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殺的人？”霍雲也想問清楚過程，這樣能尋到三公主頭的蛛絲螞跡。

  高棠一雙清眸落到霍雲臉上：“我到洛城第一天，並沒有打算殺人，我隻想查清楚真相找到我姐姐。我想哪怕她真的死了，我也要找到她的屍骨回單縣發葬，不讓她做無主之魂。”

  “我聽姐姐說過，她和郭淳同為老祖宗身邊的女官，郭淳一直嫉恨她。所以要查清楚姐姐失蹤一事，就先從郭淳入手。於是，我開始接觸顧錦。”

  “顧錦是個才女，頗為清高，不過一來而去她便對我日漸傾心。我與她開始無話不談，她不經意見提及了蕊兒。她說蕊兒離開那日，她們還說了話，蕊兒還教她如何養牡丹，後來郭淳叫她，她見過郭淳之後，就離宮消失了。”

  說到這裏，郭淳立即道：“我是見過她，她見我之後就走了。”

  高棠：“郭女官，別急，我自然還是查證過的。你的丈夫顧昌在內宮後廚做雜物采買，平日愛喝酒。喝了酒什麽話都說，那日我讓人請他吃酒，他全招了。他說，蕊兒得罪了皇後，他在宮裏那麽多年，還沒見過有哪個人得罪了皇後，還能活下來的。”

  “一個酒鬼的話，也值得相信？”皇後怒道。

  高棠道：“一個酒鬼才會說真話。

  太後太後坐在正位上，此時神色冰冷刺骨，手裏握著檀珠，不停的轉動著。

  “你就算要報仇，也應該冤有頭債有主，顧錦和三公主何其無辜，你還砍了她們的頭，你一樣殘忍狠毒！”霍雲很氣憤，他還玷汙了三公主的清白。

  她說這話，皇後狠狠掃了她一眼，霍雲這意思，高棠應該殺的人是她不成！

  連霍孺和霍炎都覺得雲兒此時不該說話，但都沒有吭聲。

  “是，我早就把我的良知踩到了泥底下，因為我知道這世間不會有公道，除非我自己來討。”高棠道。

  “你所謂的公道，就是殘害無辜的人嗎？高棠，詡兒才十三歲，顧錦也隻有十四歲。”二皇子怒道。

  高棠也不想辯駁：“我沒有辦法，我要找回姐姐的屍骨。從我知道真相開始，我就在想，我要怎麽才能找回姐姐的屍骨？讓犯罪之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霍雲和睿王神色一凜。

  找回蕭蕊的屍骨？

  這麽多年，怎麽找，除非找到凶手，讓凶手招供。二人紛紛看向皇後和郭淳。

  “你不必編造此話，為你的罪刑開脫。”皇後道。

  “皇後，你別急，聽我說完，你可以慢慢決定，要不要告訴我，我姐姐的屍骨在何處？”高棠說。

  皇帝的臉色也冷下來，他坐到老祖宗身邊，似乎也想聽高棠說完。

  高棠道：“皇後高高在上，這些年死在你手裏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殺死一個人，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所以我不停的想，我要怎麽做，才能讓你承認殺人，才能讓你說出我姐姐屍骨在哪兒呢？”

  “除非，我讓你也嚐一嚐失去最愛之人的痛苦，用你最心愛的女兒換我姐姐的屍骨，我想你是個母親應該愛自己的女兒，會跟我交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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