接母親。

  母親有些詫異,看著這個穿著警服的陌生男人,半信半疑。

  範春亮怕她不信自己,就加重語氣說,如果再不跟他走,老夏就有可能被轉院了,因為案件特殊,不敢派熟悉的人過來。

  母親最終還是大意了,在對待丈夫受傷這件事,她是沒有太多的抵抗力的,尤其是那一身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