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幫簡行把關，楊昭多選了幾門和風月殿有關的課，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對明鈺做了全方位多層次的考察。

  最終得到的結果：明鈺是個貨真價實的男神。

  論學養，人家九大殿的功法都有所涉獵，風月殿的看家功夫《萬思化情錄》更是已經練到了第三重，年青一代中鮮有敵手。

  論禮儀，談吐有方進退得宜，無論是外門雜役弟子還是元嬰師長，都彬彬有禮令人無可挑剔。

  論態度，不管是修仙還是生活，都是個挺認真的人，完全不像那些紈絝子弟似的混日子，非常積極向上。

  怎麽看都是個沒有毛病的人，楊昭雖然沒有愛慕於他，但也的確對他抱有兩人欣賞之意。

  可是，總感覺哪裏不舒服。

  就是之前感覺到的，他對於女修的特殊態度，倒也不是說明鈺色中餓鬼，見一個愛一個，隻是真的就有點……中央空調。

  雖然和簡行合作的時候很照顧簡行，但和其他女修合作的時候也一樣很照顧她們。

  不是那種作為師兄的普通照顧，就是……撩。

  這不是他有意為之，而是不自覺的下意識的反應。

  簡而言之，一個翻版段正淳。

  所以楊昭很誠實地像簡行吐露了自己的感受。

  “……”簡行沉默了一會兒問道：“真的嗎？”

  “我是這樣覺得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楊昭看她似乎有點難受，忍不住說道：“其實他真是段正淳也沒關係，你還可以調教嘛。”

  “噗！”簡行被這話都笑了：“什麽玩意兒啊這都！”

  但隨即她又低沉下來：“可我真的挺喜歡他的，真的，第一次這樣子，不是作為一個遙不可及的做夢的偶像，而是作為一個男人，一個我想和他交往的男人來喜歡的。這個結果真是讓我有點難受……”

  “都說了那隻是我的評判而已，不見得就是真的。”楊昭俯過身安慰道：“他是個怎麽樣的人還是得你自己親眼去看，你覺得合適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他對你還是有點不同的。”

  這點並不是楊昭空穴來風，好幾次在寫生課上，簡行要和楊昭坐在一起時明鈺都會叫她，讓她做過去一點，否則兩人畫不了畫——從第三堂課開始他們就是寫生搭檔了。

  那時候他轉頭叫她的感覺並不是常見的溫柔語氣，而是有點親昵、有點玩鬧的樣子，這一點明鈺還沒向其他女修表露過呢。

  簡行點點頭，起身回到自己的院子裏，楊昭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裏默默歎了口氣：“談戀愛好麻煩啊，還是修仙比較直接。”

  觀察了明鈺一個月也沒法給簡行提出什麽具體有效的措施和建議，反而是每天隻看一點的棋道功法讓她獲益匪淺。

  沒到這時候，楊昭就會想，談什麽戀愛呀談戀愛，戀愛有修仙來得充實嗎？

  好吧，這主要是因為她想談戀愛的那個人不在眼前。

  要是阿雅……算了算了，楊昭剛一想到那個名字就搖了搖頭，取出功法開始參悟。

  沒頭的事不要去想，安心修煉吧！