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作者:付卡      更新:2020-10-28 02:21      字數:4234
  說是刺客,也因自己不殺人而能取得的報酬很少,生活很是拮據。這次選擇去學院,一方麵自然是為了解決生活困難,另一方麵也是想擺脫如今的生活,改變現狀。

  “嘖嘖嘖,瞧瞧這高興的樣子,你如果殺人的話還能過成現在這樣子嗎?”

  “閉嘴,我不會殺人的,至少從自己出發,我不會的。”

  “嗬,說到底還是不想自己承擔責任唄,真是難看啊諾森。”

  不想再去理會“他”的言語,轉而走向了臥室之中,竟發現自己除了錄取通知書並沒有什麽好帶的東西,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消失在了原地,再一轉頭竟已到了家門之外。

  “這裏應該沒什麽好留念的了,那走吧,探一探新生活的究竟。”說罷,便雙臂伸過頭頂,兩手交叉放在腦後,大搖大擺地朝著目的地走去。

  陽光照耀在海麵上掀起波光粼粼,像是上帝將夜晚的星辰撒在了白日的海上。並不算起波瀾的湛藍海麵倒映藍天白雲,忽而,一尾藍紫色打破平靜。

  她在泛著暖意的水中穿梭,長達三米的魚尾碩大卻不顯笨重,薄紗似的尾鰭隨著流水微微飄動,忽而她向上一挺,魚尾猛地拍下,她手撐著海岸浮出,黑色長發及腰此刻縷縷分明耷拉,藍色向紫色漸變的魚鱗上滾著水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魚尾抬起,金色親吻過每一片魚鱗,漸漸顯出透明,長尾在光下漸漸消散,呈出白皙的雙腿。她撐起身子,光腳踩在沙灘之上,慢慢睜開眼,墨眸不染塵埃卻也不帶光彩。

  指間出現一個蚌殼,忽而想起什麽似的,微微偏眸看向了一邊的同胞,微微歪頭。

  “是一起去奧斯羅尼學院的同伴嗎?”她半闔眸子,微風吹過海岸邊不遠的樹木,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她暗自蹙眉,咋舌一聲:“老蒼蠅要來了。”

  白皙如玉的纖足踩在泥沙之中,留下一個個小腳印,她平淡地對格陵蘭說道:“走吧,應該有個討厭的家夥要來了。”

  冬至微涼,伴隨著小鹿稀疏的腳步聲,森林活起來了。逐漸轉白的山峰開始稍露光明,泛紫的細雲輕飄其上,尋不見太陽,卻能感受到暖意。一棵生長了數百年的蒼鬱大樹之上有一個僅容一人居住的樹洞,樹洞的門敞著,洞內的少女翻了個身子,懶懶的趴在藤蔓編織的墊子上。她抬起右手掃過額間的碎發,撐著下巴讓自己上半身抬起,有著新月光澤的銀色發絲沿著肩膀滑下,左手伸出樹洞,漂亮的適合彈鋼琴或者握手術刀的手指輕輕一撩,微風便吹起地上的落葉簌簌響著。

  狀態不錯.......她十分滿意。

  她笑了笑,反身坐了起來,手指有規律的穿插於發間三兩下將頭發高高束起,樹洞內部的樹璧上掛著一件紅棕色的鬥篷,鬥篷外用金線刺了家族的紋飾,其內則繡著她的名字。她穿著一條白色塔群,露出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腿——因為常年浮空的關係精靈族都擁有曼妙纖細的身體線條。白裙沒有任何多餘的顏色或者裝飾,隻在胸下係了一條黑色緞帶勾勒腰線,胸口一道淺淺的v領。少女利落的披上披風,理好兜帽,將頭發藏進去,露出的胸口閃著藍光,是母親給自己的項鏈,墜著一顆不大的藍寶石,雖不名貴但似乎有一定年代感。將收到的學院錄取書放入鬥篷的口袋裏。能進入奧斯羅尼學院無疑是一種榮耀,但自己從不認為自己是擁有與之相配的才能,幾百年的時光也早已印證了這一點。

  少女走出樹洞,樹洞在這顆樹的中上部分,離地麵大約七八米高,少女輕快的跳到附近的側枝上,滿意的眯著眼睛看著屬於自己種族的領地。

  “我知道你們很高興。”少女抬手輕撫樹幹,手指在樹幹上輕敲出咚咚——咚的輕快節奏,臉上卻沒有表情,湖藍色的瞳孔像是蒙上了一層陰翳,“告訴我,她在哪裏。”

  無風無雨,樹枝卻開始搖了起來,殘缺的葉子零零星星的落下。剛開始隻是遠處的一棵,後來臨近它的樹也開始搖晃,一棵接一棵,逐漸某一條線上的樹都開始輕輕的搖晃。

  “想象背部的肌肉有規律的發力,一對翅膀在你的身後展開.......”這是第一次試飛時母親教自己的話,雖不記得是幾百年前的事了,但每一次飛行之前,這些話都曆曆在目。少女微微前傾,隨著少女的動作背部的光一層一層愈發濃烈,直至形成了一對純白的光翅,微微抖動著。

  “想象你劃開空氣,就像天鵝的翅膀劃開水麵那樣,乘著風浪,不急不慢,像空中緩緩落下的鹽粒.......”

  屈膝,發力,縱躍,翅膀向後劃,掀起的氣流托住了自己的重量,朝方才樹木抖動的方向飛去,不過半刻鍾,自己便發現了目標——那個擁有漂亮臉蛋卻不懂事的人魚。嗯.....似乎這次她的身邊還跟了另一個美人。

  拿出之前準備的小石子,朝塞納拉臉上擲去,自己當然知道這傷不了她,但總歸見麵不想跟她客氣。

  “貴客至此,有失遠迎,希望您原諒我的無禮。”提起裙擺優雅的行禮,語氣是一貫的柔和——當然是朝著格陵蘭的方向,自己並不打算理會那個矮子魚,“小女名為娜塔莉.安,是居住在這座森林的精靈,不知您到此有何貴幹?”

  你也要去奧斯羅尼學院嗎?

  看見對方同樣是人魚,魚尾卻長於自己,年齡應該也比自己大些。正端詳著,聽見對方這樣說,連忙回答道。

  討厭的家夥?誰?

  自己暫且不知對方究竟說的是誰,不過按她的說法也應該是要一同去學院的學生,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學姐。順了順淡藍色還沾著些許水珠的柔順發絲,將它們輕輕地披散在背後,跟著對方走去。

  自己不太清楚去學院的路線,學姐應該會更清楚一點吧。

  水邊不遠的樹木發出沙沙的響聲,聽起來如風鈴般悅耳,這對生活在水邊未曾接觸更多文明的人魚來講便是極優美的樂曲了,但是學姐貌似並不喜歡。這時自己注意到風並沒有那麽大,大致也不足以將樹葉刮出聲音。

  可能真的有人要來了吧?自己預感著。

  午後的陽光總是溫柔得恰到好處,不如正午那樣刺目,亦不似初升時那般淡然。

  因此,這是一天之中米提爾最喜歡的一段時間,他總會泡上一杯紅茶,坐在窗前那張沙發椅上,輕輕倚著靠背,閱讀精心挑選過的書籍。

  今天的書的名字叫做《禪與馬車的維修技術》,這本有些奇怪的書正放在小茶幾上,壓著一封已經打開過的信,信裏寫著關於米提爾升入二年級的相關事宜。

  米提爾對自己順利升入二年級並沒有感到很驚喜,這大概是一件預料之中的事,不過對信裏提到的新生入學典禮,他倒是很有興趣。

  一年一度的新生入學典禮是個很好的機會,在那裏可以觀察到各種各樣的新生,不同種族,不同模樣,不同性格。

  米提爾一直覺得,生命就像是天上的星辰,都在閃爍著、燃燒著,每顆星星的模樣是不同的,盡管他們看起來沒什麽區別,米提爾喜歡觀星,觀察每顆星星的不同,記住他們每年的運行軌跡,也喜歡觀察生命,記住他們譜寫的故事。無論閃耀還是暗淡,米提爾都對此樂在其中,他喜歡這種過程。

  “希望今天能看到有趣的新生吧。”

  米提爾微微一笑,將書和信件收好,從衣架上取下校服外衣,離開了宿舍。

  冬至微涼,伴隨著小鹿稀疏的腳步聲,森林活起來了。逐漸轉白的山峰開始稍露光明,泛紫的細雲輕飄其上,尋不見太陽,卻能感受到暖意。一棵生長了數百年的蒼鬱大樹之上有一個僅容一人居住的樹洞,樹洞的門敞著,洞內的少女翻了個身子,懶懶的趴在藤蔓編織的墊子上。她抬起右手掃過額間的碎發,撐著下巴讓自己上半身抬起,有著新月光澤的銀色發絲沿著肩膀滑下,左手伸出樹洞,漂亮的適合彈鋼琴或者握手術刀的手指輕輕一撩,微風便吹起地上的落葉簌簌響著。

  狀態不錯.......她十分滿意。

  她笑了笑,反身坐了起來,手指有規律的穿插於發間三兩下將頭發高高束起,樹洞內部的樹璧上掛著一件紅棕色的鬥篷,鬥篷外用金線刺了家族的紋飾,其內則繡著她的名字。她穿著一條白色塔群,露出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腿——因為常年浮空的關係精靈族都擁有曼妙纖細的身體線條。白裙沒有任何多餘的顏色或者裝飾,隻在胸下係了一條黑色緞帶勾勒腰線,胸口一道淺淺的v領。少女利落的披上披風,理好兜帽,將頭發藏進去,露出的胸口閃著藍光,是母親給自己的項鏈,墜著一顆不大的藍寶石,雖不名貴但似乎有一定年代感。將收到的學院錄取書放入鬥篷的口袋裏。能進入奧斯羅尼學院無疑是一種榮耀,但自己從不認為自己是擁有與之相配的才能,幾百年的時光也早已印證了這一點。

  少女走出樹洞,樹洞在這顆樹的中上部分,離地麵大約七八米高,少女輕快的跳到附近的側枝上,滿意的眯著眼睛看著屬於自己種族的領地。

  “我知道你們很高興。”少女抬手輕撫樹幹,手指在樹幹上輕敲出咚咚——咚的輕快節奏,臉上卻沒有表情,湖藍色的瞳孔像是蒙上了一層陰翳,“告訴我,她在哪裏。”

  無風無雨,樹枝卻開始搖了起來,殘缺的葉子零零星星的落下。剛開始隻是遠處的一棵,後來臨近它的樹也開始搖晃,一棵接一棵,逐漸某一條線上的樹都開始輕輕的搖晃。

  “想象背部的肌肉有規律的發力,一對翅膀在你的身後展開.......”這是第一次試飛時母親教自己的話,雖不記得是幾百年前的事了,但每一次飛行之前,這些話都曆曆在目。少女微微前傾,隨著少女的動作背部的光一層一層愈發濃烈,直至形成了一對純白的光翅,微微抖動著。

  “想象你劃開空氣,就像天鵝的翅膀劃開水麵那樣,乘著風浪,不急不慢,像空中緩緩落下的鹽粒.......”

  屈膝,發力,縱躍,翅膀向後劃,掀起的氣流托住了自己的重量,朝方才樹木抖動的方向飛去,不過半刻鍾,自己便發現了目標——那個擁有漂亮臉蛋卻不懂事的人魚。嗯.....似乎這次她的身邊還跟了另一個美人。

  拿出之前準備的小石子,朝塞納拉臉上擲去,自己當然知道這傷不了她,但總歸見麵不想跟她客氣。

  “貴客至此,有失遠迎,希望您原諒我的無禮。”提起裙擺優雅的行禮,語氣是一貫的柔和——當然是朝著格陵蘭的方向,自己並不打算理會那個矮子魚,“小女名為娜塔莉.安,是居住在這座森林的精靈,不知您到此有何貴幹?”

  眼前的精靈擁有著曼妙的身姿,輕盈的翅膀在身後微微顫動著,語氣柔和得如同絲綢一般。自己一貫生活於水中的最深處,對於精靈的認知也僅限於從母親口中了解到的一點點,自己明白隻是皮毛而已。第一次看到真正的精靈,稍稍有點好奇,但又不失禮貌地回禮道。

  “哥哥大人,等我來救你(不是)…”

  我叫格陵蘭.卡勒,來自這座湖的湖底,首次上岸。這樣介紹著,整理了一下水藍色透著點點鱗光的長裙,這長裙仍舊是水下的物質製成的,外側如荷葉一般隔水,自己撣撣袖子抖落晶瑩的水珠,接著說道。

  我們準備前往奧斯羅尼學院,隻是暫且不知方位,請問可否帶路出這片森林?自己聽見對方禮貌而溫和的聲音,話語間也不自禁地溫和起來,隻是因為專注於交談並沒有看到飛來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