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老太太
作者:夢想家寧采臣      更新:2020-11-09 12:33      字數:2237
  第四十九章老太太

  谘詢台裏的老太太睡的正香,還時不時傳來打鼾聲,我站在原地四處查看,整個精神病院的大廳顯得格外寬敞幹淨,沒人擺放任何的裝飾,大理石地麵光滑,就像個溜冰場。

  估計是快要落日的緣故,這裏麵的光線也不好,除了這個谘詢台,就屬最裏麵那個老式樓梯口最為清晰了。

  我看了眼裏麵睡熟的老太太,發現谘詢台上有個警示牌,牌子上寫著:切記不要大聲喧嘩。

  我不好意思就這麽打擾她,周圍沒有一個人經過,我也不敢直接上樓去找。

  糾結來糾結去的,眼見太陽都要落了下去,我一咬牙還是走了過去,準備叫醒她。

  可當我剛好走到谘詢台時,這個老太太哼唧了一聲,竟然睜開了眼。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老太太像是睡飽了,伸了個懶腰,結果看到我站在谘詢台時,一臉的錯愕。

  我趕緊笑著搭話說:

  “老奶奶你好,剛看你睡著了,沒叫醒你。”

  老太太斜了我一眼,似乎很不願意跟我講話,拿起水杯喝了口後,慢慢說道:

  “你來這裏,有什麽事啊?”

  我連忙笑著說:

  “恩,我想找個人。”

  老太太頭都沒抬,放下水杯開始收拾東西,說:

  “誰呀?”

  我激動的快速回答說:

  “謝德勝!”

  我剛說完,就看到老太太身子明顯一頓,她抬頭再次斜了我一眼,等了好幾秒鍾才慢悠悠的說道:

  “這裏沒這個人。”

  “沒這個人?”

  我瞬間急了起來,我辛辛苦苦找到了中興路494號,卻跟我說沒有謝德勝這個人,我不甘心的杵在谘詢台盯著老太太,我覺得她在撒謊。

  老太太對我的反應似乎早就猜到,波瀾不驚的指了指警示牌,意思讓我不要大聲喧嘩。

  我壓低聲音,不甘的再次對老太太說道:

  “老奶奶,麻煩您再想一想,他的名字叫謝德勝,是個男的,這個人對我真的很重要。”

  老太太砰的一聲把手上的東西摔到桌上,怒氣凶凶的衝我說道: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以為老婆子老糊塗了?連這麽點兒人都記不清?”

  沒成想老太太比我還激動,口水噴了我一臉,我尷尬的往後退了幾步,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時候,老太太語氣稍微平複了些,繼續說:

  “小夥子,回吧,不要找了。”

  別人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好意思繼續糾纏下去,看著已經昏暗的大廳,我一臉失望的走了出去,再次回頭看向這個精神病院,總覺得這樓上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眼見太陽已經落下,接著天就要黑了,我隻好一個人慢悠悠的往回走,通往這個精神病院的長路,依舊是空無一人,帶著不甘心我回頭看了一眼。

  精神病院已經開啟了燈,不算亮的黃燈照亮著所有房間,我隱隱約約似乎看到其中一個房間窗口站著個人。

  等我停下腳步定睛查看的時候,那人已經消失不見。

  我歎了口氣,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到七點了。

  走了大概五分鍾的樣子,我越想越不對勁,為什麽剛剛這個精神病大廳那麽安靜,而且一個路過的人都沒有,我在裏麵的時候,甚至連說話聲都聽不到。

  如果說病房裏的病人少,那為什麽一到晚上,就把所有房間裏的燈都給打開了?

  還有老太太對我的反應,我隻是提了個謝德昌,她如果不認識,為什麽會那麽激動?

  不對!這裏一定有問題!

  我趕緊停下了腳步,果斷轉身往回跑去。

  已經離我有些遠的精神病院小樓,此時在夜裏顯得格外亮堂,我一邊跑一邊從背包裏拿出了手電筒,晚上行動光線視野是最重要的東西。

  周邊都是荒郊野地,雜草裏時不時都會有些小動靜,夏天的蛐蛐也不停的製造著噪音。

  可是等我快跑到時,我突然發現精神病院裏的燈,突然哢的一下滅掉了。

  我瞬間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與此同時,從精神病院裏走出來一個人,竟是那個老太太。

  我趕緊把手電筒關掉,躲到路邊的雜草裏靜觀其變。

  隻見那個老太太提了個小袋子,步伐蹣跚的從精神病院大門走了出來,即使夏天她依然穿的很嚴實。

  難道說,這個精神病院晚上還要關門?

  既然要關門了,那為什麽還要把所有房間裏的燈都打開,我可不相信這裏麵的房間燈是一個關開。

  可是至少二十多個房間,一間間的開,又一間間的關,前後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就憑這個老太太麽?

  我不可置信的盯著老太太,眼見她走上了小路,我又往雜草深處躲了躲。

  老太太走到這條直路時,腳步明顯加快了不少,周圍這麽黑她也不打手電筒。

  等走到我前麵時,我緊張的連忙把頭低了些,也不知為什麽,我生怕被她發現。

  沒成想老太太走到我身前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但是沒有轉頭,隻是微微側了下臉,隨後歎了口氣再次往前走開。

  我也是長呼了口氣,剛剛老太太不會是發現了我吧,這雜草足有一米深,周圍又那麽黑,我幾乎是躺在裏麵了,她怎麽看到我的?

  我就待在雜草裏想的這會兒,等我抬頭時,已經看不到遠處老太太的身影了。

  我還說跟蹤這個老太太呢,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準備往回走,畢竟天已經黑透了,路上的能見度也很有限。

  就當我準備轉身走的時候,我的餘光突然掃到,精神病院裏的燈,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全都亮了起來。

  我隻感覺頭皮一麻,連忙轉過身看去,隻見樓上的好幾個房間窗戶前,都站著人。

  這又是怎麽回事?

  剛剛老太太出大門時,我清楚的記得燈都滅了啊,怎麽這時候又開了?

  想來想去,也隻有一種可能,就是裏麵有人跟老太太換班了。

  姑且這麽解釋吧,我也不願意想太多,既然老太太走了,我準備再繼續進去問一次,我相信,謝德勝一定就在這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