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作者:付卡      更新:2020-10-28 02:21      字數:4278
  “喂!你下次能不能找個演技好一點的人當托!”二樓的一間貴賓客房中,“凱特”女王一邊換著衣服一遍抱怨。

  “小寶貝兒~今天表現異常的好,給,這是你那份”光頭主持翹著蘭花指遞過了一個皮袋子。

  “嘩”女王一下扯開袋子,裏麵全是首飾珠寶,她看了一眼馬上係緊袋子,一把扯掉旁邊還在傻笑的胖子的臉,把人品麵具一把丟在地上:“你有沒有在聽啊,下次換人,聽到沒有,光頭!”

  “不,不用,我真的有事”一副心有餘悸的納吉迅速的說到。

  “嘛嘛,想這麽多也沒用,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坐在街邊長椅上看著灰暗天空的少女搖了搖頭,試圖將自己那繁亂的思緒甩出自己的腦海。

  單手拿起側靠在椅側的瓦爾基裏,隨心所欲的轉了幾圈搭在了肩膀上便在這還不算蕭條的大街上遊蕩著。

  “請您將這把劍熔成兩把吧。”鐵匠鋪中,兩個青年手捧一柄連鞘長劍,恭敬的對麵前的鐵匠說道。

  尼拉塞克放下手中打造的一柄鐮刀,雙手在髒兮兮的褲子上摸了摸便接過長劍,他伸手拂過劍鞘,用沙啞的嗓音開口道,“這上麵有死者的氣息,它的主人,剛死不久吧。”

  “是的,這是我父親的劍,是他生前最愛之物,我和弟弟思念亡父,決定將它一分為二,留作紀念。”其中一個青年答到。

  “這可不好辦,你們應該知道,鐵胚做成劍容易,劍要重新回爐成材料,再加工,可麻煩得很。”

  “當然,不麻煩的話,也不用特意找您了。”

  青年的奉承令尼拉塞克頗為受用,雖然年紀和對方相差不多,但是常年接觸自然和先祖之靈的他顯得尤為老成,“好的,回去等消息吧,明天過來取。”

  “請您務必讓我們旁觀!”哪知話音剛落,兄弟二人竟異口同聲的拒絕。

  “……不是不讓你們看。”尼拉塞克抓著劍向後屋走去,兩個青年也迅速跟上,“隻是我怕你們受不了。”

  理所當然的,這個蒼白的借口無法說服兩名青年,他隻得帶著二人前往工作間——那是一間看起來完全由鋼鐵和石料鑄就的房屋。

  示意二人套上防護服之後,尼拉塞克反而脫掉了身上的長袍,露出身上結實的肌肉以及縱橫的傷疤。

  他閉目禱告完畢,簡單活動了一下,隨後將一枚戒指用細繩栓好套在脖子上,並調節繩結將戒指固定在喉嚨位置。

  準備妥當,他推門進屋,兩名青年緊隨入內。

  室內是一套鐵匠常用的爐具,看起來沒有什麽稀奇的。

  尼拉塞克捏住劍身和劍柄,用力一扯,將二者分離,接著鐵鉗夾住劍身塞進通紅的爐子中。

  他仔細的調整著劍的位置,讓它均勻手熱,同時喉嚨發出低沉的意義不明的聲響,經過戒指後,聲音放大了數倍,隨著他的動作,不同音調的喉音甚至連在一起,給人一種舒服自然的感覺。

  而爐中的火與劍,也是這麽覺得的。

  於是舒適的它們,在兩個觀眾的目光中,火焰翻騰,長劍融化。

  接下來,尼拉塞克將融化的鐵水澆築成型,並且將它們放在鐵砧上,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悅耳的曲調隨著吸氣戛然而止……

  “fus——roda!!”取而代之的,是一聲巨響從嘴裏噴出。

  同時噴出的,還有一道無形的氣浪像鐵錘一般砸在劍胚上,尚未凝固的鋼鐵被震蕩的聲音壓扁,鐵水四濺。

  尼拉塞克飛快的取出錘子,飛快的同時錘擊著兩把短劍,口中呼喝不斷,不同的是之前的輕聲細語變成了震耳欲聾的響雷,以工作台為中心,一圈圈無形的漣漪向周圍擴散,整間鐵屋似乎都在來回震動。

  “該死!該死!該死!”黑暗的小巷中,數個穿著破爛的人正慌亂地向後退去。一個身穿黑甲,眼冒綠光的騎士正握著自己的長劍,跨過他們十分鍾前還在說笑的同伴的身體,向自己走來。那些屍體在五分鍾前仍然在揮舞著武器,試圖抵抗這個詭異騎士的進攻,在三分鍾前失去了他們的武器,並被擊倒在地,並在剛剛開始凝結起冰霜。

  “啊!!!!”一個握著長槍的人似乎失去了理智,握緊了草叉狠命地向那個騎士衝去。這種毫無理智的攻擊被騎士輕易地破解了——他握住了那柄長槍的槍頭,把那柄長槍連襲擊者一同往身後拉去,堅硬的板甲手套狠狠地擊打在他的臉部,讓他失去了意識。

  “看起來,那是最後的抵抗者了...”騎士冰冷的眼神掃過了剩下的男男女女,冰冷的利刃緩緩抬起,指向顫抖著的幸存者“還有什麽要說的嗎...罪者...”

  ......

  黑騎士看著在化糞池裏浮沉的凍僵身體,慢慢地點了點頭,拖著自己的長劍走向了回到地表的道路。

  斯塔維森擠過生活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向那已然廖無人煙的豪宅。那豪宅久未維護,青苔早已爬滿低矮的護牆,但仍然能看出這建築當年的華美與豪宅主人的富有。“我,回來了。”斯塔維森推開了沉重但布滿裂痕的大門,輕撫著那帶給了他無限回憶的褪色扶手走上階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輕撫著那柔軟的床鋪。沒過一會兒,他便站起身,走向了前往軍事區的道路——他得向自己的上級匯報剛剛的發現,雖然現在他已經下班了。

  阿卡薩斯用手指輕輕的撥了一下麵前的十字弩的弦,聽著弩弦發出波動的聲音,用另一隻手感受了一下弩身的波動,他點了點頭,隨後便操控者一個法師之手拖住了十字弩。

  隨後,阿卡薩斯拿出了魔法刻印用的工具,仔細的在弩的弓身處刻印下了一個個精細的魔法陣以及一段段附魔的語句。

  伴隨著他的刻印過程,阿卡薩斯也將自己身體中的魔力注入到了這些刻印中,似的這些魔法陣的刻印痕跡上發出來柔和的白光。

  過了有一段時間之後,整個弓身上都布滿了這些紋路,而他在伸出手擦了擦汗之後,將這把十字弩放在了貨架上麵,在一張紙上寫下了一個價格。

  海莉蘭大,漂浮在半空中的巨大海島之城,也是麥基最後一片平和之地。

  在黑暗無邊的世界裏,海莉蘭大依然張燈結彩,虛空大軍在萬米高空之上被數千米的海水阻攔,而地麵的怪物無法飛躍至千米之高的海莉蘭大,似乎這樣的日子就會這麽繼續,平和且愉悅。集市內,商販向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吆喝,販賣著他們攤位上的貨品。酒館內,人們丟下一天勞作的疲憊,點上麥酒,載歌載舞,盡情地享受熱鬧的夜晚。

  直到那一天

  人們終於回想起了曾一度被它們所支配的恐怖和被囚禁於鳥籠中的那份屈辱。

  “他們回來了!他們回來了!”

  那是探索隊第一次下降地麵之後回來的消息,幾乎半個城市的人都湧向了城市的中央廣場,自覺地站在街道的兩邊,等待著探索隊的出現,甚至有些人自發的開始慶祝起來,滿個街道活像是一個祭典一般熱鬧。

  探索隊,13年前成立的軍事組織,是海莉蘭大在黑暗中漂泊了3000年之後,終於向已經腐朽的大地伸出了雙手,她代表著人們不滅的心誌,是勇氣與生命的讚歌。

  “看見他們了!”

  也不知道是誰高喊了一句,人群中喜悅的呼喚聲頓時達到了高潮,街道沸騰起來,時不時拋向路麵的鮮花象征著人們喜悅的心情。而當他們看見從街道盡頭緩緩走來的探索隊第一個人時,之前喜悅的聲音驟然而至,那一刻的空氣就好像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動作都僵持在原地,唯有眼神還在跟隨著探索隊員而移動。

  隊員的表情個個凝重且沮喪,那是一種隻屬於敗者的表情,毫無生氣可言。他們低著頭,步履蹣跚地向前移動,卻不如說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慢慢地向前挪動腳步。傷員被他的隊友攙扶著,受了重傷的人被兩個隊友抬在擔架上。

  “這都已經是第7次了。。。。”

  人群中,議論的聲音開始悄悄出現,漸漸地,人們對於探索隊本身的質疑聲越來越大。誰也不知道,裝備精良,又受過良好訓練的探索隊到底經曆了什麽樣的磨難,幾個隊員從群眾身邊走過,當聽到這種質疑的聲音時,幾近崩潰的內心像是玻璃一般碎裂,有的默默地在哭,有的唉聲歎氣,甚至有的想要上前與那些平民理論,隻是那個要上前的隊員被另一個同伴給拉住了。

  現場充斥著死一般的寂靜,與幾分鍾前的喧鬧相比是如此地諷刺。

  “老爸!老爸!”

  此時,一個少年的聲音穿梭在人群當中,那是一個留著棕色短發的少年,他的身影在人群中艱難的移動著,焦急的情緒爬滿了整張還略殘留著一絲稚嫩的臉上。他像是在找什麽人,眼神從未從街道的中央移開過,緊緊地盯著裏麵的每一個人,似乎想要辨認其中認識的人。

  終於,少年擠開了人群,跌跌撞撞地衝入街道中央,一個滿懷撞在一個探索隊的懷裏。

  “艾?艾倫?”那個探索隊員認出了那個少年,略有點吃驚地看著眼前的人。

  “卡斯巴大叔!我爸呢?我爸呢!”艾倫大聲地問著,雙手死死地抓著卡斯巴的雙臂,並不停地用力搖晃。

  “他。。。。”卡斯巴欲言又止

  艾倫明顯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手中晃動卡斯巴手臂的力量又強大了一點,聲音也更大了,他問:“你說啊?我爸回來了沒有!!”

  少年的語氣充滿著責備,沿途路過的探索隊員更是低下了頭,不敢正視看他。艾倫依然還在質問著眼前的卡斯巴,聲音一浪蓋過一浪,這對卡斯巴來說就如同洪水,一層更比一層高,對他內心的衝擊也越來越大。而直到了他將一個吊墜交到了艾倫的手上時,對於艾倫來說,這個世界已經崩潰了。

  卡斯巴默不作聲地從艾倫地身邊走了過去,其他的探索隊員也自覺地從艾倫的身邊繞過,低著頭不敢正視他。

  那個少年就這樣呆呆地站在原地,突如其來的訃聞讓他的身體不禁顫抖起來,但他沒有哭,將吊墜緊緊地握在手心中,接著,一句沉悶卻又用盡他全部力氣的話從他的嘴裏說了出來:

  “驅逐出去!我要把虛空從這個世界驅逐出去!一個不留!!”

  “哼...恩...”

  赫伊希絲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腳去上的被褥滑了下去露出衣著著淡薄睡衣的軀體。昨晚的兩次意外事件似乎沒有幹涉到她的睡眠,亦或者已經習慣了?

  少女一邊揉著額頭一側一邊走入了洗漱間內洗漱完畢解決了個人衛生後穿上了自己日常的衣服。

  “昨天的話,有點令人擔心呢...”

  昨晚的神秘來客留下了莫名其妙的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過今天又是新的一天,該上班咯。”

  整理好身上的大衣後,赫伊希絲將身上的裝備佩戴後手握著法杖緩步走下了一樓。利用現成的一些東西解決了溫飽問題後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今天會不會有些有趣的人來呢?亦或者和平常一樣,又是平凡的一天。

  “我知道,所以我在和你商量,而不是我自己解決,對不對?”崔斯微笑著說到,同時再次將劍身前傾壓上去。

  走在街道上,一條項鏈的吊墜深埋其中,一柄利劍係在腰後,隨著走路時翹臀的擺動而搖晃,並不時與身上的甲胄碰撞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穿戴在四肢的自製護具,此時上麵雕刻的符文隻有一絲暗淡的流光偶爾閃過,顯示出裝備處於待機的狀態。

  周圍偶有熟人路過,有些會正常的打招呼,有些則會惡語相向,而崔斯則或友善回禮,或反唇相譏,或搔首弄姿的反調又戈回去,遊刃有餘的在人群中穿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