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上當
作者:呂是紅樓      更新:2020-11-09 13:59      字數:2283
  第二天一早,範傅承就跟上那男人往他口中所說的主家去了。

  而趙清和也在早上收到了鄭國槐的回帖,說邀他到家中上一敘。然後他就帶上塗辰一起前往鄭家去了。

  就這樣兩人開始了各自的生活,好像沒有了任何的交集。

  南門小巷的鄭家大宅裏,趙清和前腳剛進大門,後腳就聽見一聲熟悉的聲音在叫自己。

  “趙清和”

  尋著聲音的方向,他轉過身去。立時就與一雙冷冽的眼眸對在了一起,可雖然冷冽有距離,但好在趙清和已經見的多了,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

  “趙”話剛到嘴邊,趙清和就意識到現在還這麽叫顯然不行,隨即趕忙躬身施禮。

  “草民參見大皇子。”

  見趙清和駐足停了下來,不遠處的趙中和緩緩地走了過來。然後在兩人相隔一個門檻的距離時停了下來,冷冷地看了趙清和一眼。

  “怎麽你在這?你父親呢!”。

  趙清和知道他的意思是來請鄭先生的應該是自己父親,可現在出現在這裏的卻是自己,所以他才會這樣問,顯然是有所懷疑的。

  記得父親曾給自己說過,當時大皇子可是毛遂自薦要來請鄭先生的。最後卻被父親得了這個差,難免心裏會有所不平。

  再加上自己代替父親請鄭先生出山,就已經有欺君的嫌疑,所以斷然是不能說實話的。

  “回大皇子的話,草民與家父的關係向來平淡,所以對他的行蹤草民是一概不知的。”

  這個回答顯然並不是趙中和想要的,但他又無力反駁。所以隻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趙清和。

  然後繼續問道:“那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回大皇子,草民因識得府上的主家所以特此前來拜訪。”

  這次說完之後,趙中和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也沒有再搭趙清和的話,直接越過他朝前走了進去,熟門熟路的就好像來過很多次的一樣。

  而範傅承這邊也已經被主人家接進了宅子。

  宅子並不是很大,是個三進三出的宅院。

  範傅承被仆人引著從垂花門進入穿過左手邊的抄手遊廊,直接送到了最後麵的後罩房裏。

  房子不是很大,在範傅承來看甚至還有點狹小。但裝飾的卻是極為的華麗香豔,就連裏麵的燃的香味也是極為的濃烈。

  而且房間內一應物品俱全。有水曲柳木做的雙人架子床,還有女子梳妝用的妝奩,以及一張梨花木的八仙桌上麵還鋪著一層色彩十分香豔地桌帔。

  整體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一個仆人住的地方。

  “大哥,麻煩問下是需要我打掃這裏嘛?”範傅承見不像是給自己住的,就以為那仆人帶自己進來是要讓她打掃的。

  仆人愣了一下,然後說道:“不是,你以後就住這裏了。”

  說完也不等範傅承驚奇完就伸手關門出去了。隻留下範傅承一人不可思議地站在屋子裏。

  從宅子來看,主人家並不是很富有,他們會把這樣的屋子給一個仆人住,而且還是一個剛來的仆人嘛?

  自己在皇宮待的這些年,也沒見哪個侍女能有單獨的房間,更何況是這樣人家的侍女。

  範傅承越想越不對勁,然後仔細將昨天的事情回想了一遍。難怪昨天那人一上來就問自己是不是要找活,想必他應該觀察自己很久了。

  想到這,範傅承再也站不住了。她趕忙跑到門口想開門出去。

  可一這拉門,她才知道。門早被仆人從外麵給反鎖了起來,任由她怎麽拉怎麽拽就是不開一條縫來。

  見門打不開,範傅承立馬把目標鎖定到了那扇透著微弱光線的窗戶上。

  可是走到跟前一看,才發現自己與窗戶的距離還差一個自己。而且那扇窗戶實在太小了,緊緊隻能容下一個三四歲孩童的身體。

  於是範傅承就放棄了窗戶,繼續走到門的位置和門殊死搏鬥,勢必要將這兩扇門打開。

  就這樣,一下、兩下、三下、終於在她拉了不知多少下之後,門被拉開了。

  而她也由於一時之間沒有防備,失去了重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這些此刻對她來說都無所謂,隻要門被打開能出去就可以了。

  想到此,她也就沒有在意屁股上的疼痛。一手杵著地,一隻手往前一伸,就準備站起身來。

  可前麵的那隻手剛伸出去,還沒等地下的那隻手用力,她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拉起來了。

  等她反應過來,抬頭去望時。隻見剛剛還似有若無的光線,被一個身軀高大的男人身影給擋住了。

  見此範傅承被嚇的下意識一個激靈就向後退了好幾步。

  “你是誰?”

  男人見範傅承猶如一隻受驚的小白兔一樣,往後跳了好幾步。嘴角竟然笑了起來,隻是這笑容此刻在範傅承的眼睛裏是陰森恐怖的,沒有一點點生氣。

  “我是誰?我是你的夫君啊!小美人。”

  男人邊說邊拖著他那笨拙的身體朝範傅承這邊壓了過來。

  就這樣範傅承連連後退,男人步步緊逼,房間本來就不大,沒退幾步範傅承就已經抵到了桌子邊上。

  而男人見範傅承無路可退了,笑的越發癲狂了,剛剛還緩緩的步子,立馬加快了速度直接餓狼一樣朝著範傅承撲了過去。

  範傅承被嚇的手足無措,但好在腦子還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現在無路可逃,所以隻能硬碰硬了。

  她將手背的後麵,在桌子上一把就拿到了剛才早已瞅準的花瓶,要用這個來當武器保護自己。

  在男人與範傅承還有一步之遙時,範傅承身後的花瓶也已經從身後甩了出來。

  眼看就要甩到男人臉上時,範傅承看見了一絲絲光線,那是從男子的腋下透過來的。

  她大腦飛速轉動,有光能透進來,那就意味著有空隙。那自己就能從那穿過去。

  想到此,範傅承立馬收回了與男人頭僅有一拳之遠的花瓶,然後一貓腰就從男人的腋下鑽了過去。

  瞬間感覺到眼前一片敞亮,連空氣都順暢了許多。原來一用力她已經竄到了門口。

  見大門迎麵敞開,範傅承趕忙往後看了一眼,見男人因為撲空,正趴在桌子上大怒,她趕忙抬腳從門裏跑了出來。

  然後就按照來時的路朝前跑去,男人也不甘心地從後麵和他的隨從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