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要做什麽？你放祖母下來！”

  沒有人回答她，她被於嬤嬤糾住往外拖著走。

  等到了正廳，白福將上官碧放了下她。

  上官碧隻穿著素白的單衣，頭發淩亂，神情慌張。一被放下來後，她怒視於氏：“於珪，你幹什麽？”

  於氏卻不回答她。

  霍如鳳到了這正廳，卻見廳內安安靜靜，不遠幾處皆站著仆從，個個表情肅冷。

  這一刻偌大的正廳，冰冷中竟有幾分莊嚴，於氏立於前頭，仿佛要審判她們！

  “長公主來了。”於嬤嬤在她耳邊低語一聲。

  於氏臉上終於露出笑容：“她終於是來了。”

  誰來了？

  上官碧有不好的預感，於是一回頭，便看到朝陽長公主緩緩而入。

  朝陽長公主怎麽會來？

  更讓上官碧吃驚的是，朝陽長公主的身後，被塗嬤嬤等抓著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等她們走近了，光線充足了後，她才看清楚，那竟是惠太妃。

  “我等了你許久。”於氏說。

  “在宮裏耽誤了一點時間。”朝陽長公主的眸光落在了上官碧身上，又掃了一眼霍如鳳，她緩緩而入坐在於氏身旁。

  而塗嬤嬤則鬆開了惠太妃。

  惠太妃就衣著頭發淩亂，神色驚恐。她是在下午的時候，就被人從華清宮擄了出來。

  這一路，就被帶到了這裏。

  “你們要做什麽？究竟要做什麽？”上官碧怒道。

  “上官氏，你跟霍長君到底是母女啊，到了這份上了，你還敢如此囂張？”朝陽長公主道。

  “長公主，就算皇後被廢，她亦是二皇子的生母，相爺的嫡女。我雖然跟相爺和離，也一樣是雲兒的祖母！你現在是要做什麽，要對我們用刑嗎？”她道。

  “你倒是聰明的很，本宮的確要對你們用刑！”長公主道。

  “……你敢！”上官碧道

  “我連霍長君都敢動手，何況是你。”朝陽道，“就在有一個時辰前，霍長君被我打斷了雙腿雙手，毒啞了，毀容了。”

  這話一出，上官碧和霍如鳳都嚇住了。

  “她霍長君，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從冷宮出來。你說霍長君都是這般下場，你又會如何呢？”朝陽道。。

  “……”這下上官碧是真的慌了，“朝陽，你好大膽，你在大膽了。”

  “以彼之道還諸彼身，你們母女所做的，比我朝陽有過之而無不及吧！”朝陽說著，掃了一眼惠太妃。

  惠太妃神情萎靡，瑟索在一旁。

  “我知道了，我說於氏你怎麽會來送我，原來是找我算帳的。”她道。

  “我不過是有幾個問題問你，問清楚了或許你還能過些好日子。”於氏道。

  “你們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上官碧仍不見怯色。

  “你要不說是要吃苦的。”於氏的聲音依然溫和，“皇後斷手斷腳，倒是能活一條命。你若是不說，你便是死在這兒，也無人問過的。”

  於氏說的很認真，一點不像開玩笑。

  上官碧亦回過神來，上官家破敗，她被霍家見棄，皇後如果再難見天日，她死在這兒，霍孺未必會替她出頭。

  “於珪，你敢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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