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現在已經很晚了，一切明天再說。。”睿王說。

  “王爺，我不審完，睡不著的。”霍雲說。

  睿王也知道她的性情，今天在太陽宮，有許多顧慮，所以有些疑點沒審清楚。

  刑部大牢！

  睿王特意將蕭蒼海和吳匯跟其他的犯人隔離，雖是大牢，但還是收拾的很整齊，甚至在牢內給他們安排了簡單的床褥桌椅。

  兩人進了大牢，看到這光景裏，心裏不是不觸動的。

  兩人決定認罪，也就是睿王那一記眼神，他提到了鄔先生，就好像他在說，他會讓這件事有個交待。

  事實是，睿王的確沒有讓他們失望。

  要查五王之亂，便是讓天下知道，鄔胥隻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罷了。

  吳匯和蕭蒼海盤坐在大牢內，微微閉眼。

  聽到聲音，他們睜開眼，便看到霍雲進來，身邊隻有大碗和阿善。

  “開門。”霍雲說。

  吳匯乃當世武功高強者，按理霍雲應該小心些。

  但她絲毫不懼，大牢的門開了，她進去。

  “六小姐，是不是心裏還有很多疑問？”吳匯問。

  “是。”她不問明白，今天晚上睡不著。

  “六小姐請問，今天晚上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說。

  “我第一次見到蕭將軍時，吳將軍是不是也已經提前入洛城了，你們二人那天晚上約在南山書院相見，是嗎？”霍雲問。

  “是。我們相見時，就已經商定殺人之計。”吳匯回答。

  “殺我父親時，你還殺了金嬋和為我父親看院的溫氏夫婦。可是殺善單，司瑜，上官盛時你們皆沒有濫殺多餘一人，為何？”霍雲再問。

  吳匯萬萬沒有想到，霍雲心細成如此，她竟注意到這件事。

  “……”

  吳匯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還有，你們殺人，皆是殺涉案者家族後人。如太子，善單，上官盛，司瑜。按理，我父親無子，我如今是四房稍有出息的，又許嫁到給睿王的嫡女，你應該殺我才對？”霍雲又問。

  “你個小丫頭，聰明伶俐，心細如塵。”吳匯苦笑。

  “吳叔叔，這裏沒有外人，你所言也不會記錄在案，你可以知無不言。”霍雲說。

  “我厭惡霍靖，蕭蒼海派人跟蹤他時，發現他與金家寡婦有染。我存了羞辱他的企圖，所以故意多殺了幾人，讓他死象更加醜態。”吳匯回答。

  “我與你母親少年相識，有些淵源，你又這般聰明可愛，與她那麽相像，我怎麽又怎麽舍得向你動手呢？”

  霍雲點點頭，這與她想的無二。

  “你可知道，正因為你念的這份情，我才真正確定凶手是你。”霍雲說。

  “我不後悔的……”他說。

  睿王此時也進來，要為二人錄完整的口供。

  二人已經知無不言，他們一早就設計好殺人，互相掩護。

  蕭蒼海在當年殺阿哈涼時雙手受傷斷了筋骨，但他輕功極好。所以每次殺人，必定一人動手，另一人放風，以確保萬無一失。

  兩人都不後悔，都認為自己殺了該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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