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反常舉動
作者:風過無墨      更新:2021-05-29 08:17      字數:2087
  曲朗認真聽他說話,李勝濟受到了鼓舞,一開始他還怕曲朗隻想聽重點,但看他的模樣,覺得自己可以傾述三年來的苦悶。

  “我跟你說一下她跟我結婚後的生活軌跡,每天早上,她早早準備好早餐,而且都是我喜歡吃的,然後我們一起上班,因為單位離她的商店也不算太遠,我天天開車送她,晚上她下班比我早,每天不重樣的必做四個菜。

  我們冷戰的時候,我常常不回來,她也照做不誤,我有半夜才回來,她也不抱怨,而且很少有自己先睡的情況。

  她不僅收拾我喝酒的殘局,還給我洗臉洗腳,有一次,我喝得太多了,早上起來的時候,頭特別的疼,我就說了一嘴,她馬上就打好溫水,給我洗了頭……我的衣服從來都是經過她手幹洗,連襯衣也由她親手熨燙,家裏更是窗明幾淨,我真的挑不出她身上的任何毛病。

  半年之後,我們相愛了,她做得更好了,之前,她雖然做得不錯,但總是用害怕的眼神看著我,很怕我不高興,我們相愛後,她越發的親近於我,我真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會有這樣的女人,無可挑剔。

  有時我問她為什麽不像其它女人那樣偶爾發發小脾氣之類的?她笑說對我十分滿意,鬧什麽呢,怕影響感情。

  其實,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覺得她要是會撒嬌發點小脾氣會更好,結婚一年後,我們慢慢適應了彼此的一切,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她不喝酒,隻有我強迫她時候,她才偶爾喝那麽一點點,再讓喝就會拒絕,而且她也很討厭男人吸煙,他不阻止我,是我自己的感覺。

  但有一天晚上,我肚子壞了,去廁所的時候,發現她人沒了,我一驚,悄悄走到另一個臥室裏,發現她正對著亮的電腦在抽煙,而且臉上有淚痕。

  我當時去了衛生間,回來的時候,她還是如此,木雕泥塑一般,我心疼了,也好奇她在做什麽,就推門進去了。

  她嚇了一跳,趕緊把電腦合上,看了一眼手上的煙,難為情地說:我睡不著,起來看個劇,沒想到,竟然這麽感人。

  她在說謊,明明她看的不是劇,而是聊天紀錄,因為屏幕上根本沒有任何的光影,另外,她抽煙的姿勢一看就不是不吸煙的人。

  我本來想打開她的電腦,看看她到底在做什麽,不知為什麽,我真的害怕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我就忍住了。

  從這之後,她的筆記本電腦就不見了,我問她,她說拿單位了,還說老板特別能占他們的便宜,連電腦都舍不得給他們買。

  我是不會相信她的話的,但一時也找不到她有問題的跡象。這麽說吧,她從來沒有在手機上與別人聊天的事,這個我檢查過,再老練的獵人也有打鈍的時候,她的手機裏,幹淨的好像她天天洗過的臉。

  我們結婚三年,她幾乎沒有朋友,有幾個同事關係也不遠不近,我們總喜歡同學聚會之類的,她都沒有,而且沒有晚歸的現象,總是老老實實地守在家裏,有時,我帶她出去玩,她也不喜歡,說自己就喜歡靜,喜歡待在家裏發呆。

  不管我們之間的關係有多好,但就是不能碰她的底線,就是她肚子上的疤痕,隻要一問,她就閉口不言,問多了,她就離開,默默地在廚房裏做事,有一次,我說這些事有什麽不能說的?我們現在關係這麽好,不就是一個男人嗎,誰還沒有過去?我不也是都要結婚了才換的新娘嗎?

  無論我怎麽說,在這件事情上,她就是執著的堅持,有一次我問急了,她說既然你都覺得不重要,你為什麽要問呢?我就是說了,你會信嗎?就算你信了,又會引發多少不必要的誤會,這樣有意思嗎?

  這是我跟她生活三年來,她唯一的反抗,剩下,不管我說什麽,她基本上都是依從的。

  結婚第二年,發生了一件事,讓我對她有了不滿,是因為寧海波。

  工作上的事,我很少跟她談,她不懂,也不過問,隻是寧海波也結婚後,我們的交往更密切了一些,兩個妻子也能偶爾去商店逛逛,我覺得她在慢慢改變,心裏特別高興,有一次,我跟她說,說地譚公司有我們的臥底,這事是個大事,寧海波應該知道一些,但就是不告訴我,這是他手裏的一張王牌,看樣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我隻是很簡單說的,她卻上了心,說這個事是個大事,要是我能把這個握在手裏,那將是王牌中的王牌,對我將來的升遷會帶來數不清的好處。

  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很長時間,我問她為什麽對這個這麽感興趣,她說是為了我將來著想,我怎麽聽她說的都是對的,於是,按著她的說法,我決定偷偷下手,把這樣的絕密材料拿到手。

  寧海波是一個防犯心特別強的男人,我第一次偷竊不僅沒成功,而且還讓他有了戒備之心,其實,也就是從這件事情開始,他對我越來越不放心。

  我回家後就有些埋怨,但她不為所動,覺得這件事還要做,說也隻有這一件事能讓寧海波俯首稱臣,我說他都要把我踢出去了,她則氣定神閑地說不可能,將來他總是要用到你的。

  我跟寧海波矛盾最嚴重的時候,她也沒說什麽,好像與她無關一樣,我就很氣,說她隻能出酸主意,她說自己早就看好了,覺得我們倆人分道揚鑣是早晚的事,與其如此,還不如把有些東西攥在手裏,我知道她說的還是那件事,但我沒想再聽她的。

  有一次晚上,我落了東西在單位裏,要回去取,她非要跟我去,我說你去幹什麽?她說自己連老公在單位什麽樣都沒見過,要親自看看。

  這完全不是她與世無爭的性格,但那天她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非要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