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7章查案
作者:王一了      更新:2020-11-05 01:53      字數:6444
  李陌一徑直走入一間肉鋪,大聲問說“老板,你這裏有活豬賣嗎?”

  鋪子裏跑出個壯漢,他見是來人不由一愣,有敲了敲李陌一腰間的侍衛玉牌,隨後便開心地笑了起來,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樂嗬嗬地抱拳說“原來是侍衛大人,今天是官邸裏要用肉嗎?”

  李陌一認真再瞧他一眼,笑說“我想買一隻活豬,不知道你這裏有沒有?”

  “有有有!”壯漢屠戶說“不知侍衛大人要大豬還是小豬,或是種豬母豬?要現宰還是送到家裏?”

  “要一隻公豬大約一百四十斤上下,幫我送到府長官邸殮屍房再開宰,有問題嗎?”李陌一問說。

  “這送到殮屍房外吧,我就不進去了,侍衛大人你知道咱們做生意的避忌那個”壯漢屠戶為難地說“要不我隻收八成的價?”

  李陌一說“外麵就外麵,做生意也不容易,可別虧著自己哦。”

  壯漢屠戶笑說“侍衛大人可真是個爽快人,一口一百四十斤的活豬,我收你一兩銀子好了,這就送去嗎?”

  李陌一旋即拿出一小塊銀子,這是上次許煜剛得的賞銀,“對,立刻送官邸去。”

  壯漢屠戶二話沒說,立刻從後院綁了隻豬扛在肩上走出來,兩人來到官邸大門口,看門的兩個小侍衛嘿嘿笑說“李陌一,你要請大家吃豬肉麽?”

  李陌一笑說“隻要你們敢吃我就請客,在殮屍房開飯!”

  兩個小侍衛縮了縮腦袋,不吭聲了。

  殮屍房前,小陽兌早已久候多時,看見李陌一弄了一頭大活豬回來,他好奇的圍著豬轉了兩圈也不知道要來做什麽用。

  李陌一讓壯漢屠戶將豬當場宰了,隨後一個人把亡豬拖進了殮屍房,沒有動用體內真力,照著平常人的氣力搬動,不過十多步路,卻也累的氣喘籲籲。

  “李大哥,你這是在做什麽?”陽兌好奇地問說,他想幫忙卻被李陌一拒絕了。

  李陌一擦了把汗,笑說“搬屍首不是一件輕鬆活啊,看來凶手至少有兩個,否則就算凶手很強壯,地上也會留下很深的腳印。”

  小陽兌點點頭,“屍首衣服上沒有多少拖拉痕跡,應該是被抬著丟到成山廟去的,憑這個就可以證明李大哥沒有殺人嫌疑啦。”

  “也不一定啊,說不定有人幫忙呢?”李陌一笑了笑,他才不會這麽莽撞,才有點線索就跑去說自己是清白的。

  “去,給我找些樹枝、木片、石塊什麽的,我要把這頭豬埋起來。”李陌一說。

  陽兌疑惑地說“哦把豬埋起來做什麽?”

  李陌一說“我看這殮屍房小屋裏的環境跟倒塌的成山廟差不多,今後幾天天氣也差不多的話,把亡豬埋在樹枝下麵,就可以觀察它需要幾天才能腐爛到今天這屍首的腐爛程度。”

  陽兌茫然不解,李陌一解釋說“豬的身體組織情況跟人類最接近,根據腐爛的跡象,就可以推測出亡者身亡的確切時間,另外還可以順便做些記錄,看看什麽時候有第一隻蒼蠅來產卵,又要多久才能孵出第一隻蛆蟲等等,這比看腐爛程度來推斷時間更精確。”

  小陽兌把他的大眼睛睜大,一眨也不眨,驚詫地說“觀察第一隻蒼蠅?這真的有用嗎?爺爺怎麽沒教我?”

  李陌一解釋說“萬物運作自有它的規律,當動物身亡後很快就會有蒼蠅、蚊子等小蟲在屍首上產卵,一代代繁衍下去,這都是有規律可循的,隻要我們留心,就可以從這些小蟲子身上得知屍首身亡的具體時間,也就是凶案發生的時間。”

  這段話來自李陌一記憶中的某一學科,一種蟲子產卵是有一個固定時期的,而隻要知道其間兩三種蟲子產卵的時間,就可以反推出亡人身亡的時間。

  李陌一說的這段話簡直就是聞所未聞,把小陽兌聽得目瞪口呆。

  見自己鎮住了這小子,李陌一很得意,當下追問說“我問你,今天你在屍首上發現了什麽蛆蟲或蚊蠅?”

  “這驗屍的時候隻注意屍首身上的傷口分布,倒是從未注意過那些蟲子”小陽兌傻眼了,他愣說“從那些蟲子身上真的能判斷出具體身亡的時間麽?”

  李陌一肯定的點頭說“當然,隻要知道具體的環境情況,從屍首上的昆蟲成長情況可以精確推定亡者身亡於某天,我買這隻豬回來就是為了驗證這個,去,你再去檢查一下屍首,把它上麵有什麽蛆蟲和蒼蠅蚊蟲都記錄下來,每樣做個標本,越詳細越好,不同昆蟲尋到屍首、產卵孵化的時間都是不一致的,隻要知道兩三種蟲子在屍首上的生長狀態,就能夠精確得出身亡時間,反正現在沒事可做,就用這個打發點時間吧。”

  小陽兌飛也似地跑進了殮房,不一會老陽仵作就大叫起來“臭小子,你在做什麽”

  小陽兌大聲說“李大哥說先別急著清洗屍首,我要在屍首上抓蟲子”

  過了一陣老陽仵作一臉狐疑地走了出來,對李陌一說“你從哪裏看到用蒼蠅和蛆蟲來確定身亡時間這種方法的?聽起來倒似乎有些道理。”

  李陌一正色說“當然有理,我從前學過,也在一本書上看見過,看屍首上昆蟲的生長情況確定身亡時間的辦法就是書上記載著的,不過我當時可不知道自己會成為一個侍衛,也就沒去記,不過這不要緊,隻要做個小小的試驗就ok了。”

  “做試驗?歐克天咯?李大哥,你又在說什麽天外話啊?”小陽兌從殮屍房裏跑了出來,好奇地問說。

  望著小仵作那充滿求知的雙眼,李陌一心中一動,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狐狸般笑了起來“小陽兌,你想不想做一個天下第一厲害的仵作?”

  “當然了!爺爺是安丘鎮第一仵作,他說我明年就可以頂替他的工作,所以你從現在開始叫我陽仵作也可以,我一定會成為天下最厲害的仵作的。”陽兌一臉驕傲地說。

  “小孩子胡說八說,見笑見笑”仵作老陽苦笑著嗬斥說“又胡說什麽,快給我閉嘴!”

  見到眼前小子裝大人樣,李陌一有些好笑,目角餘光卻看到老陽仵作滿臉黯然苦笑,李陌一突然有點同情的感覺,在這年月侍衛名聲很差屬於賤役之一,仵作就更慘了,他們一般都是子承父業,世代不得改行,也不許參與科舉,他們比春柳女子還不如,在常人眼裏仵作就是怪物的代名詞!

  “嗯,仵作是一個很有前途的職業,好好加油,至於我說的試驗嘛明天我會再來找你的,到時候就知道啦!”李陌一拍拍陽兌的肩膀,轉身就走。

  “李大哥,這些蒼蠅蚊子還有蛆蟲和卵怎麽辦?”陽兌在後麵問說。

  “記錄下來,用紙袋裝好,蟲子用細針釘在木板上,風幹後分門別類用紙袋裝著編上號收藏起來,過幾天有用。”李陌一揚長而去。

  不能隨意離開府長官邸,李陌一就在殮屍房裏開始做他的試驗,路過的大家雖然覺得奇怪,卻也無人指責或製止。

  每日三次記錄那頭亡豬身上的變化情況,其餘時間,李陌一就拉著林未小侍衛和另一個年輕的侍衛到大牢去跟黃鍾十四個人玩馬牌,日子過得倒也輕鬆愉快。

  據說侍衛們沒能找到嫌犯李元豐,隻抓到個黃鍾十,李陌一卻是知道,李元豐行蹤不定,這會兒不知道又跑哪個山口野村去了。

  這馬牌看著很簡單,李陌一猜測,應該就是麻將的前身,隻是馬牌現在還是紙牌,而且隻有40張牌,規則也比麻將簡單得多,李陌一玩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完全統製了牌局,起初林未小侍衛等人還叫著要押注,結果李陌一打得其他三家麵無人色,輸空了口袋,再不敢提賭錢的事,當然,李陌一除了拿那些錢請客吃了一頓外都還給了他們。

  沒玩多久就沒人再願意跟李陌一玩馬牌了,好在李陌一懂得的花樣很多,找來硬紙片用毛筆在上麵寫寫畫畫,一副簡易撲克牌就出現在了大家眼前,這下子可玩的花樣就更多了。

  現如今李陌一得到了宋府長的親授,相當於正式成為了府長官邸的一份子。

  當夜,李陌一正在吏舍中與大家吃大鍋飯的時候,郭陪堂匆匆走了進來,其餘人識趣地避到了一邊,郭陪堂徑直坐在李陌一身旁,不忿地罵說“白忙活一天,啥也沒查著,去他個娘的!”

  李陌一嗯了一聲,“郭陪堂,我有點疑惑,宋大人應該明知我沒有嫌疑,為什麽還讓我不要摻和這案子呢?”

  郭陪堂低下頭,輕聲說“大人是故意的,我也忘記跟你說了,你知道宋大人的情況上上次趙寡婦那個案子他折騰半個月都沒破,你去轉了一圈就破了,所以”

  李陌一這下終於明白過來,他苦笑說“這可麻煩了,我該怎麽辦?”

  郭陪堂拍拍李陌一肩膀安慰說“不要擔心,我剛從宋大人那裏回來,我看案情始終沒個進展,宋大人自己已是不耐之極,所以我一提帶你另行破案,宋大人便答應了,明天我將帶著你還有林未小侍衛三人自行去查案,隻要咱們先破了案,宋大人也自然高興。李陌一,我可是將前程都押你身上了,我絕不會虧待了你,你也不要讓我失望啊!”

  郭陪堂這麽做固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利益驅使,但是李陌一還是覺得很動容,誰沒有私心,就是聖人也要為名利所趨在各國奔走,在這麽一個陌生的世界,被人尊重與信任是很難得的,李陌一衷心地答說“郭陪堂,你放心吧,我會盡我的能力,必定會盡快破案!”

  郭陪堂讚許地點點頭,說“好,就這麽著,我還有事,先走了!”

  第二天一早,李陌一前腳剛進官邸大院。

  小陽兌飛快地跑了過來,對李陌一叫說“李大哥,有個女人來認屍了,亡者叫柳曆吝,是本鎮的一個商人,郭陪堂叫我來問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李陌一兩眼一亮,回頭就對不遠處吏舍裏的林未小侍衛說“走,咱們看看去!”

  三人快步趕到了殮屍房。

  隻見郭陪堂正陪著一個中年婦人從殮屍房中走出到院子裏,那婦人垂首以一塊白色羅巾抹淚,抽抽噎噎地說“我夫君死的好慘啊大人要為奴家做主,盡快抓到凶手以慰我夫君在天之靈一點茶水錢請大人笑納,結案之後奴家會備上厚禮謝過諸位大人”

  郭陪堂一麵將恭紅包收入懷中,一麵說說“柳夫人客氣了,為了盡快破案,我們有些話照例要問問你,請你見諒。”

  “第一:你夫君可有什麽仇家?第二:他又是什麽時候離的家,為什麽而離?”

  柳夫人回憶著答說“我夫君向來寬厚,做生意二十餘載結交好友滿天下,不曾聽說他結了什麽仇家,他月初帶著夥計柳大前去外地收賬,原定在本月二十五日前回家,過了二十五日卻還是不見蹤影,奴家曾派人前去尋找,對方說夫君早已結賬返回,奴家這幾日擔驚受怕,卻不想噩夢成真”

  攙扶著柳夫人的一個婢女附聲說“定是那挨千刀的惡奴才柳大見錢眼開,搶錢害人,然後獨身一人遠走高飛了,否則為什麽老爺遇害,柳大卻偏偏不見了蹤影?”

  “這倒是不無可能”郭陪堂向李陌一瞄來,李陌一正要說話,卻聽有人在外喝說“李陌一!你怎麽會在這裏?”

  來人很是眼熟,李陌一皺眉細細一看。

  正是前幾天辭去的少府長之位的宋大白。

  宋大白既然已經辭去少府長之位,後又無故失蹤兩日,為什麽這時候會出現在這裏呢?

  李陌一不由有些不解。

  宋大白怒衝衝地趕來,郭陪堂上前迎去,拱手替李陌一答說“少府長,是宋大人下令,讓我帶著李陌一、林未小侍衛三人自行查案的,如今李陌一得了宋大人親授,已是專門負責破大案的侍衛頭頭,對了,少府長你這幾日去哪了?宋大人很是掛念你啊。”

  宋大人冷笑一聲說“哼,我爹是掛念他頭上那帽子戴的不穩吧,少府長之位我已經辭去,現如今平頭百姓一個,還能掀起什麽風浪,況且李煜那案子既然已經了結,我就算是有什麽意見,還中用?”

  “聽說安丘鎮境內出了新命案,我便回來了,就算沒了官職,案子我還是要摻和一手的,這案子沒那麽多牽扯的吧”宋大白說著,撇了一眼臉色不太好看的郭陪堂。

  “當然沒有,”雖然宋大白已經不是什麽安丘鎮少府長,但他爹可還是宋大府長,郭陪堂自知惹不得,隻得恭恭敬敬地向宋大白抱拳說“少府長,莫動氣,許煜那案子大人也是無可奈何,現如今已經了結,塵埃落了定,還說那些舊話作什麽,而且,少府長你無故辭去自身職位這作為,實在有些過火了大人他現在還氣著呢”

  “他氣?有些話不便當著外人說,陰謀陽謀無益,爾虞我詐累心,說著假話你也不覺得違心嗎?我爹他怕是已經找著下任少府長吧”說著,宋大白的目光朝著李陌一望去。

  感受到幾道冰涼的目光上下打量自己,李陌一感覺背後一涼,不好的預感,難不成宋大白所說的什麽下任少府長,該不會就是他吧

  “爭執無益,咱把這案子先破了吧”李陌一臉上有些許茫然無奈。

  宋大白這小子兩日前突然離去,這一有命案又回來了,回來也就回來吧,他畢竟曾經是安丘鎮上的少府長,又是宋府長的親生兒子,他回來府長官邸自然沒人敢多說什麽。

  隻是不知怎的,宋大白那嘴上卻是變得冷嘲熱諷起來,剛剛一幕在李陌一看來,宋大白像極了一個落榜失了誌的考生,無故找旁人發氣。

  “好,那你們給我說說,這案子現在是在怎麽個情況了?”宋大白也是晃過神來,畢竟他專程回來一趟,是為了破案而來。

  “嗯,少府長,我們也是剛到據那柳夫人所說,亡者柳曆吝帶著家仆去別地收賬,回來路上被人所害,而仆人柳大不知所蹤,收賬所得銀兩及柳曆吝身上價值不菲的戒指、玉佩等物都被人拿去,因此,現在大家懷疑是柳大所為,搶財害人。”郭陪堂厲聲說。

  李陌一很快打斷他了話,“不過我覺得不像,柳曆吝隻帶柳大一人去收賬,顯然對他非常信任,柳大應該不會那麽做,此其一也。”

  “其二,柳大劫財害人為什麽不選在城外荒郊處?難說城內害人拋屍比較方便?其三,照常理推斷,害人劫財往往都是一念之差,作案往往比較倉促,絕不會做得如此複雜,因此我覺得柳大不是凶手,當然,我們還是得把他找來,生要見人才行。”

  郭陪堂不停地向李陌一眨眼使眼神兒,李陌一卻視若不見地將話全數說完。

  宋大白聽完後,點了點頭,“如果照你們所說,確實不錯,柳大的嫌疑可以排除,不過還是得把他找到才行,郭陪堂,找人張榜貼出告示,並擬文通報刑部,發出海捕公文,務必盡快將柳大找到,既然你們要自行查案,那便去吧,我還有些話要跟我爹談談,你們先去。”

  郭陪堂皺著眉和李陌一他們出了官邸大門,郭陪堂還沒吭聲,李陌一先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低聲說“郭陪堂不必疑惑,我這是故布迷局,你覺得宋大白會相信我的話嗎?看他那氣我的樣子,恐怕他此刻早已認定柳大就是凶手了。”

  李陌一心裏暗自較勁,這宋大白一回來就找他的麻煩,還對他一陣冷嘲熱諷,擺明了不待見他,而且沒個緣由,宋大白就這般對他,不知是心裏存了多少怨氣,實在沒地方撒了,竟然找到他頭上來了。

  本來破案之事不用太急,現如今這宋大白突然回來,還帶著一身怨氣,看他那勢頭,擺明了是要快速查明此案,證明自身的能力,狠狠打宋府長和他一個大耳光。

  所以,方才李陌一卻是來了個將計就計。

  郭陪堂眉頭舒展了些,他詫異地說“何出此言?”

  李陌一微笑說“看他那氣頭上的樣子,這個時候我說什麽宋大白都會認為我在騙他,就算不這麽想,他也會將我的話反著來聽,看吧,他一定會非常賣力地去抓柳大,這樣也好,柳大必須找到,宋大白有事做之後也不會有空來找麻煩了。”

  心中暗自一喜,這宋大白想找他麻煩,或許還差那麽點火候。

  一旁林未小侍衛一聲輕笑,問說“李大哥,現在我們該怎麽辦?昨天宋大人盤問幾個潑皮無奈盤問了一整天也沒問出什麽,現在你又說柳大不是凶手,柳夫人又被宋大白搶去詢問了,我們現在還能做些什麽?”

  李陌一斷然說“我們需要從兩方麵著手,我跟郭陪堂回現場再看看有沒有被遺漏的線索,林未小侍衛你獨自一人回柳曆吝的家裏看看,再叫上幾個侍衛一起去盤問下柳曆吝的親朋好友、鄰居以及生意上有來往的人,做生意的怎麽可能沒有幾個仇人?柳夫人的話未必可以全信,說不定她自己都不知道,重點查下有沒有最近形跡可疑,突然暴富或者是莫名離開的人。”

  郭陪堂點點頭,“就這麽辦,對了,李陌一,柳曆吝住在鎮西,為什麽屍首會在鎮東成山廟出現?你說那個李元豐剛剛在那住過一晚,就有人在其中藏屍,這其中會不會有點關係?”

  李陌一說“這也是我現在不明白的一個問題。”

  李陌一和郭陪堂、林未小侍衛分頭行事,趕往成山廟途中,郭陪堂問說“李陌一,你為什麽不與林未小侍衛一起?我見林未小侍衛剛才有些不高興呢。”

  李陌一嗯了聲,解釋說“我是故意讓他獨自一人的,這小子太嫩了,還是多讓他自己獨自摸索適應適應吧,我之所以不帶他過來,另一個原因是他對成山廟太熟悉了,而他的觀察能力又不足,先入為主的情況下,往往會錯失很多線索,郭陪堂你的經驗比他老到得多,說不定會有所發現。”

  郭陪堂恍然地點了點頭,沒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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