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種錢拿了不嫌髒麽
作者:春雷炮      更新:2020-11-01 11:32      字數:2043
  另一側車門打開,蘇茵茵下了車。

  保姆從宅子裏跑出來,跑到車後備箱處,將裏麵的白色女款行李箱拎了出來。

  保姆:“蘇小姐,先生已經給您安排好了房間,請你跟我來。”

  蘇茵茵抿抿唇,看了紀思晚一眼,跟著保姆走了進去。

  紀思晚咬緊牙關,看樣子謝行朝是親自帶著蘇茵茵回家打包行李,還把她接來了這裏。

  昨日沙發上的場景再度闖入紀思晚的腦海裏,她手指蜷縮,那痛幾乎將她撕裂。

  紀思晚忍住心中的酸澀,說道:“行朝,你能不能借我一筆錢,我媽需要做手術。”

  謝行朝低頭看她,唇畔扯起:“需要錢?”

  他眼角裏布滿譏諷:“怎麽不去找封聞奪?”

  屈辱感從心髒最深處開始蔓延,紀思晚一瞬間沒能說出話來,她張了張嘴,心髒絞疼的她要死。

  看她不說話,謝行朝俯身湊近她:“哦,我忘了,封聞奪半年前病死了。”

  在謝行朝眼中,封聞奪就是惡有惡報。

  當初陷害他入獄,不等他出來親自解決他,那人就自己先病死了。

  隻剩下紀思晚……這個曾經他有多深愛,如今就有多痛恨的女人!

  謝行朝眼角笑意盡失,轉身就走。

  “謝行朝。”紀思晚抬腳去追他,謝行朝歪頭示意,肖遠張開手臂攔住了她。

  紀思晚眼見著謝行朝越走越遠,她的聲音撕心裂肺:“謝行朝我求求你了,借我一筆錢……”

  別墅門,砰的一聲關上,隔絕了這聲音。

  紀思晚在外麵求了好久,謝行朝都沒有出來,她跌坐在地上,哭的雙眼通紅。

  以前謝行朝去她家的時候,媽媽總是一早就出去市場買最新鮮的魚,忙活一上午給謝行朝做他最愛吃的水煮魚。

  她還能記得,謝行朝在廚房裏幫忙的模樣,母親笑的模樣,她曾經以為,她會和謝行朝好一輩子。

  可是,不會了。

  她本以為謝行朝是她的退路,可是她到現在發現,他是她的絕路。

  初秋,溫差大,紀思晚遊魂一樣的走進偏房。

  偏房沒取暖設施,她抱著胳膊,從被扔在一邊的行李箱裏扯出件厚衣服披在身上。

  她要怎麽才能湊夠那錢呢?

  她縮在沙發上,許久,目光落在手腕處青色的血管上……

  ……

  兩天後。

  紀思晚站在一幢破舊的獨立小樓前,一個男人從裏麵走了出來,看了她一眼,道:“是紀小姐吧。”

  紀思晚五指攢緊,點頭。

  “跟我進來。”那男人對她招手。

  男人邊走邊介紹:“為了確保安全,得先做檢查,紀小姐沒意見吧。”

  走廊燈光發白,兩旁的門發黃破舊,紀思晚有些退縮,可是想到母親,她定了定神,說:“沒意見。”

  那人確認紀思晚一切健康後,將她帶進了一個屋子。

  屋子裏隻擺了一張桌子,和一些她看不懂的儀器。

  桌子後坐著個女人,紀思晚在她對麵坐下,女人伸出手:“紀小姐,胳膊。”

  紀思晚咬住唇,顫顫巍巍的將胳膊遞給女人。

  她從小就暈血。

  她摁住脖子,忍住幹嘔的衝動,閉上眼別開頭。

  可針管刺入皮膚的時候,紀思晚還是沒忍住瑟縮了一下。

  手腕被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摁住,女人尖聲嗬斥:“抽血不能亂動是常識,你不知道嗎?”

  紀思晚唇瓣發白,額頭的冷汗爭先恐後的滲出。

  她連連低聲道歉:“對不起。”

  鮮血沿著細細的管子進入血袋,紀思晚的頭越來越暈。

  終於,忍不住的幹嘔出聲。

  一切結束後,紀思晚摁著棉簽起身,帶她進來的男人將一遝錢遞給她。

  無論她剛才多難受,多害怕,看到錢的這一刻,紀思晚覺得怕與疼都不算什麽了。

  ……

  到家後,她摸著黑進了屋子,倒頭就睡,閉上眼的時候,感覺整個身子都飄在空中。

  黑暗中,傳來腳步聲。

  緊接著,紀思晚的身子便被人摁住,她無力的睜開眼睛,看到了男人五官英挺的臉。

  “行朝……”她呢喃。

  “那種錢拿了不嫌髒麽!”

  紀思晚想起身,肩膀卻被謝行朝摁住,她眼神茫然:“你在說什麽,什麽錢?”

  見她不承認,謝行朝拎著她起來,將她摁到了牆上,幾乎同時,他打開了房間的燈。

  紀思晚被燈光蟄的閉上眼睛,男人已經覆身上來。

  大掌扣著她細嫩的脖頸,逼迫她扭頭,看他另外一隻手裏的東西。

  謝行朝拿了一遝照片,照片裏,紀思晚跟著一個男人進了一個破敗的房子,旁邊的牆壁上,寫著耐人尋味的標語,直指某種地下行業。

  紀思晚瞪大眼睛,搖頭道:“我沒有賣自己,我的錢是幹幹淨淨賺來的。”

  謝行朝嗤笑一聲,薄唇貼近她耳邊,咬牙切齒:“你當年沒和我分手就和別人睡了。”

  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你也配說幹淨!”

  紀思晚眼中爬滿霧氣,眼神倔強:“我和他半點齷蹉關係都沒有,我沒做過你說的事。”

  謝行朝將人摔到床上,紀思晚爬起來,想跑,可是她沒力氣,腳一軟就摔在了地上。

  謝行朝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顆一顆的解開袖子。

  “你站都站不穩,還敢說不是剛從男人床上爬下來?”

  紀思晚屈辱至極,謝行朝俯身,她想爬起來,卻被他勾住了腰,翻倒在床。

  這回,謝行朝沒再給她逃跑的機會。

  他的吻鋪天蓋地,紀思晚的手死命的推他,謝行朝失了耐心,捏住她的手腕。

  心髒驀的一痛,紀思晚蜷縮了一下,臉色煞白。

  她能感受心髒不正常的跳速。

  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行朝,你別這樣,我難受。”她的聲音虛弱,謝行朝隻當她在裝。

  她這是為誰在守著?為死人封聞奪麽?

  謝行朝發了狠,撕了她的衣服,堵住了紀思晚的唇,起先紀思晚還在掙紮,後來就沒了動靜。

  謝行朝發現了不對勁兒。

  他分神去看她的臉,紀思晚緊閉著眼睛,臉上沒半點血色,像是死了一樣。

  “紀思晚!”謝行朝眼神赤紅。

  將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謝行朝抱著人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