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趁人之危
作者:獨楊      更新:2020-03-01 02:35      字數:2333
  “大哥,要不要咱們半夜趁他睡著了,把他給……”解虎走到我身邊向著華楓看著並對我低聲說著抬手在頸子上做了個橫切的手勢。

  我笑了一聲道:“好啊,那這任務就交給你,如果你能得手,那庫裏的財寶分你一半。”解虎雙眼發亮道:“當真?”我再看向他道:“當真,不過,你最好讓鎮上的的棺材鋪給你備下一副上好的棺材。”解虎臉色一黑道:“大哥,你這話說的如此喪氣,怎長他人誌氣?我這不是為了你好麽?”

  “我也是為你好。”我笑一笑邁步往後院走去。

  柱子的房子已然蓋的差不多了,有人在裏麵抹灰泥,有人在屋頂鋪幹草,四麵的圍牆也重新徹了,院中也鋪了青石,看著便比之前好了許多,一旁的悶子笑道:“這小院看就真好,就差貼個囍字了。”說著一回頭看見是我忙招呼了我一聲道:“大哥,你看這房你還滿意麽?”

  柳嫣卻在一旁道:“這院裏四下都種滿鮮花便更是美妙了。”悶子打趣她道:“喲,柳姑娘果然是有雅情懂歲月的,不過若是你住在這裏,便再在院中栽兩個杆子,掛個秋千來,再在另一處搭個琴台。”錦兒聞言正要說話,悶子便又道,“不過可惜,這是柱子哥的房子,他不喜歡那麽囉裏囉嗦的勞什子,放一排兵器架倒還行,是吧柱子哥。”柱子在屋頂鋪幹草,聽見他說便點了點頭道:“再擺個盔甲便是更好。”我一聽,立即向他看去,他還是埋頭作活。

  柳嫣輕輕皺了皺眉,聽他說話便又喃喃道:“盔甲?”說時忽地向我看來,我輕咳一聲轉過身笑著走開了,回去擦盔甲去。

  晚上我在屋中沐浴,水正溫熱,泡的人極為舒適,我便依著浴桶沿打著盹,忽聞一陣腳步聲來,便立即警覺坐起身,若是平日我也從不如此,便是翟三他們進來與我說話我也不覺得如何,隻是如今有那華楓在,我便要謹慎些,於是我側耳聽著,外麵腳步聲到了門前輕輕扣了三下門扉,我便問是誰,門外傳來女子的聲音:“大哥,是我。”

  “柳嫣?雁兒?”這聲音輕柔中夾雜著硬朗,嬌而不魅,一時我竟沒聽出是誰的聲音。門外的人並不說話隻是嗯了一聲。我心中起疑,拿過衣裳隨意地穿好,頭發也披散著便走出浴桶前去開門,興許是柳嫣又來問我關於盔甲的事?

  “是柳姑娘麽?這麽晚了還不睡,卻……”我一麵說著一麵開了門,可是門閂剛拉開一個人便撞了進來反手關了門抬手便環住了我的脖子,此人不是華楓又是誰。

  他走的快我隻得向後仰著,卻猛地向上一躍,在屋頂借力一蹬轉向他的麵前可是他卻一把握住了我的頭發,我唉一聲叫便已然被他壓在床上。“小師妹剛沐浴完麽?好香。”說著便埋頭往我發

  間聞來,我抬手直往他身上推他卻抬手一下扣住了我的脈門,我忽地一下覺得渾身酸軟無力。

  “小師妹果然長成大姑娘了,身段也比之前好了許多。”此時衣領半敞著,露出一半肩膀來。他轉眼看著我肩上的花繡便愣住了:“你身上這傷是哪來的?看著過了許久,卻應是傷的極重,幾乎皮開肉綻。”我另過頭道:“不關你的事,放手!”

  “你我相隔這些年,你有了這般變化,也著實受了些苦,不過與當初比起來,更是誘人,看來,我也是有福氣的人。哎,這花繡的也倒不是錯,不知再往上是什麽圖案,我來看看。”說著用另一隻手來扯我的衣領。“華楓,你膽敢如此,我明日便教你嚐嚐皮開肉綻的滋味!”我發狠地瞪著他,他卻一臉得意道:“你怕我?我本來就該是你相公的,遲早的事嘛,別害羞,師兄會很輕柔的。”說時他的指尖便碰到我的肩上,輕輕滑過肩上的傷慢慢往衣領裏滑去。

  我用力想掙脫,可是卻渾身無力,他的臉也向著肩膀壓下來,就在快要碰到我時,我卻聽咚一聲,接著他便從我身上被拎起,扣著我脈門的手也放開,我立即跳起身來,卻看見柱子手裏拿著一根木柴站在床邊,華楓伏在地上。

  “他沒把你如何吧?”柱子轉身站在我麵前看著我,眉頭緊鎖著。我搖搖頭拉扯好衣裳,心裏極為不舒服,想要說什麽,又怕火上澆油,若下麻煩來,便對他道:“他其實並非會對我如何,從小他便戲弄我,如今也隻是嚇嚇我罷了。”

  “真是如此?我若來遲一步,他便會自行離去而不傷你麽?”柱子不相信地看著我,我頜首道:“你若來遲一步,興許我的刀便要刺進他身體裏去了。”我說著指了指床裏側放著的那把刀,他這才點了點頭道:“這廝你要如何處置?”我看著地上的華楓道:“把他綁了丟進柴房裏吧。”

  他轉身出去,片刻,拿來一捆麻繩來將他五花大綁後,拖了一條腿往外就走,我眼見華楓的腦袋先在床腿上磕了一下,被拖到桌下時又在桌腿上磕了一下,出門時在門檻上連磕了兩下,然後雙手伸在身側被柱子一路拖去了柴房,並交待兩個兄弟看著他別讓他出來。

  我挽了頭發走到草棚下去喝了口茶,他便走來坐在身邊對我道:“你要一直留他在山上?”我看看他道:“眼下來說隻能如此,等風頭過了,再打發他去別處。”“他身上有那麽多命案,總是個麻煩。”他歎道。“我身上也有很多命案,我卻不是怕他拖累我,隻是,我總覺得此事,應該不會是他一人所為,我與他雖隻相處一年,那時年紀尚小,可是,一個人的品性便也是天生的,他不是個殘忍的人,隻是油嘴滑舌一些,不然,師父也不會一直留

  他十多年,師父曾說過,他就是個孩童,卻極聰慧,一點就通,須得到江湖上曆練曆練,吃些苦頭才會體會人生苦短,便著他去江湖行走,再之後,我便沒有再見過他,直到三年後師父過世,也還讓我試著找找他,他若還在中原,希望我們能相依為命。”

  我歎口氣又道:“其實他一直想念師父,也時常寫信來,隻是師父從不回他,我那時覺得師父太過冷漠無情,其實現在想想,便是為著他好,若是始終讓他在身邊,有牽掛,便非好事,那些年,師父也常常會在半夜站在院中看那棵梅樹發呆,因為那棵樹是師兄種的,他知道師父喜歡梅花,就從山上挖了棵樹回來栽了,好讓師父每年都有花賞,你說,這樣的人,又怎會做下那等凶殘之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