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商議提親
作者:四葉蓮      更新:2020-11-03 00:42      字數:2211
  房間整理出來,眼下,就等著新家具送到,再擺點裝飾,章放就能住進來。

  “他視章母如親娘,這會兒心裏正不好受,我就晚點再去,反正爹爹也派人手幫章家處理後事。”

  薑寶珠不著急,正打算說說自己下一步想法,院子裏響起小喜的喊聲。

  “小姐,林姐姐,小喜回來了!”

  小喜咋咋呼呼地進門,薑寶珠立刻恢複以往的狀態,默不作聲,在大嘴巴小喜麵前,暫時不能暴露。

  “看,這是我在村裏帶回來的喜餅。”

  小喜拿過來一個油紙包,她娘說了,東西粗陋了點,吃一口沾沾喜氣也好。

  “那我吃一塊。”

  林月紗掰開,發現裏麵是紅糖芝麻餡,餅子有點硬了,看起來不是新做的,味道可以,外皮有點像陝北的鍋盔。

  “林姐姐,五香瓜子好了嗎?”

  小喜半路上還惦記著,為此特地磨著她娘早點回薑府,母女倆天不亮就洗漱出門,正午時分才趕到。

  “應該是好了。”

  昨晚睡之前,林月紗去茶水間嚐了一顆,瓜子外皮有些許的鹽霜,很是入味了。

  小喜一聽,當即掉頭直奔茶水間,好半晌沒出來。

  薑寶珠和林月紗對視一眼,二人跟著進去,隻見小喜左手右手各抓了一點,腮幫子左右開弓,吐瓜子皮和小鬆鼠一樣,正忙著。

  薑寶珠:“……”

  有新吃食,林月紗準備了一壺茶水,拉著小喜嗑瓜子,聽她說起在村裏的見聞,絲毫不冷場。

  與此同時,何家。

  何興今日去先生那,得到幾個了不得的大消息。

  他的狐朋狗友之一,家裏開書畫鋪子的宣公子,大早上出門,突然被人套了麻袋,胖揍一頓。

  揍一頓也就罷了,想必宣紙他平日囂張,得罪了人。不過那仇家也夠狠,都說打人不打臉,那人偏生往臉上招呼,害的宣公子臉腫成豬頭,一路被人圍觀。

  “太過分了,一定得把打人那個慫貨揪出來,套麻袋算什麽本事!”

  何興幫著自己的狐朋狗友說話,而角落的蕭祁垂眸,深藏功與名。

  “對了,有個大消息!”

  其中一個書生主動說起八卦,順便暗搓搓地看了何興一眼,“章敬的娘沒了。”

  “這我們都知道。”

  蕭祁插話,不僅知情,他還去鞠躬了。

  “廷雲,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八卦的書生暗搓搓地看一眼何興,笑道,“我看啊,章敬馬上就要飛黃騰達了,他被開皮毛鋪子的薑家看上了!”

  一句話,差點讓何興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瞪圓眼睛,這不可能!

  “你說的哪個薑家?”

  何興不可置信,薑家怎麽可能和章敬扯上關係?據他所知,兩家從未有交集。

  “還能是哪家,咱們縣裏做皮毛生意的隻有一個薑家。”

  八卦書生說完,滿眼興味地看熱鬧。

  何興一向看不起生意人,和宣紙是一丘之貉。好笑的是,宣紙家明明開鋪子,卻自覺高人一等。

  開個書畫鋪子,就自我感覺良好,和讀書人沾邊,還給自己封個“儒商”的雅號。

  何興以薑家的女婿自居,這會兒得知自己又自作多情,還不一定怎麽窩火。

  “薑老爺派下人幫著章家辦喪事,很是上心,看來是看中了章敬。”

  周圍有書生補刀,刀刀往何興的心頭上紮。

  何興聽了一會兒,麵色青黑,再也坐不住了,跑去找先生告假,謊稱身子不舒服。

  何興回到家,何興娘正在喝茶水嗑瓜子,身後是家裏的幫工,正在給她娘捶背。

  火燒眉毛了,到手的銀子要飛,他娘竟然不著急!

  “我的兒啊,你怎麽現在就回來了?”

  何興娘打了個嗬欠,午時正適合補眠,下晌她還打算去茶樓聽戲。

  “娘,我有事找你。”

  何興一臉正色,又不肯繼續說,何興娘隻好把幫工打發出去。

  薑淮每個月都給何家送銀子,幾年從未斷過,何興娘開始還有點忐忑,時間一長,也變得理所當然起

  來。

  往常何興去薑府,薑淮不但留飯,還得給何興塞點銀子,讓他平日多和讀書人結交,有好的人脈,或許將來能派上大用場。

  “你是說,薑淮他突然看中了你的同窗?”

  何興娘麵色凝固,皺眉思索。

  薑家就薑寶珠一個女兒,薑淮的家業,以後都在女婿手中,所以薑淮一直想找個上門女婿,憑借薑家的底子,願意上門的多的是。

  薑淮這人,不肯委屈他那有些呆頭呆腦的女兒,心比天高,一直想找個差不多的。

  “娘,這可怎麽辦?”

  何興有些著急,他爹死了,他現在的一切,全依靠薑家,如果沒有薑淮給的銀錢,他比章敬還要不如。

  “怎麽辦,怎麽辦?”

  何興娘更著急,看看左鄰右舍,哪有婦人過的比她好?她不用伺候男人,還找幫工做活兒,原本一雙粗糙的手,又白又嫩,早養過來了。

  如果沒有薑家貼補,何興娘想不到自己會變成什麽樣,或許和那些婦人一般,寒冬臘月地用冰水洗衣裳,隻因舍不得柴禾。

  她不要!

  “兒啊,娘這就去薑家,給你提親。”

  何興娘當機立斷,兒子和薑寶珠青梅竹馬,認識好多年,怎麽也比章敬有優勢。

  唯一的分歧在於,何興並不是很想入贅。

  “入贅就入贅,先把薑家的銀子到手,別的再做打算。”

  大丈夫能屈能伸,入贅算什麽?他可以對外人說,自己一直心悅寶珠,並不在意其餘人的看法。

  隻要有銀子,活得瀟灑,還愁別的不成?

  薑家是何興一直以來的目標,薑淮又是個有大本事的,家裏的錢財,可不僅僅是表麵這些。

  如果讓章敬搶先了去,那些錢財,何興一個銅板都拿不到了,這還不如要了他的命!

  “兒啊,你說的沒錯,等你考中舉人,薑家少不得出錢出力給你鋪路,等你做官,那入贅不入贅,還不是咱們說的算?”

  何興娘發覺自己不如兒子聰明,先把薑寶珠騙到手,其餘的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