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意外之喜
作者:風過無墨      更新:2021-09-18 10:32      字數:2098
  夏一航破獲這起重大案件,完全出於一種偶然。

  這十多年裏,無數次的驚喜讓他以為已接近罪犯,卻最後都化為泡影,這個叫範春亮的男人是頭號人物範春明的弟弟。

  範春明是一號人物,打打殺殺衝鋒在前,他們以打殺開啟模式,後來做起了毒品買賣。

  範春亮則是一個心思慎密的男人,比哥哥小五歲,是哥哥的智囊。

  那天,夏一航到所轄派出所調取一份卷宗,剛一進門口,就看見有人往外轟一個男子。

  夏一航覺得奇怪,有人看到夏局長來了,趕緊跑上前說明情況。

  原來男人說自己叫林越兵,報案說自己的爸爸被人綁架了,派出所一聽不敢怠慢,第一時間跟著他去找他說的小房子。

  可走到半路,他說什麽也想不起來了,連續找了四個小時,又說可能走錯路了。

  民警看他語無倫次就放棄了,但第二天他還來。

  第二天的時候,他說是在賓館,民警們還是配合著出了警,可哪裏有被綁架的痕跡。

  但他鍥而不舍,這已經是第五天了。

  所在沒在,副所長說明了情況,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他這裏可能有問題。”

  夏一航看此人雖說有些愣頭愣腦,但神情卻是裝不出來的緊張,他都快哭了,語無倫次地說:“真的被綁架了,身上有繩子還出血。”

  夏一航問在什麽地方,他又開始轉不過彎一樣,說了好幾個地方,什麽花園呀,什麽賓館呀,什麽小房子呀,反正沒一個準確的地方。

  夏一航把他帶到一個單獨的房間裏,問:“你叫什麽名字?”

  “林越兵。”

  “今年多大了?”

  “二十八。”

  “你父親叫什麽?”

  “林南生。”

  “父親多大了。”

  “五十多……還是六十,我不記得了,反正剛過完生日不久。”

  “你們是怎麽被綁架的,你親眼所見?那你怎麽跑了出來?”

  見夏一航如此問,林越兵竟然哭了起來,說:“救救他吧,他馬上就要死了,救救他,他是我爸,也是國家的人。”

  夏一航覺得有意思,就問:“什麽叫國家的人。”

  林越兵忽然變得嚴肅起來,說:“他的身份是保密的,不能透露的,我現在不得不報警,他真的要死了。”

  “是他讓你報的警?”

  “不是,我是跑出來的,他沒跑出來,讓人給綁上了。”

  林越兵說完還用手要身子上比劃。

  “我是公安局長,你說的話太籠統,我們找不到地方,你這樣,每天想起什麽就過來,我讓他們把你的口述都記下來,看能不能有用。

  聽你的口音你不是這裏的人,老家在什麽地方?家裏還有什麽人,你爸爸被綁了,你媽知道嗎?”

  “他要死了,再不去他就死了,求求你們,救救他。”

  男人又困在自己的世界裏語無倫次起來。

  “這樣,把你媽叫來,我們聽聽她怎麽說,你說的話,可能隻有她能聽得懂。”

  林越兵突然就跪下了,說:“他不是我親爹,但比我親爸還好,他是國家什麽保密局的人,他不讓我把他的身份暴露出去。”

  夏一航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一本正經的樣子,問:“國家保密局?我沒聽說有這麽一個部門,是國家安保局的人?”

  “對、對、對對對。”林越兵好像想起來一樣,高興地說:“是這個名,就是這個名。”

  “國家安保局。”夏一航怎麽都不會相信,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的講述,讓夏一航來了興趣。

  “我們做的都是保密的工作,現在我不想講我們都做了什麽,救人要緊,再不救就來不及了,他被人綁上了。”

  夏一航想了又想說:“他既然是為國家做事的人,我們就不會不管。”

  林越兵被夏一航拉了起來,他擦了擦鼻涕說:“這就好了,你是大官,說管就一定會管的。”

  夏一航說:“這樣吧,他既然是為國家工作的,就不一定這麽快就能死了,你還沒被抓住不是?他們還會來抓你的,你要是也被抓了,你們倆有可能一起死。

  你們做的事是一起做的,死也要一起死。”

  林越兵突然一拍大腿說:“對了,那個人是這麽說的,說讓我倆一起死。”

  夏一航一笑,說:“對了吧,這樣,他既然是國家的人,是不是有很多的名字,我想,這裏麵一定有一個是真的,找到了,我們往上麵匯報。

  他要真的是國家的人,就一定能找到他,你知道他有幾個名字?都說出來,我幫你分析分析。”

  林越兵掰著手指說:“他真的有好幾個名字,到了一個地方就換一個,不過,我就隻有一個。”

  林越兵笑得很天真,他也挺佩服夏一航的,覺得他們都是國家的人。

  “二胖、黑哥、陳漢、王一舉還有亮哥。”

  “還有嗎?”

  林越兵搖了搖頭說:“還有我也不記得了,有時他是各種總,比如李總,王總,反正名字多得數不過來。”

  “你是怎麽認識他的?”

  “我們是一個屯子的,範家屯。”

  夏一航的腦子轟的一聲,這個地方他太熟悉了,為了抓範春亮,他去範家屯不下十次,可這小子,自從出了事之後,一次都沒回過屯子。

  夏一航在屯子裏埋下了天羅地網,但他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凡是跟他親近的人,都沒有他的消息,如果他曾回過屯子,不可能一點風聲也傳不回來。

  十多年過去了,很多人和事都變遷得沒了原來的模樣,但夏一航對每一任的村長都叮囑過有過範明亮的事。

  “他應該有大名叫範什麽吧?”夏一航啟發他說。

  “這個是真名,他說對誰也不能說。”

  夏一航好像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拍著腦袋說:“我有一個朋友就是範家屯的人,是不是雲南的範家屯?”

  “對呀,你不是說我的口音是南方的嗎?”

  “他叫範明亮對不對?”

  林越兵大喜過望地看著夏一航說:“你怎麽知道?不愧都是國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