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說的是！”七婆婆到也沒有急著否認，而是笑眯眯的看鹿鳴，接著說出了讓鹿鳴心裏十分震驚的話語。

  七婆婆道，“因為您的身體裏，不單單是有血脈尊貴，您身體裏，還藏著......！”七婆婆頓了頓，才徐徐吐出三字，“大秘密！”

  大秘密？怎麽樣的大秘密？多大的秘密？

  她是巫皇血脈就已經是天大的秘密了。除此外，還有什麽大秘密。

  “我，不懂！”鹿鳴盯看著七婆婆，眼神分外的困惑驚恐。

  七婆婆端起高深莫測的架子，意味深長的道，“這秘密，我地位卑微，詳細的怎麽來的，我也說不清，便是孟姐姐，也是不知道。但若殿下能進到白鹿藥院，有機會到巫家藏書樓一觀巫史，許能知得一二！”略一停頓後，七婆又繼續道，“我和孟姐姐意見相左，便是殿下的能力，是催發，還是，等待！”

  鹿鳴眨眨眼睛，充滿了疑問和好奇。

  “巫的能力，會隨著殿下的學習逐漸的顯現出來，殿下學了多少，就能展現越多。但有些能力，殿下未必是學得到的！若不曾學，殿下也就想不起來。孟姐姐的意思是，等！一切，看殿下自己的造化。這，是孟姐姐主張的，等待！”

  “可巫的能力，卻是能催發的。殿下心善，而我巫家的存在，本來就是造福民眾，救苦救難，所以當殿下麵對人之生死時，藏於殿下身體裏的巫家血脈能力會被催發出來，殿下的腦海裏，就會有您不曾學過卻出現的東西。這，是我主張的，催發！”

  “殿下的身體裏的秘密，就好比是您的身體裏藏有一本書。殿下通過學習，可以打開此書，所以殿下可以比普通人記性更好，過目不忘。殿下也可以被某些事情激發，因為想要救人性命，所以身體裏的那本書會主動的被殿下搜取。這就為什麽殿下腦海裏，時常會無中生有的多出東西來的原因！”

  鹿鳴記得宣鳳鳴說過：前一世的宣鳳鳴公主殿下也是巫，鹿鳴如今的天賦，當是來自宣鳳鳴的魂！

  若按照七婆婆的說法，她鹿鳴的能力是因為有一個秘密，類似一本書在她身體裏。

  七婆婆和宣鳳鳴，哪個說的是真，哪個又為假？

  這個問題鹿鳴藏在心間，沒有不問出來。

  “我是覺得，殿下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權力，無論是等待還是催發，都應該是殿下自己的決定，孟姐姐有些事情隱瞞殿下，甚至抹除殿下的記憶，實在是，不應該的！”七婆故意道，要得到未來新主的青眼，自然要踩下去孟婆才可以。

  “抹除，我的記憶？”鹿鳴並不記得孟婆抹除她記憶的事情，此刻聽聞，手不由攥緊。隻是她思緒是理智的，如果孟婆隻能信一半，那麽七婆也不應該全信。

  而且很明顯的，七婆是在邀功！她鹿鳴，不是傻子。

  “那你可能恢複我被抹除的記憶？”鹿鳴試探的問。

  “不能，孟姐姐的手段，在我之上！”七婆婆歎息一聲，“也是在殿下您之上的。當然，孟姐姐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殿下好，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姐姐的衷心我最是明白，也希望殿下無論如何，都不要猜疑姐姐！”

  “你說的催發，是你有法子能讓我更多的無中生有麽？”鹿鳴問道。

  “我也隻是有這個想法，卻絕對不敢拿殿下做試的。可催發這一點也確實有可能存在，殿下您想，那個婦人，那錢獵戶的媳婦，還有這北疆人......不都是因為他們將死可憐，然後殿下才忽然就知道怎麽做了麽？既然如此，那麽催發也必然能尋到法子的！”

  七婆婆說的話，不無道理。

  鹿鳴垂了眼眸，不再言語，再抬眼，轉了話題，“你如何認識那名北疆人？”

  “不瞞殿下，我七婆的父母，原本就是北疆人，我繼承父母遺誌，藏身麥州多年，便是為了給北疆國搜羅信息。所以，我認得北疆的暗符，也知道暗莊的一切。那，殿下，您又是如何知道這一切的呢？您並非是北疆人！”

  問到了七婆最想知道的關鍵處！

  “我給北疆的公主殿下診過脈！”鹿鳴無需思量，有一個很貼切的理由可用，“那殿下.....告訴我這些的！”這般說就好，至於為什麽北疆的公主會將如此機密的事情告訴一個南武女子，那應該去問北疆公主了。

  “看到暗符，我便來瞧瞧，又見他垂死可憐，便就出手救治他！至於身份，不是我等學醫人當考慮的！”

  如此解釋，很妥帖。至於文貞的身份，七婆沒有提，鹿鳴便也不說。

  “殿下善心！”七婆婆笑起來，“那殿下可還有要問的？”

  鹿鳴略一思量，搖頭。

  “殿下，我卻還有一問，希望殿下能回答我！”

  “請說！”

  “殿下是會選擇等待，還是，希望催發？”這是又回到巫魂的事情上了。

  .......................................

  符牡丹是真的生氣，很生氣。

  鹿鳴說是有夜市，她才跟著鹿鳴下山來的。客棧也開好了，她歇也歇好了。可最後，夜市沒見著，騙她說有夜市的鹿鳴還姍姍來遲。

  恩，大騙子鹿鳴是子夜才回來的！

  便是一包超級難買到的和蘸記肉幹也拯救不了符牡丹對鹿鳴的生氣，二包也不行！

  符牡丹自然也是要問，既然沒有夜市，那下山來做什麽？鹿鳴又去了哪裏？

  鹿鳴卻嬉皮笑臉的，說也許是她聽差了，她是真的聽說有夜市的。至於做什麽去了？

  “買肉幹啊！”這是鹿鳴眯眯眼笑著的回答。

  撒謊！符牡丹也不傻。

  也就是因為鹿鳴對她符牡丹撒謊了，這就讓符牡丹更加生氣了。隻是這事情，符牡丹到底也不曾亂說開來。

  鹿鳴卻還是要去看文貞的。總利用符牡丹也讓她心裏很堵，牡丹又在生氣，所以後來的幾次，索性是她自己獨自一人下山的。

  文貞能不死，是靠了鹿鳴的醫治。

  七婆婆說，一步一步的學醫學巫，是一件很慢的事情，不是一年二年，而是十幾年，二十幾年，甚至，三十幾年......

  而在她鹿鳴學習的時候，有更多可憐人因為得不到垂憐，無人救治而正在在死去。

  所以，若能催發，縮短年限，讓鹿鳴短時間裏成為大巫，才是最好的。

  是選擇等待，還是選擇催發？鹿鳴在和七婆婆暢談以後，也如此自問。那邊七婆婆，也在等待她的一個明確答複。

  “你有心事！？”文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