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有個軟櫻閣，看見沒，那裏的姑娘可比春香樓的細嫩的多。”解虎指著街旁的一座小樓眉開眼笑道。我瞟他一眼道：“那你便去試試有多細嫩吧。”他一聽立即笑道：“哎，哥幾個，誰跟我去？柱子兄弟，一起去樂樂？”

  他對著柱子說道，也不等柱子說話我抬腳踢了他的屁股道：“你要找死是不？”他立即捂著屁股另隻手打了一下自己耳光道：“哎，是我胡說，該打！柱子兄弟，你跟大哥一道，咱們兄弟一道，咱們客棧見了。”他身後跟著兩個弟兄一道往軟櫻閣走，我在他身後喊：“我們在前邊茶樓坐，來得及就去那尋我們。”解虎擺擺手也是來不及與我們說話就一頭鑽進了那溫柔鄉去了。

  我扭臉看柱子問他：“你是想要去麽？”他瞪我一眼道：“他若不是二當家，這一腳也該是我踢的，那些地方我沒興趣。”

  “虎爺真是好色，哼。”青蓮哼一聲，紫婷也應喝著，我笑道：“男人嘛，又沒個媳婦兒，不去那種地方也是無趣。”

  “咦，那鬼見愁哥哥，你，你也是常去嘍？”紫婷忙向我看來，我張了張嘴，道：“我，我也是對那地方沒興趣。咱們出門在外，你們叫我三哥好了，也方便些，省得引來些麻煩，我便叫翟三了，就算是替你們三哥出來一趟。”青蓮拿狐疑的眼神打量我，紫婷卻點頭說好。

  “我怎麽覺得三哥你，不像是對那種地方不感興趣的，柱子哥為人正直我們也看得出來，悶子哥有了雁兒妹妹，你麽，哼。”青蓮說著扭臉往前去了。

  “哎，我怎麽了？我也為人正直啊，你給我站住，你給我說個明白，我怎麽就不正直了？”紫婷聽我說著掩嘴笑著去追青蓮，悶子與雁兒走在一旁也回頭笑看我，我喝一聲：“你們倆笑什麽笑？雁兒我告訴你，你這相公當初可是……”悶子一聽拉著雁兒就跑一麵道：“娘子，我去給你買個好玩意，去的慢了就沒了。”

  柱子站在身側看著他們，我問他：“我為人不正直麽？”他側目看我搖搖頭道：“無可奉告。”言罷也快步去了，娘的，我的鞭子呢？

  “鬼……三哥哥，你快來看，這個簪子好不好看？”紫婷她們三個站在一處買發簪的攤前，紫婷拿著一個珠簪問我，我走上前去接在手裏看了看道：“太過花俏了，哎，這個好。”我放了這個又去拿了一隻銀絲編製的，在簪頭墜著個小玉珠子，倒是顯得精巧，紫婷接在手中看著點頭道：“三哥哥的眼光倒不錯，我也覺得這個好看呢。”

  青蓮看一眼道：“你三哥哥說什麽好，你都覺得好。”說著又看自己手裏的一枝，我也望著其他的發簪，便又拿了一根似是白玉石的，上麵纏著銀片，一頭也是墜著個白玉墜子，我遞給青蓮道

  ：“這個應是配你的。”

  青蓮接在手裏與另一隻比來比去的看，紫婷道：“三哥哥選的這個應是配青蓮姐姐的，我就說他的眼光不錯嘛。”

  我自懷裏拿出幾個銅錢來給了小販對她們道：“這兩枝便送與你們，若是不喜歡的，再換別的樣式吧。”紫婷轉身向我致謝便喜滋滋地打量也不再看其他的，青蓮還是拿在手裏對比著，我笑一笑轉身往前走，她們二人再追上來時，我卻不見青蓮裏手到底拿了哪個，隻是許多年後我再見她時，她發間便是戴著那枚白玉的發簪，那時她已然死去，我才知，她便是一直戴著那發簪的。

  走到一處街角時，我也渴了，便讓悶子打聽哪有茶樓，他轉了一圈回來道：“在此往東走有坐望湖亭，可望及若大的陽城湖，景色極佳呢。”我一聽便道：“那便快去那裏吧。”

  於是我們一行人又往那望湖亭上去坐，上得二樓，坐在窗前，遠遠便能望見碩大的一個湖，在這清麗日光下，倒真是一處絕景，眾人也不禁喝彩。

  坐了片刻，小二便上了茶水，點心，幹果來，又道：“我們樓裏還有唱曲跳舞的姑娘，要不要叫來給幾位爺助助興？”

  “嗯，便叫上來罷。”我道。

  眾人喝茶，便有兩個姑娘拿了琵琶上來，一個撫琴一人上便站在一旁唱曲，其實唱的什麽我也是聽不懂，隻是覺得那曲調婉轉動聽，姑娘的嗓音也是悠揚再轉頭看那美景，頓覺心神爽利，不由得閉了雙眼。

  唱了幾曲時，解虎等人也上得樓來，卻是滿臉紅光，悶子笑問他們感受如何，解虎大大地讚歎直說這江南的姑娘就是不同，不可言傳。

  我走到另一麵窗前往外看，這望湖亭茶有三層，一麵望湖另一麵望城，而院中也是人來人往，我四顧之時，卻見也在二樓另一處雅間中同樣坐著幾人一麵飲茶，一麵還在看一個女子起舞，我一望之下也不禁發起怔來，但見起舞的那個女子身著紅紗裙，長發翩翩不加裝飾，身體輕柔，那紅紗便如一縷縷紅煙一般在她身周飛舞，她與待上行走的那些女子全然不同，一雙清眉，一雙秀目，淡施脂粉，也不笑，隻是素著臉，卻似與這人間不相關聯一般，她轉過身時，抬眼向我望了一眼，我便與她對視著，她便又轉過身去，卻又是向我這裏看過來。

  她一雙眼中似是沉浸著那一方湖水，幾乎要將人吸入一般，身後窗中一縷日光正好照在她身上，她轉身，彎腰，黑發飛舞時，便似是帶著一道七彩光芒一般，那些看她起舞的男子都是看得發癡，我這才知道，有些女子，不單單隻會吸引男子，就連同樣身為女子的人也會被吸引。

  此時那些看她起舞的男子也是看得興起，有個似是喝的有些醉了的上前便捉了她的腕子將她攬入懷中想要一親芳澤，那姑娘便是掙紮，幾個男子便隻是哄笑。

  此時小二上來續茶，我便對他叫道：“那些人要欺辱你家舞姬，你快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