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你笑什麽？”皇後問。

  “姑姑，如果是你殺死司玫，或許封住消息，短時間內二皇子可能不會知道。但如果是司玫自殺，她必定早就想好後招。說不定現在，二皇子已經知道她死了。”霍雲說

  皇後臉一白，回過神來竟覺得霍雲說的極有道理。

  “你為什麽要來？你成全了她。她們祖孫不管是關在皇宮還是東山別苑，都難以離開。與其被當成質子困在這兒，被大禹將來用做威逼常山的棋子，她不如一死。而且她的死，足以將你逼入絕境，將大禹亦逼入絕境。”霍雲說。

  “……”皇後身體泛軟。

  “真的難以想像，她小小年紀，竟能如此看淡生死。”霍雲不由感歎一聲。

  霍廷也慌了！

  “雲兒，接下來應該如何？”霍廷不由問。

  “如何？”霍雲不由想笑，現在倒來問她要如何了？

  “先送信到霍府，請祖父和堂伯父入宮，再如實稟報皇上，自然是皇上定奪的。”霍雲說。

  “皇上會相信司玫真的是自殺嗎？”皇後自言自語。

  霍雲卻想，相不相信還重要嗎？司玫，已經死了。

  霍廷送皇後和霍夫人入宮，卻見霍雲還在原處。

  “雲兒，你不入宮？”霍廷看她。

  “我在這兒等王爺吧！”她知道王爺從南山回來，一定會來這兒。

  “王爺回來了，你讓他立即入宮。”霍廷說。

  霍雲點了點頭。

  等皇後一行走了之後，霍雲折回去。

  此時司玫的屍體被平坦放好，老王妃命詩棋打來了水，在給司玫擦去她臉上的血。

  霍雲緩緩走近：“值得嗎？”

  老王妃轉頭看霍雲，沒說話，繼續專心給孫女擦拭。

  “她才十六歲，她跟你一樣聰明，你精心培養這麽多年，你真的舍得嗎？”霍雲看司玫的臉，這麽年輕的臉，就這麽死了。

  “感謝六小姐對玫兒的這絲憐惜，這是她的選擇。”老王妃沉聲道。

  霍雲在旁邊看著，詩棋拿了一身新的衣裳來，給司玫換上。霍雲隻好出去，她一出去，便看到睿王風塵仆仆的趕過來。

  他下了馬，走到她麵前：“你把司玫送來了是嗎？”

  霍雲無力的回：“司玫死了。”

  睿王臉色一變，很是震驚。

  霍雲大致說了經過。

  “你覺得是皇後殺了司玫，還是她自殺？”睿王問她。

  “如果二皇子此時已經知道司玫死了，她就是自殺。”霍雲說。

  就在此時，顧齊出來：“王爺，老王妃請您現在進去。”

  霍雲兒睿王互視眼一眼，兩人進去。

  此時詩棋已經給司玫換了衣服，梳好了頭發。

  老王妃經此一事，仿佛又老了許多，她明明比霍夫人大不了多少，這會兒頭發竟全白了。

  “王爺！”她一雙渾濁的眼睛看著睿王。

  “老王妃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我這副破敗的身體，怕也活不了多久。”老王妃說。

  “老王妃有話可以直說。”霍雲道。

  “王爺，你可知道小李後當年是如何死的？”老王妃說。

  睿王麵無表情：“老王妃還知道後宮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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