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近乎於暴走的楊昭的幫忙，東方雲基本是一路平推來到流芳穀的。

  明明能找的妖草都找出來弄死了，他們居然還是第一名。

  等在穀口的蒲團上，東方雲無聊地觀望遠處是否有人過來。

  楊昭現在也不複從前的輕鬆心境，滿心滿意都是黑色碎片和邪修。

  她自己畢竟閱曆有限，隻能把係統給叫出來詢問情況。

  據係統的說法，它曾經主宰的世界是類似於上靈界的環境，既然如此，許多出竅大乘期才能理解的問題它一定也知道。

  “分身是可以有的，到了化神期，如果修煉的功法對路，又有足夠材料的話，像煉多少個分神都不成問題。”

  “那元神呢？元神可以被分裂成許多份嗎？”楊昭急急問道。

  “理論上來說是不可能的，雖然像《千機影訣》這樣的功法可以把神識分為許多部分，但本質上來說，它們依然是一個元神。”係統斟酌道：“但是……”

  “但是什麽？”

  “如果不在乎元神是否清醒完好的話，把一個人的元神強行分裂成好幾個也是可能的。”係統回憶道：“隻不過這種方法太陰損，一般來說都是邪修製作器靈的時候使用的手段。”

  “邪修？器靈？”楊昭大致明白了，邪修的法寶一般都含有血光和怨氣，其中的器靈最好也是這種類型，所以他們會去捕殺元神強大的修士，然後分裂對方的元神讓他們渾渾噩噩，這樣一來不就相當於有了許多件法寶的器靈嗎。

  是很惡毒。

  可是和她當初遇到的情況不一樣。

  那個邪修的殘軀和元神都很微弱，不排除有被人分裂過的可能，但如果分裂他元神的人是為了煉器，為什麽又要把他的元神放在那裏用萬滅火養著呢？

  “會有那種主動分裂自己元神的情況嗎？”楊昭問道。

  “不大可能吧！”係統的語調跌宕起伏，顯然這個想法突破了它的固有認知：“又不是和自己過不去，幹嘛非要這麽想不開？”

  楊昭默然，她也覺得這不大可能。

  “所以這是怎麽一回事呢？”她把當年的情況和如今的發現盡數告知係統，指望它能給自己一個解釋。

  “……”係統聽了這些事情，也沉默許久，直到楊昭忍不住催促才開口說道：“現在信息太少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你不如先按計劃去傳承地，看看有什麽異常。”

  “光這麽說可能還有誤差，你到時候多取一些氣息給我，說不定我能看出些什麽來。”係統語氣低沉地叮囑了這一句後就又竄回極天之晶裏。

  楊昭望著它的背影挑了挑眉，有點奇怪啊。

  她那飽受網文影響的腦洞又開始轉起來了，一般來說小說主角不是會在文章開頭就發現幕後人摧毀世界的蛛絲馬跡嘛，然後順藤摸瓜會發現原來不僅自己所在的世界在受摧毀，還有很多其他世界也被摧毀了，這樣一路找一路打，最後把大BOSS拖了出來。

  難道係統就是那個“被摧毀的其他世界”，要是這樣那也太慘了，楊昭真心實意地心疼她家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