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臉驚訝的我，霍天元對著我眨了眨眼睛，對我伸出手說道：“能不能給我根煙？”

  我咽了一口唾沫，我發誓，這家夥絕對是我見過毅力最好的一個。

  這要換成是我，流了這麽多血，我可能都已經暈過去了，可他現在還有心思問我要香煙。

  我將香煙放到他嘴上，給他點了火。

  誰知道他剛吸一口，整個人就猛的咳嗽起來。

  還不止是這樣，他咳嗽的時候，香煙沒有叼穩，使得煙頭直接掉在了他大腿上。

  看到這一幕，我整個人都驚呆了，一時間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才好。

  “李初九，你不應該是什麽都見過了嗎？這樣的情況你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

  我要做什麽？我現在能做什麽？

  “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把腿上的煙頭拿走，有點燙！”

  他這樣一說，我立刻反應過來，此時煙頭已經給他大腿上的褲子燒通了一個大窟窿，而且腿上的肉也燒焦了。

  霍天元的腦回路跟我們平常人真的不一樣，這不管換成是哪一個人，遇見這樣的事情，不叫喚也都是怪事。

  “你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

  我微微張嘴，霍天元繼續說道：“我這有些傷口我自己處理不到，能不能幫我包紮一下，我胳膊有點抬不起來。”

  我對著霍天元豎起大拇指，如果這個世界上有疼痛忍耐獎的話，拋開別的所有事情不說，我絕對會選擇霍天元是第一名。

  說實話，要我給被人紮針還是沒有什麽問題，可這包紮起來，就有點不行了，不然我也不會在紗布上係上一個蝴蝶結。

  “你可真有少女心。”

  “別說這些沒用的，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剛不是說了嗎？我不想去醫院太麻煩了。”

  我眉頭緊鎖的看著霍天元繼續說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知道我在說什麽。”

  “哦。”霍天元躺在沙發上，對著頭頂上的吊燈眨了眨雙眼：“你是想我幫你調查是誰給警察消息？還幫著警察混進年會的，對吧？”

  “是。”

  “如果我不幫你，你會怎麽樣？”

  霍天元的樣子看上去十分的天真：“你能不能再滿足我一個願望，跟我打一次，我一直聽說李初九如何如何的厲害，現在有機會，而且你現在也沒什麽事情，我們來一次。”

  我眉頭緊鎖，並沒有出聲，而霍天元以為我沒出聲就是答應了。

  他顯得更加興奮：“你不說話就當你是答應了？”說著他還站起身，開始活動自己的身子。

  我現在牆都不服就服霍天元。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楊瀟對我說完霍天元的事情之後，讓我此時對他的看法有了一些改變。

  至少我並沒有和討厭別的餓鬼道眾那般的去討厭他，相反，我覺得他很可憐。

  “你不

  幫我，我殺了你。”

  “你在騙我，現在的你，根本就沒有一點殺意。”

  我笑了：“你真好玩，難道殺人之前必須要有殺意嗎？”

  “不一定，但你不是這樣的人。你能接納楊瀟，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其實在你的世界當中……”話說到一半的時候，他停了下來：“什麽是好，什麽是壞，其實你心裏也很清楚。”

  好壞真的有絕對的定義嗎？

  答案是否定的，至少在我這裏沒有一個標準的答案，我不知道什麽是好，什麽是壞，這種問題，我更加認為，應該取決於當時的情況而定。

  “看來你是不打算現在和我動手了，我可告訴你，現在跟我動手你占便宜的，我受傷，行動不方便。”

  “你行動不方便？你是在逗我嗎？”

  霍天元笑了：“府泉東路，三百二十號。”

  “你說什麽？”霍天元突然說出的地址，讓我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隻是幫你打探消息，可從意義上來說，我們還是敵人，這次我能去幫著他們，完全就是因為你和楊瀟，別讓我失望。”

  霍天元的話讓我感覺到一陣矛盾，不過我剛想開口的時候，他已經走了。

  “府泉東路，三百二十號。”

  “初九，霍天元怎麽在我們家？”

  我愣神間，楊瀟和裴東來也回來了，他們兩和霍天元擦肩而過。

  我指了指地上的血跡和紗布，將剛剛霍天元跟我說的話，還有他來這裏自己包紮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楊瀟聽後無奈的笑了笑：“這倒是比較符合霍天元這個人的做事風格。”

  “什麽意思？”

  “我說過，霍天元現在還能幫著餓鬼道眾，是因為你和我，而且剛剛你給他下了印記之後，他答應的是幫你打探情報，現在情報已經給了你，但是他要做什麽事情，會不會和我們為敵，這一點，他並沒有答應我。”

  我微微張嘴，說道：“也就是說，霍天元很有可能再給我們情報的時候，他自己也會去，而且還是為了和我們打？”

  “沒錯了，他確實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楊瀟看著我，停頓了片刻後接著說道：“所以初九，任何時候，在麵對霍天元，一旦出手，千萬不要手軟，必要的時候，直接用歸陽藏煞解決他。”

  “哦。”

  雖然我表麵上是應了，可不知道為什麽，從心底，我卻不願意和霍天元為敵。

  憐憫？還是有一些別的感情。

  “其實我覺得霍天元我們可以爭取，楊老大，就好像你一樣，開始的時候，你有想過我們現在會站在一起嗎？”

  “不能跟我比，我的情況特殊，要不是有師父臨死前的遺願，我他媽願意跟你這個傻兒子在一塊？別做夢了。”

  我懶得理會楊瀟，傻兒子這三個字，這家夥怕不是說上癮了

  。

  “東來，以前你有想過現在會和我一起嗎？”

  “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每天到處都充滿著意外和意想不到。”裴東來翹著二郎腿：“我也覺得這個霍天元可以爭取一下，別的不說，至少我們現在還能控製，而且剛剛就他和你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他想殺你，也很容易，可是他沒有這麽做。”

  “所以說，這個霍天元根本就不可能控製，他不可能跟我們站在一條戰線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