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作者:付卡      更新:2020-10-28 02:21      字數:4242
  一份恩情銘記與心。

  二狗吞下這築基丹雙眼閉合,築基境界隻不過是一個入門,正因如此才更需要認真對待,一個不好,倒可能出意外。

  好在王二狗道心根穩,靈力也遠遠足夠,倒憑借著一股勁以及築基丹配合下,一鼓作氣突破直築基境界...

  二狗緩緩睜開雙眼,隻見口中喃喃道。

  “築基丹,此情不敢忘。”

  今日躲閑,往後山去一趟,尋老樹,借力點地而上,靠在枝丫上,所見景色不同,不多時興致全無,便開始閉目養神,將思緒放空。

  聽的動靜,似乎有小獸出沒,睜開眼,正見一狐狸,通體雪白,好生漂亮,左顧右盼著,不知道在尋找些什麽。翻身下樹,落在它附近,盡量不驚嚇到它,柔聲道:

  “你在做什麽?要我幫你嗎?”

  狐似是頗有靈性在你手上輕輕嗅了嗅,便咬著你的褲腳將你拖去一處地方。在這個地方你可以看到一個小孩子躺著,身上仙氣縈繞,讓人無法忽視的就是額頭上的血跡。白狐跑過去舔了舔團子的臉,又看了看你似是在求救

  哦哦嗯嗯好一陣,裝模作樣還算是擅長,順著他的話點頭,思忖著大抵周到了禮數,給全了麵子。手背在身後,十指又勾又繞,玩著不知名的小遊戲,麵上仍然有笑,

  “嗯嗯嗯,你說的對。”

  文化不高四個字,聽起來紮耳的很。悄悄在心底,把對首的人編成風滾草,一軲轆踢下了半山腰。順著他的話,很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這麽說了,我自然不會介意,放心好了,王二狗。”

  我又喊了遍他的名字,抬了抬下顎,隻將他收在餘光裏。假意揉揉肚子,眉頭又皺起點兒,軟巴巴了聲,

  “我肚子疼,回去休息了,再會了您。”

  你與友人約好一同前往藏經閣借閱書籍,卻恰巧遇上數位道友一同討論修行問題,答疑解惑,你是否參與進去。

  夏日炎炎,紅花見疏黃,層林盡染,霞景餘照,秋水共長天。落花配苔野,紅綠點點,山轉蒼翠,水日潺湲,碧雲天,波上寒煙翠。

  練氣大圓滿,克製著的靈氣勃發,隻得吞下師姐送來的築基丹,引靈氣運行周天,重塑筋骨,此後便又是另一番天地。周身靈氣圍繞,緊閉雙眸,翠眉微微蹙起,似乎在忍耐著什麽。

  靈氣逐漸內斂,吸收於體內,如同破殼而出,啵的一下便從練氣越至築基,並未慌忙起身查看,繼續讓靈氣於體內運行,直至境界穩固下來,這才睜眼,喜不自勝,如今才算是有望進入五大門派,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這幾日說不上來為何總是心神不寧,連吞天鱷影狼都不太同尋常,在她麵前走來走去的,桃樹也在洋洋灑灑的,落在水池裏。

  轉念,折扇帶著吞天鱷影狼前後走向比獸場,卻好像走近以後,反而更能察覺到那道不安的源泉,驅動神識盡量安撫著比獸場裏妖獸的情緒。

  你的安撫對這些暴躁的妖獸隻能產生微妙的效果,不能從根本解決問題。你無法,隻能放棄,順便問了問看守的弟子,弟子說可能是天氣原因也沒有太在意。

  覺得事出必有因,妖獸暴躁,背後定有誘果,對弟子的說法皺眉顰蹙,思量半分後,請看守的弟子請示獸園負責人,詢問妖獸異動已有多久,平時遇到什麽不尋常之事後,便勸導其一起前往大殿告訴掌門具體情況。

  自從習得禦獸真訣,她便覺得珍寶閣裏或許隱藏著許多過去的瑰寶物什麽,加上地偏人稀,也成了她平時無事喜歡來的地方之一,偶爾會在一層功法書籍卷宗裏瞌睡,或者去二層使著各色的把器,在三層逗弄著靈獸和妖獸幼崽們。

  卻不料這次不遠處便看見珍寶閣門檻外都停留了不少弟子,因已成真傳,自然便自由出入,剛沒走幾步就發現是紀寒穀的白麒麟,忍不住好奇的問。

  :你怎麽在這?

  白麒麟抖擻了一下頭,隨後你看到紀寒穀正抱著睡著的段清連從珍寶閣中出來,他看見你,溫和一笑,貴公子如玉的氣息撲麵而來。“師妹來這裏是尋機遇嗎?”

  見到紀寒穀抱著段段從裏頭出來,有著片刻的失楞,後反應“師兄,師姐…”打量一會像陶瓷娃娃一般沉眠的段段,小心詢問“是,也不是,師兄,師姐這是怎麽了?”

  紀寒穀將段清蓮放在白麒麟背上,骨節分明的手拿著玉笛輕敲,道,“隻是睡著了罷。”隨後你又和他交流了一下,他送了你一個靈果。(體魄+5)

  青年漫步走在桃林前,配合桃花樹下少女那害羞表情下,慢吞吞從樹後走出,那香囊倒是被她緊緊拽在手中,二狗看的一清二楚,倒不是撒謊或惡整,隻不過局麵卻讓王二狗覺的更難以對付。

  “王師兄,別太生份,同為一屆,直呼我王二狗便是。”打量一眼眼前姑娘滿臉通紅,倒溫和說道。

  “倒是,別太緊張,我來這裏隻是給你一個答複。”停頓半響倒是笑了笑後溫和道。講道。

  “修仙一路,學院隻是一躍,便十年歲月已過。”

  王二狗抬起頭看著那天空倒深思半響,苦笑道。

  “十年,百年,千年,常人一代更一代,倒也尋常,我並非天縱奇才,更別提天賦不差,不是書籍中所描寫的人物,恐怕以後也會被記載在某宗門派底下的某青年,不起眼可能是我一輩子的結果。”

  “自然,未來的路還很長,入了宗門還得從外門弟子開始,直至內門弟子,亦或者被長老親眼看上成為親傳弟子,倒甚是有趣。”

  “可,我倒是可以告知你,我並不會因為修煉一事耽誤人生重事,輕重自然分的清,拎得清,為人父母也許沒教導我如何待人,但如何尊重別人,我想是不需要人來教導。”

  二狗倒輕鬆索性講出。

  “人生痛快才對,枯燥修煉,修煉到盡頭恐怕也就那樣,越是高處越是枯燥,隻是我暫且對我現在的人生很是滿意。”

  “十年,數十年,數百年,對行道之人倒不算多遠。”

  “我不會讓一位姑娘在樹下呆太久,這也是我的為人方式。”

  “此次來這,隻為答複兩字。”

  “抱歉。”

  王二狗說完這話,轉身離去前卻飄然傳來一句。

  “有足夠修為後前,認真思考你所希望的,你所盼望的。”

  “希望,百年後,你能站在我麵前,順便,我不怎麽受歡迎,你是我收到的第一封情書的姑娘,我個人覺的你仍然值得更好的。”

  二狗歎了一口氣。

  “修仙之路,仍然遙不可及。”

  “唔………大白…………”迷迷糊糊的從夢中轉醒,習慣性的用額頭蹭了蹭,既沒有感受到額頭處暖烘烘的感覺又沒有摸到手底下熟悉的短毛,這才想起自己是在長老居住地的野外困覺,已經是元嬰的修為了,怎麽會走著走著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撐起身子四下打量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還罩著一件鬥篷,大白也正在不遠處被人逗弄。雖說大白本就與人親近,但是在自己睡覺的時候沒有命令是絕對不會離開半步,況且很少見到他與外人玩的這麽開心。

  依舊是迷迷糊糊的打了個哈欠之後盤腿坐起,把披風卷在懷裏抱緊,安安靜靜的看著一人一熊玩得開心。

  要說這頭熊也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惹事精,關鍵時候掉鏈子。不關鍵的時候沒事找事,一點也沒有別人家靈獸威風凜凜的樣子,本來給他起的名字都不好意思叫出口,大白大白的倒是說了快一百年了。鬱悶歸鬱悶,對於比試這種在自己心裏其實還有某些神聖意義的事情是真的不想因為一隻熊作為導火索。抿了一下嘴唇仿佛下定決心一般的扯住師姐的袖子,試圖利用自己並不擅長的撒嬌來解決。

  “好師姐~好師姐嘛~玉藻他還是隻是個七十歲的孩子~肯定有控製不住自己的時候。要不你看這樣,這鳥我拚盡全力陪你一隻,這熊也放在你這養兩天?隻要不缺胳膊少腿不揍死了怎樣都行,打架多不好別傷了同門和氣。”

  美妙的音律自懸崖上方傳來,風吹動著她的長發,隨著樂聲翩翩起舞。一曲畢,葉玖歌坐在旁邊的石椅上,閉上眼,貪婪的呼吸著崖頂新鮮的空氣。許是這些年她神經崩的太緊了,偶爾放鬆一下也不錯。

  “葉師姐,掌門傳喚,叫你去大殿。”

  掌門?自己入門這些年來,貌似跟掌門也不怎麽見麵,怎麽突然傳喚她過去?葉玖歌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給這氣喘籲籲的小師妹擦擦額頭的汗,“多謝師妹,哪去擦擦吧。”

  空曠的大殿內,中央的香爐上方,纏繞著絲絲縷縷的煙霧,主位上的站著的男人,正是葉玖歌沒打過幾次照麵的劍墟掌門,隻是他旁邊還有一名男子。這人葉玖歌也識得,可不就是紀淮紀師兄嗎?

  葉玖歌右腿跨前一步,整個人緩緩蹲下,雙手行禮,“弟子葉玖歌,拜見掌門,見過紀師兄。”

  “葉玖歌,你可知本尊今日喚你前來,所謂何事?”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葉玖歌心裏小聲嘀咕著,不過,她還真不敢說。“弟子不知。”

  “你入門70年來,修煉刻苦,在劍術造詣上也有一定的天賦,有些長老也在本尊麵前誇過你進步很大。今日,本尊想將你引薦給紀淮做徒弟,你可願意?”

  誒?啊嘞?啊嘞嘞?葉玖歌想過無數個原因,到還真沒想過這一點啊。她抬頭看了看紀淮,見他臉上沒有任何的嫌棄和不願意的意思,方才鬆了口氣。“此乃弟子之榮幸,若紀師兄不嫌棄,弟子願意。”

  “好,那今日,你便在本尊這裏,行了這拜師禮吧。”紀淮走向旁邊的位置坐下,葉玖歌也接了一旁的弟子手中的茶,按照慣例,葉玖歌先恭敬的將茶捧給掌門,然後跪在地上,“徒孫葉玖歌,叩見師祖。”等這邊行完禮後,再接過茶給紀淮,行三叩首之禮,“徒弟葉玖歌,拜見師傅。”

  雖跟池宴心意相通,不過她還是盡可能地給他多一些自由的空間,所以這日結束淩虛劍法的修行後她也沒去尋他。畢竟每個人都有想獨處的時候。但她還是有些思念他了,柴柔心想,這大概便是雙修劍法的功效吧?會令修煉之人彼此間的情意更甚。柴柔掩去心中神思以免被池宴發現,拿了佩劍她去往劍塚想要散散心,卻遇見了心心念念的人。

  眼前人一如她初見時的模樣,帶了冰冷的麵具卻願意卸下心防把她裝進心裏。莫大的幸運和幸福感包圍了她,她仿若當年那個偷親他的少女,忐忑中帶著小小的期待。“宴......”她上前去拽住了他的手,指間相觸仿佛電流般的悸動,才終於明白什麽叫小別勝新婚

  酒不醉人人自醉。柴柔不知那醉生夢死酒裏加了什麽,每逢她品嚐那麽一點兒,就會好奇這裏麵的配方到底是什麽。

  圓圓的月亮掛在天上,也像是掛在她的心裏。她嗅著那獨屬於酒的清香,即使沒開壇也仿佛能感受到那滋味兒。她想了想,或許是因為思念家的味道了吧?雖然她曉得,凡間的親人不會再等著自己,那酒鋪或許早就易主。那年阿娘帶她去存的那壇酒,不知是否還埋在那千年老樹旁邊。她猶記得阿娘的話,說這種老樹都是成了精的,所以也沒人敢來動它。這樣藏在它這兒的酒,便不會被人偷走了。那時的她不懂,既然阿娘不想被人偷了去,為啥還要存在離家十幾裏外的地方。

  她照慣例提了酒壇,又給三峰的綠衫送了去。二十年如一日,風雨無阻。

  這隻妖獸完全就是個雪白的糯米團子,在懷中安安分分的呆著,無奈的笑笑,正準備起身,卻被一隻手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