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做到第一樣就很難。”睿王說，“張家這樣的家族，買進府的丫環會徹底驗過身，再怎麽喬裝也逃不過驗身。”

  “也許真正的竹兒已經死了，他裝成竹兒身份進入張府。”她說。

  “可聽梅兒所言，竹兒一直在張府內長大，人要喬裝一時是可以的，要隨著人的身體長大一直喬裝基本不可能。”睿王說。

  “竹兒進張府時，不過幾歲而已。一個小孩子，懂得什麽喬裝呢？除非有人訓練過，派她入張府。”

  霍雲說完，兩人同時想到了薑玥身邊的月桂，牡丹園裏的丫環金環，還有死去的蕊兒。她們都是幼時失孤，被老祖宗所用分派到各處的。

  難道背後這人是老祖宗？兩人都覺得不可能！老祖宗要的是江山穩固，不會做這種事。

  難道是長公主？他們也覺得不可能，長公主一心鬥皇後，也不會有心思去弄張寧。

  但可以肯定竹兒不是一般人，他行事幹淨利落。要不是他們進府查驗，可能他都逃過了罪責。等他們進府驗屍，他知道遮掩不住，所以服毒而亡。

  隻是他背後之人，究竟是誰呢？

  兩人回到刑部，霍雲細驗了竹兒的屍體。

  竹兒的手掌有薄繭，看著瘦身體肌肉卻十分結實。睿王看竹兒的手，他說：“竹兒應該會武功。”

  “他這樣的身子，怎麽可能在一眾丫環境掩飾住呢？”霍雲心中疑問。

  “是啊。”睿王點點頭。

  霍雲洗了手，兩人去睿王的辦工房繼續討論。

  “雲兒，你覺不覺得一開始就有人在操縱一切。”睿王說。

  霍雲聽了這話，身體一震，目不轉睛的看著王爺。

  “你仔細回憶。從本王回洛城開始，生的每一件事，有哪一件事不是在針對霍家？離間皇兄跟霍家的關係！”睿王道。

  聽到他這麽說，霍雲也回過了神。

  “高棠是怎麽走到太子身邊的，怎麽出現在皇上麵前的？世間有才之人，不隻他一個。石修齊怎麽就出現在黃氏麵前，隨後扮成李循犯下大案，將惠太妃的醜事攤在眾人麵前。還有吳匯和蕭蒼海，他們二人殺人並非天衣無縫，卻似乎仍有一隻手在幫著推波助瀾。”睿王道。

  “是啊，當五王之亂的真相被一層層揭開時，安平侯一死，常山王的真麵目固然被撕開。但是真正受損的是霍家。太子一死，姑姑被廢，才是霍家式微的開始。”霍雲說。

  “可是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後操縱，這個人必須要極有權勢，並且他清楚的知道霍家所有不為人知的秘辛。這人還必須極有能力，才能將高棠、蕭蒼海等人，一步步推到皇上的麵前。”霍雲說。

  “而且他跟老祖宗一樣，培養了很多像竹兒這樣的人，安插在洛城乃至天下各緊要之處，可打探消息，可替其行事。”睿王接話。

  想到這裏，兩人都不寒而栗。

  “他最絕的是讓王爺你和霍家對立，在洛城隻有王爺你能對付霍家。”霍雲說完，隻覺得自己在一片迷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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