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紫鶯開始有所動搖
作者:晚生末學      更新:2020-11-12 08:20      字數:4644
  寧暮起也是無可奈何,每次不是被公冶景行當做苦工一般,就是被離幸各種調侃威脅,寧暮起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露出一副萬般無奈地模樣,突然覺得自己這堂堂世子當得也是夠窩囊的了!

  寧暮起不由得想起上次讓公冶景行把疾如風借自己用用時,是什麽時候的事去了?怕是快一年前了吧!那是寧暮起好像還沒有與公冶舒窈相識吧!自己聽那些身邊圍繞的富家子弟總是說江南的姑娘怎麽怎麽美,身段怎麽怎麽窈窕!那些人說得多了,自己也就被說動了,可惜家裏那位管得甚嚴,寧暮起又按捺不住好奇心,知道公冶景行手下的疾如風厲害非常,便讓公冶景行借疾如風用用,誰料倒是被公冶景行拒絕了個徹底。

  寧暮起想著那次的事,不由得心有些慌,隨即看了一眼公冶景行和離幸,剛好對上兩人都望過來的目光,寧暮起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心中不免嘀咕道,“這事可不能讓阿幸知道,免得到時候又去舒窈麵前胡說八道!”

  寧暮起眼神動了動,嘴角輕抽,連忙露出一抹牽強地笑意來,忙將話題扯開,一副慫氣的模樣,紈絝不羈笑道,“我說你們兩個,別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啊,該放在正事上,喏!”

  寧暮起說著還特地看了被堵住嘴的紫鶯一眼,一副慫慫的模樣。

  而離幸也早已料到了寧暮起這副模樣,一遇到事便逃避,便趕緊找個話題岔開,離幸不由得有些失笑,那副笑容刺了所有的眼,像是晶瑩剔透的荔枝一般。

  “你想的倒是周到!”公冶景行望著離幸的雙眸淺淺道,不免有些失神。倒是沒有繼續追究寧暮起的事,好歹寧暮起也是為了自己。

  離幸聽見公冶景行的聲音,緩緩抬起眉眼看向公冶景行,笑意微微收斂了些許,但是嘴角上依舊是掛著淺淺地笑意,清冷但又不失疏離地說道,“既然要查,那就查個水落石出,既然方方麵麵都應有所涉及,切莫不可放過一個!”

  離幸想得嚴謹,考慮也比別人多了些,倒像個男兒一般,運籌帷幄的模樣,而公冶景行恰恰喜歡極了她這副模樣,與眾不同。與其他女子站在一起,便是如同鶴立雞群一般耀眼。

  “五十兩銀子對於普通百姓之家已經是一筆不菲的數目,即便是秦海生醫好了腿,不勞不作,也足夠讓全家過好下半輩子。如今這銀兩居然不翼而飛,倒是讓人奇怪的很!”離幸繼續說道,清冷淡漠,不帶一絲情緒,麵上竟然是帶了一絲嘲諷。

  隨即離幸撇眼看向跪在地上的紫鶯,即便被堵了嘴,也不免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來,讓人不免心煩,離幸毫無畏懼地對上紫鶯那雙陰毒狠辣帶著殺意的雙眼,挑釁地彎唇一笑,隨即冰冷淡漠猶如嚴冬一般。

  “若是你再發出任何聲音,我倒是不介意幫你讓你喊上一個時辰!”離幸冷冷看著紫鶯的眼神道,不帶一絲情緒。

  紫鶯越發“嗚”得更大,死死地看著離幸。

  離幸隨意望了紫鶯一眼,絲毫不在意紫鶯的情緒,隨即目光緩緩下移,停留在紫鶯那雙完好無損,白皙光滑如綢緞一般的手,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來,輕聲說道,卻是讓人不寒而栗,“看你這纖纖玉指,能不能熬過這銀針!”

  離幸的此話一出,紫鶯整個人便已露出一副驚恐地神情來,恐懼充斥著她的腦海。

  離幸倒是很滿意紫鶯這副模樣,彎唇輕輕一笑,“是不是不想受這銀針之苦?”

  紫鶯雙眼瞪得極大,惡狠狠地看著離幸,沒有發出聲音,也沒有點頭或者搖頭,隻是在等待離幸是何意思。

  離幸卻突然眼神露出一抹狠厲,嘴角猛地收起笑意,瞬間帶著濃濃的寒冷,像是瞬間換了一個人一般,涼薄地唇輕輕吐出幾字,“那就閉嘴!”

  紫鶯看著離幸那冰冷至極的眼神,又一瞬間的呆滯,眼中盡是對離幸狠辣殺意的光芒,卻是半點都不敢發出聲音來。

  離幸看著紫鶯這副模樣,不由得嘴角上揚,勾起一個弧度,帶著濃濃的諷刺與不屑,“看來我們是達成一致了!”

  公冶景行緊緊凝視著離幸,猶如春風化雨的眼神一般,一刻都不曾從離幸身上離開,若是別的男子見到離幸這副模樣,或許會認為離幸是個心狠手辣之人,但是在公冶景行看來,確實滿眼中隻有離幸的身影,愛慘了離幸這副模樣。

  寧暮起卻是看著公冶景行看著離幸,一會看看離幸,一會看看公冶景行,還是被公冶景行的深情不由得有所撼動,彎唇一笑,雖流裏流氣卻不失溫柔儒雅。

  “方才的話你也聽到了!是不是不敢相信!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丞相府的確將銀兩給了你哥哥,但是既然你說沒有看到任何銀兩,這點我相信你說得是真的。既然如此,那銀兩為何會不翼而飛?你不會真的以為丞相府便沒有給你哥哥那五十兩銀子吧!丞相府規矩森嚴,是斷斷不會容許小人作祟!五十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下人的人就算想要中飽私囊也不會蠢到將銀兩全部克扣,最起碼到你哥哥手中也是有一定銀兩。無論是何種猜測,你哥哥卻對下發的銀兩隻字未提。你該恨的人是他,是他導致了這一切的悲劇,而不是將自己的一切無能對歸結於別人身上!”

  離幸一副居高臨下地樣子看著紫鶯,眼神清冷淡漠,平靜無波,像是訴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卻是句句鏗鏘,字字犀利,無不在訴說著一個殘忍的事實。

  紫鶯惡狠狠地看著離幸,若是害怕那銀針鑽自己的纖纖玉指,恐怕紫鶯早就開口大罵,那眼神仿佛能夠將生吞活剝了一般,淩厲恐怖,整張臉都猙獰了起來。

  “看來你跟你哥哥關係還是很好的,不然就不可能我說了那麽多卻依舊不動搖分毫,認為我是居心叵測!既然如此,我也不便與你多言,派去的人馬上就會回來,倒時希望證據擺在你麵前時,你能夠平靜地看完接受一切,而不是認為我在跌倒黑白,偽造證據。”

  離幸看著紫鶯清脆有些冷意的聲音緩緩流出,一副極其自信的模樣,仿佛永遠不會有任何錯一般,高冷端莊,清冷淡漠,仿若一朵冰蓮一般。那副居高臨下,不可一世的模樣深深地吸引著所有人,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夠有的。也便隻有離幸這般的人才會如同一個男子一般英氣果決,世間難得。

  而紫鶯的眼神和那臉上猙獰的表情倒是說明了一切,她不信離幸的話。

  紫鶯惡狠狠地看著離幸,仿佛能夠將離幸撕碎一般,紫鶯看著離幸那雙澄澈明亮不摻任何一雜質的眼眸,不知為何,紫鶯的心中竟然升起了一抹淡淡地恐慌,她怕,怕離幸說的是真的,這樣的話那她這一生便徹徹底底成為了一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不,她不會容許這樣的事發上,不。

  “你便這般自信,萬一……”

  寧暮起看著離幸這副極其自信的模樣,幾乎話中是將事情給定了下來,寧暮起嘴角的笑意微微收斂,換上一副淡淡地嚴肅,雙眸中閃過一抹異色,看著離幸,緩緩出聲,不免聽得出一抹淡淡地擔憂。

  寧暮起的話沒有說完,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離幸,離幸倒是懂他的意思,會心一笑,絲毫沒有擔憂的模樣。

  公冶景行聽著寧暮起的話,也是眸色輕沉了沉,畢竟寧暮起說得的確有幾分道理,萬一,萬一秦海生沒有欠賭場的債,而是被丞相府的下人而克扣了銀兩,那豈不是打臉了嗎?

  公冶景行和寧暮起倒是相信離幸根本不會做出這般自降身份的事,再說一個堂堂丞相府大小姐,未來的東宮太子妃,倒是不缺這些銀兩。可是丞相府是個百年望族,雖然府中正經的主子隻有離義天和寧氏,還有離幸。可是該有的門麵規矩還是要撐起來的,畢竟寧氏可是最注重規矩禮教的,丞相府的確是規矩森嚴,特別是對於下人,但是這也難免做不到麵麵俱到。下人如此之多,也難免下麵的人從來沒有見過那麽多銀子,而生出什麽不該有的心思來。

  公冶景行,離幸,寧暮起等人自然不會將紫鶯放在眼裏,隻是不免對離幸有些擔憂,畢竟離幸是自尊心如此強的一個人。

  離幸明白寧暮起的意思,也能夠知道寧暮起是在擔心自己,但是離幸卻是心中並無半分擔憂,反倒是一副極其淡然的樣子。

  紫鶯自然是聽到了寧暮起的話,看得出寧暮起的擔憂,紫鶯方才心中的那絲絲驚慌都隨著寧暮起的那些話給消失殆盡,反倒是以一副極其挑釁地模樣看著離幸,仿佛像是看到離幸自己打臉的模樣,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離幸自然是感受到了紫鶯濃濃的挑釁目光,毫不畏懼地看了紫鶯一眼,看著紫鶯這副突然轉變的模樣,離幸不由得在心中冷笑,嘴角掛著的淺笑不免帶著濃濃的諷刺和不屑。

  “不必著急,待會人回來了,一切不都知曉了嗎?”離幸看著紫鶯,冷冷吐出幾字來,嘴角上揚,自信高貴卻又清冷疏離。

  寧暮起頓了頓,他最是了解離幸的性子,原本有些擔憂的眸子都因為離幸的這副模樣而失去了擔憂地心思,不由得低頭彎唇不羈一笑,帶著濃濃的寵溺和無奈。

  而公冶景行看著離幸這副模樣,倒是一直彎唇淺笑,帶著濃濃的柔和,在他看來,無論最終的結果怎麽樣,紫鶯都是必死無疑的,公冶景行之所以留她到現在,不過是因為離幸想要查清楚一切的原因罷了。但是無論是誰,隻要傷害了離幸,那便隻有一個相同的下場,死。

  此時,高安緩緩走了過來,在公冶景行和離幸,寧暮起麵前立住,恭恭敬敬地微躬著身子,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緩緩出聲,“殿下,已經到午時一刻了,是否要傳午膳?”

  公冶景行看向離幸,神情無比柔和,猶如春水一般繾綣,輕聲開口詢問,“阿幸,餓了嗎?先把午膳用了再繼續吧!白日的時辰還早著呢!慢慢來吧!”

  其實公冶景行是存了私心的,他巴不得這件事慢慢解決,這樣離幸便可以一整天都待在東宮,公冶景行和她相處的時間也不便多了,所以溫柔地開口,像是誘惑一隻小白兔一般。

  可是這中間夾雜了一個寧暮起,有些早已安排好的事總是那麽始料不及。離幸還未來得及開口,寧暮起便像是整個人吃了什麽一般,興奮不已,整個人都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很是激動的模樣,急忙說道,“用膳,當然要用膳了!都午時一刻了,是到了該用膳的時辰了!高總管,本世子喜歡吃的那些膳食有沒有準備啊!特別是那到鴿子湯,我可是最喜歡喝了,喝了那麽多鴿子湯,就屬東宮熬得最好了!”

  眾人:“……”

  公冶景行:“……”

  離幸:“……”

  高安:“……”

  寧暮起極其興奮的模樣,倒是讓人在心中不免吐槽,有些不免直視的模樣。

  高安倒是還算鎮定,畢竟是在東宮在了那麽多年,做了那麽多年總管的,這點定力都沒有怎麽不可能。

  聽著寧暮起嘰裏呱啦說了那麽大堆,高安定了定心神,露出一副不卑不亢的笑容來,倒是一副極其恭敬地樣子,“世子請放心!您喜歡吃的膳房都已經準備了,你最喜歡的那道鴿子湯膳房一早便備下了,您喜歡,特意做的!”

  “是嗎?高總管不愧是高總管,事無巨細啊!那快走吧,快走!”寧暮起一聽鴿子湯早就預備下了,不免兩眼有些放光,露出一副極其欣喜激動的模樣,像是幾輩子沒有吃過飯,沒有喝過鴿子湯一般。

  “謝世子誇獎!這些都是老奴該做的!”高安恭恭敬敬朝寧暮起說道,隨即露出一副難為情地模樣,看向公冶景行,再次出聲恭敬詢問道,“殿下,可要開膳了?”

  公冶景行卻是看向了離幸,似是再詢問離幸的意見,根本沒有誰會在意寧暮起的意見。

  寧暮起生怕離幸不去用膳連忙一撩衣袍坐下,忙挨近離幸身邊,急忙出聲說道,眼中是急切的光,“好了,阿幸,別在審了,就算是刑部也有用膳的啊!況且疾如風還有你那兩丫頭不是還沒有回來嗎?先去用膳吧!待會你膳用好了,他們就回來了,不是正好?嗯~”

  離幸撇眼看向寧暮起,眸色清冷,但是卻不見半分疏離,看著寧暮起這副模樣,離幸不由得輕笑出聲來,那眼中似是帶著一絲絲寵溺,無奈地說道,“這不是早膳沒過幾個時辰嗎?表哥,怎麽這麽快就餓了!”

  “我不管,我就是餓了!”寧暮起卻是眼一橫,露出一副撒嬌的模樣來,像是一個賭氣的孩子一般。

  離幸看著寧暮起這副樣子,眼神柔和,嘴角掛著淺淺地笑意,看向公冶景行,緩緩出聲,多了幾分恭敬地模樣,輕聲道,“殿下,既然表哥餓了,那就便先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