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巧合
作者:燈語從容      更新:2020-03-14 19:22      字數:2348
  胡不歸喝醉酒之後,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麽事情,最後隻能是苦了雁引愁。胡不歸死咬著雁引愁不撒嘴,無奈,雁引愁隻好抱著他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由於喝了不少酒,雁引愁腦袋昏昏沉沉,整個人栽到床上,倒頭就睡。當然懷裏還多了一直小白狐狸。

  翌日清晨,日上三竿還不見雁引愁和胡不歸的身影。本來說好今天大家湊一塊商量一下訪齋的事情,但是現在大家都到齊了,身為明性齋的首案和次案弟子的胡不歸和雁引愁卻遲遲不出現。

  “弘毅,你去看一下胡師兄。”南燭開口。

  “南燭師兄,我已經看過了。胡師兄沒在房間裏,看被褥的模樣,好似昨晚沒回來。”

  “不能吧?我昨天晚上還看到胡師兄和雁師弟他們兩個了。去雁師弟房裏看一下吧。”

  曾弘毅依言,敲了敲雁引愁的房門。裏麵沒有動靜,房門好像還沒有鎖。曾弘毅試探著開了一下門,然而他的神情從一開始錯愕立馬變成了害羞,臉刷一下就紅了。曾弘毅絕對是眾人之中最單純的一個,也不知道這幾十年是咋過來的。

  “有人嗎?”南燭看著滿臉通紅的曾弘毅,“你是咋啦?臉怎麽這麽紅?”

  “這個----雁師兄在,就是,就是---”曾弘毅支支吾吾,“南燭師兄還是自己去看吧。”說完一下子跑開了,隻留下不得其解的南燭。南燭搖搖頭,徑直推開了房門。開門的一刹那,南燭終於明白了曾弘毅為什麽說話支支吾吾的了。

  地上胡亂的丟著幾件衣服和鞋子,胡不歸整個人趴在雁引愁身上。關鍵是胡不歸身上隻有一件薄薄的綢衣,而且衣服滑落下來,露出半個後背。兩隻手扒著雁引愁的胳膊,腦袋埋在雁引愁的頸窩裏。雁引愁整個人成大字型,胸口的衣服被胡亂的扯開,露出精壯的胸膛。不過相比於胡不歸,雁引愁的衣衫還算是勉強完整。簡直就是大型案發現場,一瞬間南燭隻覺得一股血氣直衝腦門。

  或許是胡不歸壓得雁引愁不舒服,又或者是南燭吵到了他,總之雁引愁呻吟了幾聲醒了過來。醒來的第一反應是頭昏昏,緊接著感到身上壓了什麽東西,讓自己有些喘不過來氣。雁引愁試圖扭一下頭,感覺自己脖子上也有個東西,吹出來的熱氣弄得雁引愁的耳根癢癢的。雁引愁一甩手,剛好打在胡不歸的屁股上。軟軟的,這是雁引愁第一反應。

  這時胡不歸“嗯哼”一身,感覺自己的屁股被誰捏了一下,身下有什麽不安分的東西在亂動。胡不歸抬頭,雁引愁扭頭,霎時間四目相對,連空氣和時間仿佛都靜止了。下一秒,兩人大叫一聲,胡不歸嗖的一下從雁引愁身上跳開。這才發現門口站著一臉尷尬的南燭。

  “我—我什麽也沒看見。你倆搞快點,人都來齊了,就等你們倆了。”胡不歸看了一眼雁引愁,兩人同時又看向南燭。

  “咳咳。”南燭幹咳了一下,“那個動靜小點。畢竟,畢竟那個啥。”說完轉身還不忘了好心的給他們倆帶上門。南燭回答廳堂中,恰好看到曾弘毅八卦的眼神,聳了聳肩膀。

  “南燭兄,怎麽回事?”夏天無湊了過來,“我剛剛好像聽到胡師兄和雁師兄的聲音了。”

  “是呀,我也聽到了。好像碰到了什麽事,要不要我們過去看看?”曲知意說完,作勢就要起身。

  “啊!”南燭一下子扯住他,“沒事,沒事。諸位稍等一會。胡師兄和雁師兄這就來,這就來。”此時此刻的雁引愁和胡不歸可沒有那麽平靜。

  “我衣服呢?你說,我怎麽在你房裏,還睡在你身上?而且還還這個模樣?”胡不歸一邊胡亂的穿衣服,一邊憤憤的問。

  “還不是你!”雁引愁沒好氣的把鞋子丟到胡不歸身上,“你還有臉說?喝了點酒直接現了原形。現原形也就算了,死賴在我懷裏就是不走,我能有什麽辦法。而且半夜裏發酒瘋,上躥下跳的!”雁引愁越說越來氣,“你看看!你看看!不知道那隻欠揍的狐狸給我撓的!”雁引愁扯開自己衣襟,果然胸膛上有好幾道抓痕。

  在人證物證麵前,胡不歸有點心虛,隨即理直氣壯起來。“肯定是你想對我做些什麽,所以我才奮起反抗的。這是正當防衛,正當防衛懂不懂!”順手抄起一隻襪子向著雁引愁的臉飛去。

  “我狐族的男子哪一個不是玉樹臨風,儀表堂堂!我還是個處子,我數十年的清白之身呐,全砸你手裏去了!”

  “惡人告狀!誰還不是個處!不僅如此,我還掛彩了呢!”

  “我不管!”胡不歸一下子蹦到床上,捏著雁引愁的臉,似笑非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要不然你以身相許吧,咋樣?我可以考慮考慮。畢竟師兄我身材樣貌,家世門第哪樣都不差。”

  雁引愁和胡不歸對視了幾秒,忽然就笑了,“以身相許?”雁引愁忽然暴起,“以身相許你大爺!讓你裝委屈!讓你裝可憐!”

  “雁引愁你大爺!還動手!”

  裏麵兩個人叮叮當當打的熱火朝天,眾人在外麵聽得莫名其妙。可憐曾弘毅依然雙頰通紅,南燭更是眼觀鼻鼻觀心,坐在那裏靜靜的喝茶,不置一詞。百裏霜似乎明白了點什麽,嘴角帶著笑,時不時的向著雁引愁的房門瞅幾眼。

  “怎麽還沒出來?”夏天無站起來,“我去看看。”剛剛起身,房門吱呀一聲開了,胡不歸和雁引愁兩個人像沒事人一樣,衣冠楚楚的走了出來。

  “抱歉啊!”胡不歸拱手,“讓諸位久等了,久等了!”雁引愁跟在後麵賠笑,南燭笑眯眯的看了一眼他,雁引愁那個尷尬啊。一番寒暄,幾個人圍著桌子坐了下來。

  “哎,雁師兄?你脖子上的傷怎麽回事?”百裏霜伸著頭,指著雁引愁的脖子。

  “傷?有—有嘛?”雁引愁摸了摸,還有點火辣辣的疼。

  “這好像是被什麽撓的?雁師兄跑去捉妖獸了?”

  “啊,是了是了。閑來無事,捉個妖獸試試身手。”雁引愁尷尬的掩飾著。不過怎麽看怎麽不自然,有點心虛。

  “胡師兄,你怎麽穿著雁師兄的衣服啊?”說完這句話,曾弘毅就後悔了。南燭在下麵扯了扯他的衣服。雁引愁真想一頭撞死,胡不歸端茶的手直接在空氣中定住了。偏偏這時,胡不歸鬼使神差的看了雁引愁一眼。

  眾人一愣,聯想方才種種,一個大膽的想法慢慢浮現。頓時桌上響起了一片緩解尷尬的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