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相公當時應該很傷心。”霍雲不由說。

  “是，老相公很傷心。老相公現在的兩個兒子。王疑並非王良的親生兒子，乃其早年收養。王辟迂腐固執，沒有大才。子孫輩就更不用說了，王家的孫輩隻有一個王皓，你應該記得在南山書院時被塗氏殺死。五王之亂平複後，老相公心灰意冷，回了南山原。”周據說。

  “他那時就已經顛覆朝堂之心嗎？”霍雲道。

  “五王之亂後，霍家起，我父皇早前的大誌也被磨滅。我皇兄有霍家在身後，自然勢大。許是那個時候，老相公就想換個天下吧！”周據說，“到現在，我也沒有看透他的所作所為，我隻知道他還有後招。”

  “像竹兒、狸兒這樣的人，應該還有吧！”霍雲不由說。

  周據點點頭。

  霍雲心情太複雜了，竹兒、狸兒都隻是被操控的棋子，他們的生死隻為了主子的一場局。

  還有是二皇子和三公主，死的更無辜了。

  自從刑部的大權被架人，霍雲也沒什麽差事。

  睿王府是自己盯著一手修好的，她對府中一切喜歡的緊，所以每天去刑部點個卯，就會轉道來王府。

  兩人喝茶，種花，閑聊，哪怕什麽話都不說，隻坐著看書也覺得有趣歡喜。

  等雨停了，周據又帶著霍雲去法門寺，陪著長公主和於氏住了數日。

  等他們回來的時候，是四月底，一進城就聽到捷報，皇帝率大軍攻下了瀘州。

  舉朝振奮。

  一時間，朝廷皆認為，皇上真的可以入章州，攻進開陽。

  聽到這個消息，周據一言不發，跟雲兒先回王府。

  “王爺，你剛才表現那麽不開心，要是被皇帝的眼線看到，必定認為你不高興皇上打勝仗。”霍雲說。

  周據仍眉頭緊鎖。

  “你為啥不高興，你覺得皇上能攻進開陽？”

  周據回：“就怕是誘敵深入。周擇可能回不來了。”

  這麽嚴重嗎？

  霍雲很吃驚，但是打戰的事情，沒有誰比周據更擅長，他這麽說可能八九不離十。但一個皇帝被封國生擒時，簡直不能想像後續會如何？

  周據立即叫來影子，要盯著前方的消息。

  正如周據所言，皇帝的一時得勝，是顧家兄弟的誘敵深入。沒到十天，就傳來消息，說皇帝的十萬大軍在章州被伏擊，皇帝被顧夫之生擒。

  那時睿王還在府裏眼霍雲下棋。他已落了下風，霍雲緊緊相逼。

  此時霍瞻求見。

  “我堂哥怎麽這個時候來了？”霍雲挑眉，“不會是你猜對了吧！”

  周據手裏握著棋子，在空中頓了頓，然後落下黑子。

  霍雲似乎早料到他會如此，落下了另一子，吃下了黑子的大龍。

  霍瞻進來：“王爺，霍孺請你立即去內閣。”

  “堂兄來的正好，我和王爺的棋剛剛下完。”霍雲說。

  霍瞻心想，現在哪裏是下棋的時候！

  “王爺，事情緊急，請王爺立即去吧。”

  周據卻不緊不慢：“我輸了，你要如何罰我？”

  “等你回來告訴你。”霍雲輕笑。

  周據知道霍瞻等不得，跟他去內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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