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錦兒回來了
作者:獨楊      更新:2020-03-01 02:31      字數:2097
  我看著她在紙上寫著字,卻不知她的心裏又在算計著什麽後招,若是三日後,她製出解藥,卻又不知道要如何刁難於我,且又怎麽可能如此就會放過我這些兄弟,必會又想出其他詭計來,我也須得想個萬全之策以應對才是。

  她寫了一大張紙來才放了筆,將紙遞給我道:“便拿去采辦吧。”

  我接在手中,眾人也圍將上來看著,有麵很多草藥的名字我都未曾聽過,且還有很多是極難得的東西,比如不滿三月的純黑狗血,五年以上的黑驢鬃毛九斤九兩,還有女子的初次月事一缽,等等眾多雜亂之物,看完這些東西都花費了一盞茶的功夫,全是極陰或是極陽之物,我為難地四下看著眾人,他們也都為難地看向我,翟三笑一笑道:“大哥,你已然做了這許多事,不如,我們便好好歡聚三日,來世再做兄弟罷,你休要再為難了,這兩日,你也是受了太過的苦楚,就此作罷吧。”

  眾人聞言也來勸慰,我看著他們每一個人的麵寵,看著他們的雙眼道:“無論如何,咱們兄弟不能栽在這個賊婆娘的手裏,就是死,也是轟轟烈烈,而非這麽[窩囊的死去,白白讓人占了這個山頭去,你們若是死去,獨留下我又有什麽意思,我今日便是豁出命去,也定要救你們,否則,我便不是鬼見愁!”

  我又低下頭去看著那紙,卻忽地忍不住落下淚來,淚水吧嗒吧嗒地落在紙上,我怕糊了那些字,忙抬手抹一把臉,深吸一口氣再抬頭道:“這些東西太過複雜,眾位弟兄便都分頭去尋來,老三,你分派了吧。”

  此時悶子突地撲將上去一把扯了大衝的衣領將他拎到身前來,身後幾個弟兄便將他一把抬了便往矮牆處走,大衝並不提防,忽被眾人拎起時嚇的哇哇大叫,悶子對薑老虎道:“解藥我們便不要了,先拿他陪葬,再宰了你以解心頭之恨,也管不得二當家恨我們。”

  “哼,好啊,盡管把他丟下去,他有你們這些人同死作伴也算是值了,不過,恐怕等他投胎了你們還未死,隻是每日裏不斷嘔血痛苦掙紮,卻又無力自盡,到時,便讓你們的大當家將你們一個個拿刀刺死,對她來說,卻不知是何種滋味。”薑老虎冷笑著抬手看著指上的玉板指。

  我對悶子道:“把他放下來,莫要再耽誤時辰了。”我長歎一聲,讓藥婆來給我包紮傷口,悶子他們將大衝狠狠地丟在地上轉身圍著我來,我還是讓翟三分派,此時已然過了正午,薑老虎又讓翟三給她燒飯,我隻得拿了紙來看著。

  此時,我突聽一串腳步聲自石洞處而來,我抬頭看去,竟是錦兒,他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嘴唇也似是幹裂了,臉上神情疲憊之極,走到桌旁來也不與人打招呼先拿了水壺便往嘴裏灌著,我們這一

  幹人等都拿眼睛瞪著他,而我的心卻是撲撲亂跳,我讓他悄無聲息的去,如今他竟這樣大搖大擺地走來又坐在這薑老虎的一側旁若無人地喝水,也不知他去辦的事怎樣,隻拿眼睛看著他,而薑老虎也打量著他,似乎並不識得他,心中在想這小子是何方神聖,竟然就這麽不知死活地坐在這裏喝水,若非是個傻小子麽?

  終於等錦兒喝飽了,這才轉頭去問翟三:“三爺,有饅頭嗎?我實在是餓的緊了。”

  翟三張了張口正要說話,薑老虎終於忍不住怒吼一句:“你是哪來的小子,我這幾日卻不曾見過你,你若是這山上的人,是何時下山的?快說!”她一拍桌子,桌上茶碗茶壺都跳了幾跳。

  錦兒抬頭白了她一眼道:“你便是老糊塗了,我不是與我家大哥一起上山來的麽?怎麽,我個頭小,你卻看不到我麽?”薑老虎氣的要抬手打他時,他忽地向著薑老虎抬起手掌來,薑老虎一看見他的手心竟赫然呆住了,甚至麵色發白地起身直往後退一雙眼睛也似要瞪出血來一般。

  她這一副麵容倒讓我們都驚訝不已,柱子上前拉過錦兒的手,我們卻在他的掌心處看見一個印章,上麵雖有些地方被汗糊了,但那鮮紅的唐門二字卻依然清晰可辯,我猛地一喜,看來打老虎的獵人來了。

  薑老虎雙唇發顫,臉色已然變成鐵青轉身衝回屋去,片刻又如風一般衝出來,手裏拿著個小包袱對大衝道:“快,先離開此地!”大衝先是不明,但也不多問,跟著她便往石洞跑,錦兒在後麵幽幽說道:“不必逃了,他們便在半山,怕已然上來了,我是一路跑上山來的,怕你不在,錯過這場相聚。”言罷又問翟三有沒有饅頭,翟三並不了解這薑老虎為何看了一眼錦兒的手掌便嚇的魂不附體,但見她被嚇的如此模樣便知道事有轉機,笑道:“饅頭沒有,卻有些好菜,我去熱了給你。”錦兒忙道:“不必熱,這天已然如此炙熱了,便拿些來我吃,快餓暈厥了。”

  此時的薑老虎已然衝出石洞,我遠遠眺望著,但見他們進了洞中,不久便又出來,與他們迎麵而來的先是莫老頭,他負著手,臉色陰沉地說道:“薑夫人這是要往哪裏去?”薑老虎一揮手道:“我要去哪裏還需向你告知?快快閃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莫老頭冷笑道:“如今這個境況,你還是如此囂張?我問不著,這位,總該問得著吧?”說時閃開身來,自他身後竟走出一個一身白衣的少年公子來,手中搖著一把折扇,俊朗的麵貌,麵皮白晰,乍一看隻像是個文縐縐的書生,但再看卻又驚訝於他竟是個內功深厚之人,別個人在這大熱天裏已然是汗流浹背,可是他卻如初春風中走來的,且腳下的一雙白色鞋麵上也是並不沾得土塵,腳下也隻是淺淺的腳印。他麵上帶著如春風般的笑意從莫老頭身後走出,一雙眼睛卻蒙著一層如霜般的灰白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