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程濤的第一個病人

  佘景華先走了，程濤在海邊等了兩天，終於登上了一艘客輪，上船詢問，這艘客輪正是開往江海的。

  程濤到了散客倉，用目光掃了一眼，散客倉裏比較混亂，有睡覺的，有聊天的、還有大牌的、也有自己默默抽煙的，程濤找了一個偏角落座位坐下。把包抱在懷裏，閉上眼睛，想著自己到了江海後，該做的事情。

  “各位旅客，船上有一位老人，突發心髒病，那位旅客是醫生，請速到醫務室，我們先表示感謝。”

  聽到廣播，見有三名旅客，向醫務室急匆匆走去。程濤不是醫生，她沒有動，她在想，自己應該不應該去，最後還是做了一個選擇，去醫務室看看情況。

  醫務室裏，一位老人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呼吸微弱，人已經昏迷，旁邊有位姑娘，流著眼淚，目不轉睛地看著老人，看病的醫生，有中醫，也有西醫，看完後都是搖搖頭，向姑娘說聲“對不起”。

  “這位醫生，沒有辦法緊急救治嗎？”

  “沒有，老人是心髒病，隨身帶著藥，已經服用了，但不管用，現在隻能做手術，但船上沒有條件手術，是否能等到岸，就看造化了。”這位醫生說完，搖搖頭離開了。

  “請借光，讓一下。”看到這種情況，程濤救人的心，突然膨脹，程濤擠進醫務室。

  “讓一讓，讓這位醫生進來。”隨船醫生邊說，邊用又問道：“您是中醫，還是西醫？”

  “中醫。”程濤立即回答，她知道，此時說不是醫生，這裏的人，也許就不會讓自己給病人施救。

  程濤走到老人身邊，用手搭脈，隨後用手按在老人左胸下方。

  “姑娘，我要給老人針灸，打通動脈，你看意下如何？”

  “針灸打通動脈？”此時，準備離開的西醫、中醫都停下了腳步，這都是不可能的事，都想看看怎麽打通。

  姑娘聽到程濤的話，又看看了周圍的醫生，隨船醫生向她點點頭，她知道，現在已經無能為力，也許針灸會出現奇跡。

  姑娘把目光又轉到程濤，停頓一會，向程濤點點頭。“你開始針灸吧。”

  程濤拿出銀針，消毒、施針，五處大穴，一氣嗬成。接著又連續施針十二穴，然後雙掌運氣，罩住銀針，銀針細微顫動，約有一分鍾，程濤臉上滾落汗珠。

  這時，老人的身體動了一下，又有一會，老人慢慢睜開眼睛，周圍的人驚異地看著程濤。

  “爺爺，您醒了，可嚇死我，”姑娘看到爺爺醒過來，激動地心情，又把姑娘的眼淚催落。

  “我這是怎麽了，又犯病了嗎？”

  “沒事了大爺，”程濤邊收針，邊微笑著說。

  “是你救了我？”

  “我隻是幫您打通了血脈，要想痊愈，還需兩次施針才行。”

  “這位大姐，你是說，你能把我爺的病治好？”姑娘急切的問。

  “ 應該可以，如果是初期得病，一次針灸就可以，估計大爺得此病，應該不會少於十年了。”程濤認真的回答。

  “九年多了，姑娘看得挺準啊？”老人激動地想坐起來。

  “大爺，您先先休息會。小妹給大爺倒杯水，最好加點蜂蜜。”

  “是，光顧高興了，忘了倒水了。”姑娘邊笑，邊倒水。

  老人喝了口水說道：“曉蘭扶我起來，咱們回房間。姑娘去我房間，咱們再說說後期治療如何？”

  “可以，聽大爺的。”程濤笑著說。

  “姑娘能否留一下電話？”一名中醫客氣的說道。

  “對不起，我的手機掉海裏，我現在連手機都沒有。”程濤歉意的回了一句，就跟隨著去了老人房間。

  “救了老朽一命，還不知姑娘姓名。”進了老人包間，三人落座，老人這才問程濤姓名。

  “我叫程濤。”

  “不知姑娘家住何處？”

  “住在江海。”

  “真是巧了，老朽也住江海。”

  “姑娘說，老朽病能治好？”

  “能，隻是要在針灸兩次，再輔以湯藥，就能好了。”

  “那就先謝謝程姑娘了。”

  “姑娘可否留下電話？”

  “大爺，我的電話真掉海裏了，留您的電話，等到了江海，我買了手機，及時聯係您。”

  “曉蘭把你的電話，給程姑娘。”

  “好，”曉蘭答應一聲，遞給程濤一張名片。

  程濤接過名片看了一眼，“江海時尚服裝公司總經理韓曉蘭”。

  “沒想到，小妹還是職業精英。”

  “讓姐姐見笑了，隻是自己喜歡設計服裝。”

  “姐姐在那個醫院就職？”

  “我現在沒職業，等到了江海在想想做什麽。”程濤苦笑著說。

  “到時，那裏用得著小妹，就知會一聲，小妹鼎力相助。”

  “先謝了。”

  “太客氣了，救了我爺爺的命，還沒謝你，我想提個建議，不知姐姐是否同意。”

  “什麽建議？”

  “咱們結為金蘭姐妹如何？”

  聽到韓曉蘭的建議，程濤沉思一會說道：“我讚成小妹建議，我今年二十六歲，你呢？”

  “我今年二十四歲，你就是姐姐，以後姐姐有什麽事，隻管吩咐小妹。”曉蘭話說完，就抱住程濤。

  “姐姐的房間在哪？”

  “我在散客倉。”

  “如果姐姐不嫌棄，咱們姐倆在一個床睡，，姐就不要去散客倉了。”

  “好，聽小妹的。”程濤知道自己回散客倉，一定會有人問這問那，麻煩多，就答應了曉蘭。

  次日下午，遊輪到達江海。

  “姐你去哪裏，跟我們一起走，送你回去。”走出碼頭，曉蘭問程濤。

  “小妹你們先走，我在這裏還有些事要辦，等我買上手機，立即聯係你，十天後去給爺爺施針。”曉蘭見程濤推辭，也沒再說什麽，從包裏拿出一張卡，遞給程濤：“這是我門店的消費卡，是免費的的，姐拿去用，不許推辭。”程濤笑著接過消費卡：“自己妹妹的給的，不會推辭。”兩個人說笑著著，再次擁抱告別。

  程濤看著接曉蘭的車，慢慢走遠。這才轉身向海邊走去。

  到了海邊沙灘，程濤麵朝大海跪下。

  “師傅，我到家了，謝謝您三年對我精心培育。我一定讓師傅的傳承發揚光大。”程濤說完，磕了三個頭。站起身，又看了一會遼闊的大海，浪一波一波的拍打著海岸，似乎也在拍打程濤的心，看吧突然轉身，她的新生，從這一刻開始了。

  程濤打開師傅給自己的背包，裏麵的東西很簡單，一封信，一張銀行卡，一個用油布包住的包裹。程濤慢慢的打開信，讓上麵寫的內容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