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再遇月濃
作者:晚生末學      更新:2020-11-12 08:19      字數:2410
  寧暮起攤開雙手聳肩,臉上一副沒辦法的表情,公冶景行看著寧暮起這個樣子,心中的火氣更甚了,抬起毛筆狠狠地蘸了蘸墨,迅速甩向寧暮起,寧暮起的青白衣衫上瞬間粘上了幾路墨跡。

  寧暮起被怔住了,直到回過神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很是無奈地樣子,有些惱火卻對上公冶景行嘴角勾著的若有若無的笑意,瞬間便有些慫了,隻能默默承受著。

  “我說我的太子殿下啊,我每日在兵部水深火熱的替你做事,還要來東宮替你謀劃,你倒是對我下手一點也不手下留情啊!你的仇家那麽多,因為我和殿下你的關係,那些人都把視線放在了我身上,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在陪太子殿下您玩呢!你就不能像對阿幸一樣對我溫柔些嘛!”

  “你放心,我會護著你的,有我在沒人能夠傷得了你!”

  公冶景行突然一本正經地看著寧暮起,臉上少見的表情也緩緩收起,換上一抹嚴肅和堅定,眼中像是裝滿了透亮的星星一般。

  四目相對,空氣都變得旖旎起來,一股異樣的情緒彌漫在口中,讓人停住了呼吸一般。

  寧暮起看著突然煽情的公冶景行,他可看到了公冶景行眼中的不一樣的情緒,公冶景行該不會對寧暮起有興趣吧!寧暮起有點受不了公冶景行這個注視,又像是想起了什麽,眼中露出一抹邪肆,說道,“還保護我,不會讓別人傷害我呢,那上次在霧臨楓塘是誰受了傷還掉進水裏!”

  聽著寧暮起的拆台,公冶景行的眼微眯著像是狼一般盯著寧暮起,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那恐怕寧暮起已經死了好幾回了,公冶景行抬頭挑眉看著寧暮起,手中的羊毫輕轉了轉,隨即在指間停住,下一秒,哢嚓一聲,羊毫已經在他手中變成兩半。

  寧暮起嚇得心裏一個激靈,看著公冶景行難看警告的臉色,連忙站了起來,走到公冶景行身邊,拿起硯台上的墨石磨著,“哎呀,殿下,這墨快用完了,我親自動手給你磨上些!”

  公冶景行瞥了瞥那還有好些墨的硯台,睨了寧暮起一眼,看他一副狗腿地樣子,臉上還掛著佯裝討好的笑容,公冶景行心裏就很舒坦,嘴角上揚,勾起一抹濃濃的邪肆。

  而寧暮起在公冶景行看向的時候隻能裂開嘴笑著,佯裝著樣子,轉過頭卻是一副極其抱怨的樣子,磨墨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

  遲明端著茶走了進來,看著寧暮起磨墨的樣子,再看了看周圍,皺起眉,沒好氣地說道,“世子,不會磨墨你就不要動嘛,你看那桌上紙上被你弄得到處都是!”

  公冶景行聽著遲明的笑,瞟眼看了看那狼藉的桌麵,嘴角不禁上揚,帶著絲絲寵溺。

  而寧暮起停下手中的墨石,看了看桌麵,隨即抬頭浮現一抹極其尷尬地笑容,擦了擦手,“不要在意這些尷尬的細節!”

  遲明無奈隻能癟了癟嘴,遲明連忙將茶放到桌上,“殿下,茶來了!”

  寧暮起坐了回去,拿起那月燒喝了一口,看著遲明,輕聲道,“遲明,泡個茶怎麽去那麽久,看來你這個辦事效率不高啊!嘖嘖”

  “我還是為了給殿下和世子都留些空間嗎?”遲明連忙解釋著,話語中還帶著濃濃的抱怨,這派作風也不想平日裏遲明會說的話,總感覺帶著那麽些許邪惡。

  聽著遲明說的話,寧暮起不禁怔了怔,看向公冶景行時,誰料公冶景行也正挑眉看著他,嚇得寧暮起連忙收斂了視線,喝了一口月燒。

  “遲明,我和殿下在討論如何讓恒王殿下自動放棄主選文官,你可有何辦法?”

  遲明聽著,緊皺起了雙眉,略微思索了一會,隨即微微頷首,沉聲道,“屬下無能!”

  公冶景行倒是沒有絲毫變化,不過是意料之中的事罷了,而寧暮起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繼續喝著茶。而在一瞬間,遲明似乎想到了什麽,眼神中出現一抹濃濃的幽光。

  皇城。曲華流川。

  公冶尋稷剛從蕭宛知的盛華宮出來不久,公冶尋稷與公冶景行意見不合發生爭執的事恐怕已經傳遍了,這不公冶尋稷這才下了早朝就被蕭宛知身邊的雲柳給請了過去,很顯然,公冶尋稷和蕭宛知這對母子又沒有說道一塊去,公冶尋稷氣衝衝出來,連蕭宛知叫他留下用午膳也裝作沒有答應,可氣壞了蕭宛知。

  公冶尋稷站在宮裏的池塘邊,雙手備著緊皺著看著池塘裏盛開的荷花,池塘不大倒也不小,大約五尺深,倒看不清底部,下麵都是淤泥,隻有這樣荷花才能夠生長得更好,滿池的荷花有盛開風姿的,也有含苞待放的,裝飾得倒是很有品味應景。

  公冶尋稷被這滿池的荷花所吸引,隻是好像記得前幾天看得時候還沒有,該是這兩天才移植進去的,搭配調理,間隔適宜。公冶尋稷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輕聲呢喃出聲,“她好像是負責整理花卉的吧!”

  公冶尋稷眼中閃過一抹驚喜,連忙朝身後的雍墨擺了擺手,輕聲道,“雍墨,你去把栽種這池塘荷花的人找來!”

  “是!”身後的雍墨微微皺著眉,雖有些不解為何自家主子要找栽種荷花之人,以前也沒見公冶尋稷對這樣的事情上心過,但是也不敢開口,畢竟恒王殿下怎麽說自己就怎麽做,追問太多反惹一身騷。

  沒多會兒,雍墨便帶著月濃來了。

  “殿下,人來了!”雍墨拱禮拱手,沉聲道。

  公冶尋稷連忙轉過了身,見是月濃,眼中藏著濃濃的驚喜,嘴角掛著一抹淺笑,看著倒是溫柔至極。

  月濃連忙屈膝行禮,眼中閃過一抹緊張,“奴婢參見殿下!”

  “不必多禮!這滿池的荷花是你栽種的嗎?”公冶尋稷卻來想親自扶起月濃的但是想想月濃那執拗的性子,最是注重規矩的,也不想讓她不自在,隻能望而止步。

  月濃微微抬頭,剛準備開口,可是一道濃烈的視線卻一直看著她,月濃有些驚恐。公冶尋稷看到她的反應,連忙看向雍墨那惡狠狠看著月濃的眼神,怕是月濃不小心潑了他的事還一直耿耿於懷吧。

  公冶尋稷隻得輕咳了咳,輕聲道,“雍墨,你先下去!”

  雍墨本想開口說什麽,公冶景一個眼神掃了過來,雍墨隻能很不情願地行了禮,緩緩退下,走前還不忘狠狠地看了月濃一眼。

  “雍墨的性子便是這樣,其實他人挺好的,你別介意!”公冶尋稷看著月濃的臉色以為是月濃被雍墨嚇到了急忙安慰道。

  月濃微低著頭,但是公冶尋稷卻能夠看見她明眸皓齒,睫扇如羽啪嗒著,“殿下嚴重了,是奴婢不好冒犯了雍墨侍衛!不知殿下喚奴婢來是有什麽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