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的所在地方，天命站在一個百花形狀的陣法裏麵，雖然沒有被擊殺，但是身上至少有上千道傷口，整個人看起來狼狽無比。

  “投影石給我。”莫凡伸出一隻手，道。

  百花陣法裏麵，天命眉頭微凝，拿出了那塊投影石，卻沒有交給莫凡。

  “投影石和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可以告訴莫公子，但是莫公子放我走。”天命輕笑道。

  他沒有想到會到這一步，莫凡竟然請來了白起，這個殺神。

  不過，他手上還有莫凡想要的東西，這樣莫凡就不能殺他。

  “我說過，如果你之前把我想知道告訴我，你會得到兩份酬勞。”莫凡淡淡的道。

  他知道天命把他帶進陷阱裏麵，但是如果天命之前把消息告訴他，然後離開，便同時得到他和妖族的酬勞，他不會把天命怎麽樣。

  但是，天命並沒有這樣做，他便失去了這個機會。

  “那我隻能毀掉這個投影石，沒了我的消息，莫公子再想去找到想要知道的消息，就難了。”天命也不緊張，冷笑道。

  莫凡想要的消息，目前為止，隻有他這裏獨一份，天機閣都沒有。

  “那你毀了好了，我會從你靈魂裏麵直接搜索，不要懷疑我能拿到你的靈魂，這是對醫仙的侮辱。”莫凡臉上沒有半點波動，道。

  投影石不重要，重要的是天命的記憶。

  沒了投影石，他搜魂就是了。

  對付天命，他不會考慮什麽正道歪道。

  “你！”天命身前一怔，眼睛左右轉動起來。

  他來之前便把莫凡打聽清楚了，莫凡的醫術確實很厲害。

  大比之上，敖日山宗的兩個弟子幾乎都有栽在莫凡的醫術之下。

  他想要自殺，恐怕都威脅不了莫凡。

  “交出我想要的，告訴我想知道的一切，我會把你交給軍庭，軍庭怎麽懲罰你，我都不管，這是我看著你手中消息的份上，對你最大的仁慈，你也可以拒絕，拒絕我會馬上殺了你，對你搜魂，你也可以拿假的消息糊弄我，我會馬上殺你了，讓你魂飛魄散。”莫凡少有的冷酷，冷聲道。

  語氣中，沒有半點緩和的餘地。

  天命眉頭一凝，看著莫凡猶豫了片刻，將投影石雙手遞給了莫凡。

  “這是莫公子想要東西，你看了就知道我的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

  且不說莫凡把任務定到九級，光是莫凡的態度，就足以證明他所知消息對莫凡的重要性。

  他如果不告訴莫凡，可能他真的要死在莫凡手上。

  被交給軍庭，他還有活的希望。

  一般情況下，軍庭不會判一個修士死刑，多是將他這樣的修士派到戰場上，用功勞來洗刷罪名。

  比起前者，他更傾向於後者。

  莫凡拿過投影石，一股靈氣打入其中。

  一道光自投影石中射出，一個畫麵跟著展開。

  畫麵似乎是在一個昏暗的水牢裏麵，裏麵被關著各族修士。

  幾乎每一個都是非常少見的族類，但是莫凡的目光卻停留在一個角落的牢房上麵。

  他手指朝那個角落一點，畫麵頓時被切了過去。

  那個牢房裏麵，一個跟小雪長得一模一樣、隻不過要清瘦一些的青衣女子身上帶著重重的鐐銬，被鎖在裏麵。

  淩亂的頭發上隨意的散在身前，卻遮不住她的傾世容顏。

  “那個不是小雪嗎，怎麽會在這裏？”白起看到這個身影，眉頭微凝，好奇的問道。

  不過，隨即他就改口。

  “不對，她不是小雪，她是青丘一族的。”

  妖族變化成人形，一般沒有那麽好任，但是對擁有白瞳的白家人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

  “沒錯，她不是小雪，她就是我要找的人。”莫凡微微點頭，道。

  這個被關在牢房裏的人，不是被人正是玄月仙子晏殊。

  隻是現實跟前世出現了偏差，玄月仙子沒有遇到她師傅，而且被其他人抓走，還關進了這個地方。

  這個水牢他沒有去過，不過應該不是簡單人物的地方。

  因為除了晏殊之外，裏麵被關押的生物沒有一個簡單的，甚至是擁有大乘高階修為的生物。

  “這是什麽地方？”莫凡問道。

  “這是武帝君莫邪的無天之域。”天命也不隱瞞，說道。

  他接了一次任務，要闖入君莫邪的無天之域，給被關在裏麵的一個大妖傳個信。

  他成功進入裏麵後，便發現了被關在一角的晏殊。

  剛好，他還聽到其他修士調戲晏殊，便記住了這個名字。

  本來他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以為晏殊是青丘一族中的異類，才被關押在這裏。

  畢竟被關押在無天之域的，都不是普通的存在。

  誰知道，一個偶然的機會，他竟然看到有人在打聽青丘一族晏殊的消息，而且對方也不是一般的勢力，這才想起了無天之域裏麵的晏殊。

  “君莫邪，無天之域？”莫凡眼睛微眯，一片鋒芒從裏麵綻放而出。

  無天之域他沒有去過，卻知道這個地方。

  君莫邪掌握的一個密地，進去就別想出來，除非君莫邪願意。

  天命能進去，怕是放進去的也是個分身或者傀儡什麽的，否則不可能出現在他的麵前。

  至於君莫邪，他還不到能夠跟君莫邪抗衡的地步，這才沒有去招惹君莫邪。

  但是，沒有想到，他想不去招惹君莫邪都不行，晏殊不知道什麽原因被君莫邪給抓走。

  宿命，還真是躲都躲不過的東西。

  “是的。”天命點了點頭。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莫凡眼中寒光斂去，問道。

  “三年前。”

  莫凡眉頭微凝，臉上浮現一片沉吟之色。

  他重生的時間也是在三年前左右，如果按正常的軌跡走，晏殊那會兒應該會在青丘墳很久，因為晏殊是很小的時候就被她師傅帶回青丘墳的。

  但是，晏殊並沒有在青丘墳，反而進了君莫邪的無天之域。

  這個也就是說明，晏殊的異變不是他重生後產生的蝴蝶效應導致的，而是因為別的。

  “不是這個，那又是什麽呢？”

  他想了半天，便暫時放棄了。

  這種事情，不是那麽容易想通的，有些甚至不是想能想通的。

  “你說的其他人也會給你報仇，其他人是指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