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抽絲剝繭
作者:風過無墨      更新:2021-09-07 09:20      字數:2076
  關於林森是和自殺,曲朗推斷得一切合情合理,但無論是在塗一山這裏還是林曼蒂處,都隻是曲朗的推測。

  林曼蒂不相信。

  塗一山更是不解。

  曲朗一心想要找到林森留下的隻言片語,卻失望了,搜索了林森全部‘遺物’,都沒有白紙黑字的‘遺言’,這個男人是鐵了心的想把‘鍋’扔到潘五嶽身上。

  林森之死是一招險棋,後果也是嚴重的,潘五嶽一死,他的‘命令’就不靈了,林森即沒讓女兒‘絕處逢生’,也沒讓自己的死‘化險為夷’。

  潘五嶽之死,肯定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他能夠待在牢裏一輩子,發號施令讓女兒過上安逸的生活。

  林森之死,在曲朗心裏已然打上了一個句號。

  更重要的是潘五嶽之死。

  他找到了塗一山。

  塗一山對他再一次的拜訪,有了明顯的抵觸心裏。

  他什麽也不想說,茫然地看著胸有成竹的曲朗。

  曲朗也不理會他的態度,很平淡地說:“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好嗎?”

  沒等塗一山有任何的表示,曲朗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就在你住的旺財鎮裏,一對夫妻生下兒子後,為了生計,離開家鄉,去了南方打工,扔下一個隻有兩歲的孩子。

  孩子與奶奶一起生活,日子雖苦,祖孫倆卻很幸福,每個月他們能得到夫妻寄過來的錢,自家又有土地和菜院子,生活得也算安逸。

  這樣的生活一晃就過了十年,男孩兒大了,奶奶一天比一天衰老,男孩兒對奶奶的感情與日俱增,等父母累了,準備回老家與兒子歡聚一堂之時,男孩兒已然離不開奶奶了,無奈的父母隻能認命。

  父母本想讓兒子去更好的學校,甚至想搬到城裏讀書,但男孩兒是個倔強的孩子,說什麽也不離開奶奶,奶奶又離不開這塊土地,最後妥協的是夫妻。

  男孩兒就這樣一天天長大了,他對奶奶的愛一天都不曾減少,他甚至對父母客客氣氣的,男孩兒本來也有機會去外麵的世界打拚,都是為了奶奶,他哪也不想去。

  忽然有一天,鎮上真的要拆遷了,奶奶說什麽也不想離開,一是想為孫子謀求福利,二是無法割舍這塊土地帶給自己美好的回憶。

  情況陷入了僵局,不管奶奶做出怎樣的行為,孫子都支持奶奶,他的一生好像隻為奶奶妥協。

  奶奶被抬出小屋的時候,男孩兒不知情,當奶奶奄奄一息之時,他沒哭,他想的是怎樣複仇,他覺得就是這些一發商奔走了奶奶的性命。

  他拿著拆遷得來的錢,到處打聽有關拆遷的事和人,當他得知雲錦山莊的大老板也要進山莊的時候,一個邪惡的念頭慢慢升了起來。

  他要用他給的這筆錢,結束他的生命。

  於是,他義無反顧地進了山莊,而不是為了開眼界,為了見世麵,我說的對嗎?那個男孩兒就是你——於頂。”

  於頂竟然笑了,他說:“你說的前麵我都認,後麵的我就不知道你是怎麽編造出來的,我當然恨這些開發商,但要我要了他們的命,我沒這個本事,你抬舉我了。”

  曲朗有了前麵這番情深意重的人格鋪墊,順理成章地直奔主題。

  “憑你一已之力你當然不能做得如此的天衣無縫,可惜的是,你到了山莊後,還真的找到了幫手。”

  於頂一臉委屈地說:“就我?我能找到什麽幫手?我一個鄉巴佬,別人見了我隻會躲,如果你調取監控就能看到,我是一個連門都懶得出的人。”

  曲朗立刻截斷他的話說:“你進山莊不就是為了見世麵嗎?你天天貓在房間裏,你的錢不是白花了嗎?與你的初衷也不符合。”

  “這不是趕上下雨了嗎?我當然想出去轉轉了,但老天不讓,也該著我時運不濟。”

  曲朗一針見血地指出:“我按你說的,真的調取了和你有關的所有監控視頻,你就像自己說的那樣,一直關在屋子裏。

  下雨是這兩天的事,你呢?來了就鑽進屋子裏,吃飯的時候,如果沒有潘五嶽,就見不到你的人影子,你把飯菜端進屋子裏也不肯與大家就餐,我說的對嗎?”

  於頂不以為意地笑了,說:“我謝謝你對我的觀察如此之細,就因為我沒錢,來到了有錢人的地盤,你就對我如此上心嗎?”

  曲朗應和著說:“如果不合時宜,就是有違規律,當然要上心了。”

  於頂一臉的不耐煩說:“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你是不是看這裏麵的人都是達官貴人,隻有我一個平頭小百姓,你心裏不舒服,又不敢動別人,就把我拉上湊人頭?”

  “那隻是你的一廂情願的想法,我隻按自己的思路調查。”

  曲朗拿出筆記本電腦,打開到一個頁麵,指著上麵的畫麵說:“你這是在做什麽?”

  畫麵上的於頂,正在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林曼蒂和喬蘭蘭所在的房間門口徘徊,接著,他進了隔壁的屋子裏。

  當沈雙雪進去後,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沈雙雪第一個出來的,於頂也出來了,他們走的是一個方向,接著另一個監視口顯示,他們分別一前一後進了電梯。

  曲朗又把畫麵打到電梯處,上麵顯示的數字在不斷變換著,最後停在地下室的一層。

  曲朗又調出一層的畫麵,兩人一前一後進了一個拐角,這裏是視頻的死角,大約過了十分鍾後,沈雙雪先行離開,過了三分鍾,於頂拉低帽子,也走了出來。

  “這能說明什麽?”於頂有那麽一點點的慌張,隨後就變得平靜下來。

  曲朗給於頂扔了一顆煙,笑說:“我知道了你和父母及奶奶的故事,你能不能給我講講,你和大老板的太太是怎麽相識的,看樣你們好像在刻意地躲避著誰,是有什麽計劃嗎?我想,你們一定是在山莊認識的,而且就是那次的一麵之緣。

  你們在地下室一共待了不到半個小時,你們計劃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