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起死回生
作者:獨楊      更新:2020-03-05 02:38      字數:2099
  “郎中!快,快救人!”終是找了一間醫館,華楓將我抱下馬去衝進去,郎中披了衣裳走來看,華楓將我放在木板床上,我此時便覺得四肢顫抖不已便在床上蜷成一團,郎中給我號了脈再看我傷處便吸一口冷氣道:“他這是中了毒,我這就去給他先拿解毒的藥來,且看能否起效。”

  不一會子郎中拿來什麽往我口中喂著,我盡力去吞服,可是卻又全吐了出來。“藥吃不下去這可如何是好?”郎中也急道,我便又覺得心肺之中有一團火焰在燒也似的,我用力呼吸著,便是也聽見吱吱啦啦的喘息聲,我在床上躺不住便翻身跌下來直往牆角去擠著,不一時又撲到?地上,華楓走來攬著我,我隻是胡亂地喊著:“燒死老子了,要燒死了。”我撕扯著衣領被他緊緊拉扯著,片刻又覺得全身冰冷異常,連牙齒也隻打戰,扯了他的衣裳直往他懷裏鑽著,他緊緊地攬著我,便是如此一陣火燒一般,一陣又如入了冰窟之中,如此反複著又被喂了些藥,全身便已然脫了力。

  不知何時我再張眼時,看見我正睡在一張床上,四下黑漆漆的一片,慢慢坐起身時,隻覺得頭腦發昏,又覺得口幹,一時也看不出這是何地,轉身想摸索著下地時指尖卻碰到了什麽人,卻聽那人說話:“你醒了麽?我去點燈。”聽著似是太子的聲音。

  片刻,一盞油燈被點燃,正是太子,他將油燈拿來放在一旁,又看向我道:“怎樣了?”我回想片刻問他:“這是哪,怎麽了?”“這是醫館,那郎中讓了間房子來,你覺得好些沒有?”他又問。我回想起那陣欲死,此時全身便沒了什麽不同,點了點頭說:“好些了。”他笑了笑道:“那便好了,要喝些水嗎?”說著去桌上拿了碗水來,我接過大口喝著。

  “我記得,是中毒了?快死了似的,怎又好了?”我撫了撫自己的額角說道。“確是如此,不過好在你命大,也幸虧我隨身帶著神藥,郎禦醫確是有些能耐,回去我得好好賞他。”他笑道。

  “什麽郎禦醫。”我問。“宮裏的禦醫,我臨行前他給了我一丸藥,說是百寶丹,出門在外,江湖險惡,萬一吃喝不當,頭疼發熱,一時尋不到郎中便服下它,若是再遇被毒蛇毒蟲咬傷,將其服下,也能保命。果然,給你服下,你便好了。”他笑道。

  “多謝謝殿下救命之恩。”我衝他抱了抱拳,低頭又咳了幾聲,又問他:“我記得當時,那郎中喂我藥時,我隻是無法下咽,你那藥丸又如何讓我服下的?”

  他笑道:“自是那郎中有法子,將藥碾成粉沫,卷了紙卷將藥吹送至你的喉嚨裏,我看天下的郎中全有自己的一套法子救人的。”我點了點頭忽又想起什麽來忙問他:“曹瑛呢?”

  “她無礙,

  便在廚房裏給你煎藥,郎中說你需再服些湯藥,將身體的毒排出來便好了。”他說著,“你便再睡一會吧。”我點一點頭複又躺下,隻覺得全身酸軟無力,便一忽兒又睡著了。

  醒來時天已大亮,起身時看見華楓正推門進來,手裏端著個碗,他看見我時便道:“睡醒了麽?好些了?”我點一點頭看看門外天色,他走到一旁來將碗遞給我道:“郎中剛做了些米湯來讓你先吃一碗,再吃一碗藥。”我接在手裏吃了半碗,再吃那藥時又覺得惡心,好在沒有作嘔,便勉強將藥喝完,不一會子也慢慢好起來。

  郎中來時又給我號了號脈,笑道:“這位公子的靈丹妙藥果然厲害,明明是快不活的人,如今便又好端端的了。”“是啊,我總是在危難時有貴人相助。”我笑笑道。魏全也來看過我,曹瑛最後進來,遠遠站著對我道:“昨晚多謝解大哥救命之恩。”她向我欠了欠身。

  “不必客氣,你以身相許便是了。”我說著,太子橫我一眼道:“大難不死,便又說笑,曹姑娘休要理會。”曹瑛道:“曹瑛向是恩怨分明,你救我一命,若要我以身相許,也無不可,我必然也會誠心侍候,昨日若非是解虎大哥出手,我恐也遭歹人害死了。”

  看來倒是個爽快的姑娘家,華楓走來扯了扯她衣袖道:“你昨夜也是一夜未眠,且去歇著,休聽他胡說,他才不會娶你,也不能娶你。”曹瑛看看我又看他問道:“為何?”華楓看看我憋笑道:“因為他是個太監。”說著拉了曹瑛走出門去。“你他娘的,你才是太監!”我高聲叫罵著,結果太過用力又咳起來。太子和魏全站在一旁隻是笑,郎中卻狐疑地打量著我。

  待我稍稍好些,便抓緊上路,便是又順小路走,入夜時便在一處山洞中過夜,第二日天亮時便才下山,遠遠看見南關城,我讓華楓送了曹瑛進城尋她叔父,我們三人便自另一處繞城而過,在城外鎮子落腳等他。

  鎮外有一條小河,我們在河邊歇息片刻才又上路,正午時分便進了鎮子,這鎮上隻有一家客棧,再往前過一座關卡城,再翻過漢水河,便是關內道境,離他家也便是不遠了。

  吃罷飯便在房內歇息等華楓,不知道另一行人到了哪裏,也無從打聽,希望此時他們已然進了關。我正望著窗外出神,忽聞一陣馬蹄聲來,再轉睛一看,從四麵八方的巷道內突地出現幾隊人馬,個個手持兵器轉眼便到了客棧附近,我暗叫不好,回頭見太子也站在窗前小心地向外瞧著,魏全大驚低聲道:“禁衛軍?!”

  我再看向窗外,便已然看見那些人馬都停在窗外,將一往街道堵截著,將這客棧圍了個水泄不通,約莫能有五六十人,個個手持弓箭對著我們,而一人騎了高頭大馬緩緩行來立於人後,身上穿著軟甲,年紀約在四五十歲上下,兩鬢留髯,雙眉入鬢,我聽太子低聲驚呼了一句:“舅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