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替夫納妾
作者:晚生末學      更新:2020-11-12 08:20      字數:2149
  “你倒是個有良心的,兒媳不插手公婆之事,許家沒有教過你嗎?”

  許氏聽到方氏這話,立馬變得誠惶誠恐,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極其小心地樣子。

  “兒媳沒有這個意思,婆母明鑒!”

  “好了好了,看你這個樣子也憋不出什麽來,你過來是有什麽事,不在屋裏好好照顧阿順,阿順的傷怎麽樣了!”

  方氏見許氏這個樣子,眉頭緊皺,隻能忙揮手作罷。

  “回婆母,相公的傷已無大礙,婆母不必擔憂,兒媳定會好生照顧相公!”

  “還有啊,既然你今天過來了,也說了好些話,我就同你說上一說,有些事你也該用些力!”方氏突然想到了什麽,看向許氏的眼中透露著打量,一抹精光下一秒消逝。

  許氏見方氏這個從未有過的樣子一愣,瞬間有恢複正常,掛上一貫得體的笑容,“兒媳洗耳恭聽!”

  “你既嫁入昌鳴伯爵府,已有些年頭,你也清楚,雖掛著一個侯府的名頭卻是沒有侯府該有的榮耀,如今阿順又出了這樣的事情,仕途本就艱難無疑更是雪上加霜。你既身為阿順的正室媳婦,就該為他出力著想,你娘家許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能幫著阿順便多幫著阿順,你也光榮,我說得可對?”

  不得不說這方氏到底是大戶人家的姑娘,除了市井之態也是頗有大家夫人的風範,滴水不漏,就是太過高傲了些。

  許氏一聽方氏這些話,瞬間便明白了方氏的意思,眼眸低垂,倒也沒有不滿,“是,婆母說的兒媳明白,兒媳一定會做好相公的賢內助!”

  方氏聽許氏這麽說,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倒也讓自己挑不出錯來,隻是方氏心中打的注意卻不是這個,隻能吧唧了嘴再次開口。

  “我的意思是,你進府三年一直未有所出!”

  聽到方氏這句話,許氏立馬抬起了頭,眼中臉上盡是濃濃的不可置信和夾帶的傷痛。

  方氏的意思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婆婆…”許氏有些慌了神,不太確定的喚了一聲。

  方氏也不是爛招數的婆婆,見許氏這個樣子,但是梁仕順膝下卻是沒有任何一個子嗣,這點方氏就不能忍了。

  “你是阿順的原配,無論阿順納了誰都不會改變你的地位,但阿順這脈總要有人傳承的不是嗎,昌鳴伯爵府也不能在這一代斷了香火吧!”

  “你是個好孩子,懂得婆母的意思吧!”方氏又接著說道。

  許氏頓了頓,心中是濃濃的不甘與怨恨,的確,許氏嫁給梁仕順三年卻始終無所出,如今,方氏要納個妾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更是理所應當。再說,梁仕順身邊的鶯鶯燕燕還少嗎?養在院子裏自然也是不少。

  這次,為何方氏會如何遲疑,而許氏又為何如此不滿?皆因方氏這次想要替梁仕順納的人不是普通女子,而是許氏娘家的女子,這豈不是……

  方氏見許氏這個樣子也不想再多加說些什麽,她相信以許氏的聰明不可能懂得這其中的厲害,畢竟都是女人,方氏也不想太過為難她。

  “你回去好好考慮考慮吧,反正阿順納妾的事勢在必行,不能再拖了!”

  許氏向方氏渾渾噩噩地行了禮,這才在侍女的攙扶下走了出去,剛走出去沒多遠,小竹林處,人少,突然竹林裏鑽出一家丁模樣的男子一把將許氏帶了進去。

  酉時剛過。皎月仙姿半吐,清風和煦,四季爭開散發香味。

  廢苑亭下立於一男子,月牙白衣在月光下熠熠生輝,透露出晶瑩的光澤來,公冶尋稷的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不摻雜任何一絲的算計,是那麽的純粹,像未曾渲染的白紙,難得在宮中長大的皇子也還能保持這份純粹,實屬不易。

  今日的公冶尋稷似是有些不同,特地換了千挑萬挑的錦衣,生怕冠歪了,發梭不配,如果近看細看似是有一抹輕微的緊張浮現。

  隻見公冶尋稷從懷中掏出一白色手帕包著的一物件來,小心翼翼地打開,帶著期翼,赫然便是一根白玉蘭花的簪子,上好翡翠青玉為柄,晶瑩透白的玉蘭花為主,淡雅清麗,不豔不嬌,適合公冶尋稷的審美,也適合月濃的脾氣秉性。

  公冶尋稷抬起手輕輕撫摸著那白玉蘭花的式樣,緊緊地盯著,那雙眼睛像是裝滿透亮的星星一般,緊張,期翼,光亮,像是能夠將人融化了一般。隻見公冶尋稷觸摸了一下,又連忙伸回了手,生怕將玉蘭簪子弄髒了一般,小心翼翼地樣子真不像是平日裏滴水不漏的他。

  “她,應該會喜歡這個玉蘭簪子吧!”

  公冶尋稷看著簪子,竟然是露出了一抹傻傻的笑容。

  月光下,亭中人,柔情笑,窈窕姿。不遠處的一個被長得人高的雜草覆蓋處,一身粉色宮婢裝的月濃悄悄躲在那,看著那癡笑的公冶尋稷。眼神平靜無波,剩下的隻是濃濃的打量,看公冶尋稷這個樣子,麵部表情即便是能夠騙過了眾人,恐怕也難騙過自己的內心。

  月濃心中的某一角似是被輕輕扯動了一下,看著公冶尋稷滿眼期待的樣子,讓人很是舍不得毀了這份溫柔。

  月濃準備踏出腳去與公冶尋稷大大方方相見,卻又一頓,遲疑了一下緩緩收了回來,帶著些許堅定,讓人無法忽略。月濃將腳收回,立定。深深地看了公冶尋稷一眼,深吸了一口氣,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隻留下一個誰都沒有看到的單薄的身影。

  而公冶尋稷卻還是一個人在月光下,亭中立,溫柔地勾起嘴角,滿心歡喜地在等待,卻是等來等去一場空。

  月濃剛走出廢苑來到一偏僻無人處,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小線條拿了出來,隨即抬起手輕輕地吹了一個口哨,隨即飛了一隻白色信鴿,在黑幕中尤為明顯。月濃將信條綁在信鴿紅色的腿上,隨即放飛。

  月濃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才快速離去,那眼中的警惕鎮定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宮女應該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