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楊昭搖了搖蓮瓣，緩緩吐槽道：“好暈啊。”

  “已經不錯了好嘛，就你那作法，沒把神識弄散算好的了。”係統毫不留情地嘲弄道。

  短時間內接連參悟兩門功法，又一直處於緊張狀態內，楊昭一鬆懈下來就立刻陷入深沉的睡眠之中。

  換句話說，用腦過度，當機了。

  現在她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卻發現身體出了某些故障，沒法清醒過來，所以隻能縮在九心九葉蓮裏和係統交流交流。

  雖然沒有辦法查看，楊昭也知道身體是因為穿越隧道的時候靈力不足被時空之力給擠壓了，估計現在已經淒慘得不成樣子。

  按楊昭對時空之力的了解來看，雖然她現在還沒死，但僅僅靠逸墨靈源來醫治的話，估計得有個小幾百年才能恢複吧。

  小幾百年，就算她能活到那個時候不自然死，修行的最佳年紀也早過了。

  想想都覺得好慘。

  而且好對不起小昭兒啊，強占了她的身體還搞成了這個樣子。

  對了自己鬧成這樣子宗門會不會知道呢，自己走之前可在文淵館裏留了盞魂燈呢。

  “瞎想什麽呢，你身體沒事！”係統察覺到楊昭的腦洞，怒吼道。

  “？”楊昭疑惑地偏過頭：“沒事？什麽意思？”

  “就是沒事的意思，你現在這情況是強行穿越時空的後遺症，身體還好著呢，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係統嫌棄道。

  “可是、為什麽啊？”楊昭還是不明白，當時出洞的時候她的靈力基本消耗完了，想著兩人之間起碼也要活一個就把靈力都用來東方雲了，其實心裏死的準備都有。

  現在卻跟她說她的身體其實沒什麽大問題，這……

  “應該是有人幫你吧。”提到這個，係統也正經下來。

  “你是說……那個男人？”楊昭皺起眉頭，回想起當時那驚鴻一瞥。

  因為實在太匆忙了，她拉起東方雲就要往外走，恍惚之間隻看到冰崖間無邊無際的湖水。

  湖水散發著沁骨的冷意，悠悠嫋嫋的白煙從中升騰而起，為冷硬的冰崖遮掩上幾分溫柔。

  而在湖水中央跪坐著的那個男人，因為離得太遠楊昭並沒有看清楚所有細節，隻記得他仿佛蓮花一般漂浮在水麵的雪白衣角和……萬千道貫穿了丹田的冰鏈。

  當時她滿心匆忙沒有仔細去看，現在回想起來，那畫麵實在是美麗至極又殘酷至極，讓人毛骨悚然的同時又忍不住再次投注目光。

  而且在她拉著東方雲離開的時候，那男人還向她們，更準確的說是向東方雲投來一道目光。

  那一瞬，楊昭覺得萬頃湖水也不及他的眼光幽深浩淼，萬仞冰崖也不如他的眼光肅殺銳利。

  仙人。

  雖然不清楚對方的修為究竟幾何，但楊昭腦子裏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會是那個男人嗎？”楊昭問道，其實心裏基本篤定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應該是的。”係統也這樣覺得，說道：“雖然時間太短，感受得不是很清楚，但我覺得他一定是十方仙尊。”

  “十方仙尊？那是什麽？仙人等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