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設計圖紙之後，淩飛不是像之前那樣自己保存，而是拿上樓給潘玉潔看，跟她商量。

  這些事情，以前淩飛是隻需要自己處理，但現在開始，他會慢慢轉交給潘玉潔。

  潘玉潔是總經理，以後這些大小事務，都應該知會她，所以，關於產品的設計，也應該有她的參與。更何況，現在產品設計上，還缺乏一個商標的決定，這更是需要總經理的參與和決策。之後，當他們決定好公司產品的商標，還需要把既定的商標拿去注冊。原來的珍視vr眼鏡上的通用商標，肯定就不再使用了，所以，既然正好要換新商標，淩飛自然是要找上潘玉潔一起做決策。

  淩飛到辦公室的時候，潘玉潔正在辦公，在看張蜜給她準備的公司資料。

  “這是我對虛擬眼鏡新款式的一些設想，你看看……”淩飛先敲敲門，看到潘玉潔從一堆各式各樣的資料中抬頭，才走進辦公室，把自己的設計圖紙交給潘玉潔。

  把設計圖紙交給潘玉潔後，淩飛轉身就想著離開，他想的是給潘玉潔時間考慮過後，才跟她商量和確定商標的事宜。

  但沒想，正當淩飛想要出去的時候，潘玉潔卻開口喊住了淩飛：“淩總，請等一下，有個事情，我正想問問你。我剛才在看資料的時候發現，這個淘淘商店上的客服小飛，工作上表現很不錯，我能不能見見他本人？”

  淩飛沒想到潘玉潔居然是問小飛的事，意外是意外了，但轉念一想，其實也難免，因為小飛的確也兼任客服這個職位，潘玉潔管著公司所有人，如果她以為小飛是公司裏的其中一個職員，那麽她過問小飛，自然是屬於她的職權範圍。

  所以，淩飛不介意跟潘玉潔解釋，畢竟他也不可能憑空找個不存在的人來搪塞，就算他想，也瞞不過去。

  試問，一個總經理，一定要見到本人，怎麽可能有辦法略過任何一個員工。正因如此，淩飛不想在小飛的問題上說謊。

  不過，不騙人，但可以避重就輕。

  雖然這幾番接觸，淩飛覺得，潘玉潔的人品修養都過關，而且上進心強，有不少優點，但是他始終是剛剛開始聘用潘玉潔，彼此之間的信任度，還不夠深厚到讓淩飛事無大小都和盤托出，眼下隻要讓潘玉潔的疑慮消散，所以他隻要給潘玉潔一個合理的說法就行了。

  “潘總，這個小飛並不是一個人，是我設計的一個智能程序，隻是在我電腦上用淘淘網客服賬號，按照固定的套路，回答一些設定好的常規問題。”

  淩飛用智能程序的說辭，代替人工智能這個事實，是因為智能程序在本世界是比比皆是，處處常見，就是淘淘網也有自己的機器人客服，但是人工智能，則尚未出現。

  或許某些國家有秘密研發人工智能並投入到關鍵的領域去使用，但隻是傳聞，在公開場合來說，還從未有任何一個人工智能係統出現，所以，淩飛不太希望潘玉潔知道這個真相。

  “怎麽會呢？許多顧客都對小飛打了好評，我們的一些職工，也覺得小飛很稱職，我們都以為是哪位優秀員工，看起來，還真不像是一個智能程序能做到的。”淩飛的解釋讓潘玉潔很驚訝，能把客服工作做得這麽優秀周到，居然隻是一個智能程序，但是淩飛的表情又是那麽認真，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無疑，這是事實。

  “其實客服的工作，也不完全是小飛在負責。當初，我剛剛把小飛做出來的時候，並不是很放心小飛的實踐效果，所以有時候我會在旁看著它的自動操作有沒有出錯，如果它處理不夠妥善的時候，我也會從旁協助。興許，有些用戶是正好碰到我在線吧。”淩飛解釋道。

  其實，他這個解釋也不算是在欺騙潘玉潔。事實上，在小飛投入使用的開初，淩飛的確是有用手機登陸，檢查小飛對顧客的回答用語是否恰當，隻不過是，小飛的操作基本都讓他很滿意，沒有需要他出手的地方而已。

  “我能看一下小飛嗎？”潘玉潔相信了淩飛的話，畢竟，淩飛的解釋毫無漏洞。

  “可以。不過我已經把小飛主機搬到我的臥室裏，因為我偶爾還是會登陸淘淘，看一看超世界公司虛擬vr眼鏡的銷量。潘總，其實你也可以用超世界公司管理員賬戶，在電腦上登陸淘淘商店，直接查詢超世界商店的記錄。”淩飛看似爽快地應允。

  其實，淩飛倒是沒有直接拒絕，不過，他隻是巧妙地把話題引開，用另一種解釋，讓潘玉潔覺得，小飛不過是一台電腦，和她辦公桌上的電腦沒有差別。當然，當他表示小飛成為了他的私用品，放在他的臥室去了，想必，男女有別，潘玉潔就會打消要看小飛的念頭。

  “好的，淩總，我接下來會選擇廣告公司，製作一個廣告。”果然，潘玉潔的焦點轉到了公司的業務上，就事論事地向淩飛做交代。

  “潘總，這個事情，你做決定就可以了。有時候，我會在自己的房間裏研究虛擬技術，可能會忘記時間，你有事可以打我的電話，如果電話打不通，就給我的手機聊天軟件留言。”淩飛提前給潘玉潔打好招呼，避免哪一天，潘玉潔要是遇到什麽事情需要找他，到臥室叫門，而恰巧自己因為傳送到超世界，不在本世界而沒有及時回應，從而導致她們產生什麽誤會，甚至可能出於擔心自己的人生安全，而有可能撞門入內，卻又發現自己不在屋裏，那時候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所以，提前跟潘玉潔她們表示，有時候自己留在房間裏，是類似於需要閉關研究無心理會外界之類的狀態，給潘玉潔一個先入為主的認知，那麽，就算真的碰到她們來臥室找自己，卻沒有人應門的情況，起碼她們不會誤會自己在臥室裏遇到什麽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